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深嘴角一哂:“我要是不赏脸,你是不是又要将你的老三样拿出来演一遍?”
送吃的、撒娇、还有上床。
这次“进步”了一点,送的吃的是自己做的。
时欢生了一双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明亮,望着他:“那不然呢?我总得想办法哄好你吧,我的先生。”
我的,先生。
她就是这么会,什么话都是信手拈来,每一句都真情实感得好像至死不渝。
江何深黑眸深深,如同沼泽,看着她,就是想,她这一招在几个人身上实验过才能这么炉火纯青?肯定有一个是她那个初恋吧,写情书,偷亲......呵。
他转身要离开厨房,烦得看到她,却瞥见她一直在挠手背,蹙眉:“手怎么了?”
“不知道啊,突然好痒。”时欢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都抓红了,“应该不是过敏吧,我没有乱吃东西呀。”
江何深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芋头皮,明白了,沉了口气,抓着她的手到水龙头底下冲水,冷声说:“你是不是没读过书?不知道芋头皮有一层生物碱,手碰了会痒?戴个手套很难?”
时欢眨眼:“我读过呀,我还是北外的,书上有说这个吗?我没看过,现在怎么办?还是好痒啊。”
江何深冷着脸没说话,抽了厨房纸擦干她的手,再在一堆瓶瓶罐罐的调料里找到一瓶白醋,倒在她的手背,涂抹开。
白醋能中和生物碱,很快就不痒了。
时欢回头看着在她的身后,因为抓着她手,姿势看起来像抱着她的江何深:“二少爷,你读的什么书,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没什么,只是把你耍心机编谎言的时间和心思,用在看书上而已。”
“......”时欢抿唇,“二少爷,你这么说话也太伤人了吧,你就那么生气?连我夸你都要怼我吗?”
江何深看着她低垂在下眼皮上的眼睫,像蝴蝶翅膀一样,静默片刻,他问:“昨晚为什么没等我就睡了?”
时欢睁眼:“我等了的,但我肚子疼,吃了止疼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可能是药里有安眠的成分。”
江何深神色有几分岑寂。
时欢以为他不信,指着客厅茶几上的东西:“我真的有等你,你看,我还把蜂蜜找出来放在桌上,就是想着你在饭局上喝了酒可以解酒,免得隔天头疼。”
江何深眉间的清寒依旧,看不出他是否有因为她的解释而态度软化,时欢试着问:“你,今天心情不怎么好,难道是因为我昨晚没等你就睡了?”
江何深呵笑:“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谁会跟你计较这个?”
时欢还想问,江何深冲她身后抬抬下巴:“芋头。”
“呀!”时欢一惊,“我的芋头!”
她顿时顾不上追问,立刻跑过去,用隔热毛巾垫着,打开蒸笼盖子:“这个锅太快了,差一点就过火了,这种芋头要有点儿水分才好吃,太干就太噎了。”
江何深看着:“下一步做什么?”
时欢歪头:“嗯?二少爷要帮我吗?”
江何深对此的回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