江何深在晋城有一些项目,虽然跟尉迟没有直接关系,但也互相知道姓名,这一见面,几句话下来就找到了共同话题。
毕竟男人的圈子里,只要聊市场聊大盘,哪怕不是一个行业的,也能洽谈。
咖啡厅清新安静,时欢也跟鸢也单独一张桌子,她们没跟男人在一起,聊得也很热络。
时欢都不禁道:“你其实有一点像我两个朋友。”
“我这么大众吗?一像就像两个。”鸢也眉毛挑起来。
时欢莞尔:“当然不是,性格像一个,行为举止像另一个。”
性格像常加音,不见外,很活泼,容易聊到一起;行为像南颂,特别是眼波流转的时候,有一种很勾人的艳色。
鸢也弯唇:“我的社交圈,倒是少一个你这样性格的。”
时欢端起咖啡:“那你现在有了。”
鸢也也端起咖啡跟她碰杯,两人相视而笑。
两个男人在隔壁桌,看她们已经交上朋友,对视一眼。
他们倒是没有共同点,一定要说的话,就是都出身优越,各自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别无二话。
聊到后来天黑了,他们还在一起吃了晚餐,之后互相道别,说了明天再见便分开。
尉迟和鸢也目送江何深和时欢离开后,尉迟自然而然地搂住妻子的腰,低头问:“你平时也不是会主动交朋友的人,怎么今天对这位江太太这么感兴趣?”
鸢也的理由十分简单:“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吗?”
尉迟失笑:“只是因为漂亮?”
“她吧,看起来清冷,性格却很温柔,说话轻声细语,跟她相处很舒服,她应该经历过不少事,我喜欢这种有故事的人。”
鸢也还有一句没有说出来,她感觉时欢身上有一种很“像”她的感觉。
不是相貌、性格、行为的“像”,而是眼睛里的情绪,跟她当年很像。
她猜,时欢应该也经历过重大的变故,心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痛和苦。
她现在已经熬过来了,没有那种情绪了,时欢似乎还没有,还困在那个“牢”里出不来。
鸢也抬头看着丈夫,眼里有奇异的光彩,尉迟留意到她的目光,“嗯?”了一声低头,想问她怎么了?
鸢也跳上他的后背,理所当然地要求:“累了,背我回房。”
尉迟跟江何深很不一样,江何深眉眼间就透着冷淡和凌厉,而尉迟无论真实性格是怎样的,起码外表看起来很有欺骗性,十分绅士温润。
他双手圈着她的双腿,鸢也趴在他宽厚的背上,两人的影子在地上叠成一个,亲密无间,不分我你。
如今任谁来看都看不出,数年前,他们也曾你死我活,差一点就此生不复相见。
......
时欢和江何深一起进了电梯,按了他们所在房间的三楼,但不知为何,电梯门迟迟没有关上。
江何深皱眉,又按了一下关门键,然而门就是纹丝不动,像被什么挡住一样。
时欢低头往电梯轨道看了看,却没看到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