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深稳步上楼,呼吸平稳,没有因为负重而喘气,说话的语调还是跟平时一样疏淡:“绑架的五十万,通风报信的十万,你做了什么这么招人恨?对方这么舍得花钱。”
时欢轻声道:“我还是觉得,这些人是冲1258航班来的,我也很想知道他们是谁?二少爷,你能抓住那只幕后黑手吗?”
江何深低头注视她,她的表情看起来很自然很真诚,他走上最后两个台阶,低沉道:“我一定会找到。”
时欢嗯了声:“二少爷说到做到。”
然后江何深就要将她抱进主卧,时欢一愣,扒住门框:“二少爷,我是那个房间。”
江何深似笑非笑:“哦,忘记告诉你了,我答应让咬咬交还给你照顾的条件是,你住回主卧。”
时欢将门框抓得更紧,抗拒地往后躲:“咬咬本来就是我在照顾,也应该是我照顾,二少爷凭什么拿来讲条件?”
江何深傲慢:“凭这里是江公馆,凭我是二少爷。”
时欢不接受:“我不服,我要回客卧,二少爷,当初是你赶我走,除非你求我,否则我绝不会搬回来!”
江何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求你回来?”
“对,二少爷求我我就搬回来,二少爷不愿意求我,就放我回客卧,明码标价,很公平吧?”时欢摆着态度,寸步不让,谢绝“还价”!
“......”
江何深气极反笑。
“明码标价”是这么用的?
“公平”是能放在这里的?
但时欢理直气壮的样子,平白让人有一种,要是不按照她的规则就是“玩不起”的错觉。
江何深被她忽悠了,在她挣扎着从他身上下去的时候,他没有阻拦,时欢落了地,就一瘸一拐地进了客卧,大概是怕他追上来,急急忙忙把门关上。
“......”江何深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合适?
盯着客房看了一会儿,江何深仿佛才接受这个事实,舌尖抵了一下脸颊,呵笑一声,独自转身进主卧。
他摘下手表,扳指,又解开衬衫袖子的纽扣,半敛的眼睛平淡淡漠漠。
他拿出手机,拨出号码,然后开了扬声,随手搁在柜子上,那边很快接听:“二少爷。”
江何深神色不动,一边解纽扣一边说:“彭佳虹只是小棋子,今天说的这些就是她知道的全部,不用再浪费功夫查她,把她交给警方,就说她和医院里袭击时欢的人是一伙,借助警方的力量查那个号码,兴许能挖出别的有用东西。”
夏特助:“是。”
“还有一件事,”江何深说,“警察记了时欢的手机号码,你去跟他们说,那个袭击时欢的人的DNA对比结果出来,不要告诉时欢,告知你就行了。”
夏特助顿了顿,然后也回答:“明白。”
第二天,荣妈又忧心忡忡地问时欢,是不是又惹二少爷不高兴了?二少爷一个上午没说话了。
她现在可怕这两个“炸药桶”了,一点就炸。
时欢心忖,江何深不会这么小气吧?因为她不肯回主卧就生气了?
琢磨了一下,她还是在午后,抱着咬咬去了书房。
江何深在书房办公,抬眼看她,没什么表情,时欢不慌不忙地让月嫂将摇篮放下,她安顿好咬咬,便坐在沙发上。
江何深才问:“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