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又是不欢而散。
时欢有些无力地靠在墙上,没让荣妈扶,自己进房间。
江何深上了车,周身冷气萦绕,夏特助一声不敢出。
车子开出江公馆,开出小树林,开上大马路,江何深忽地抬起眼:“‘阿稚’这个名字,还没查到?”
夏特助放慢了车速,回答:“二少爷,温家没有找到叫‘阿稚’的人,但我们分析,‘阿稚’可能是一个名字里的其中一个字,是一个昵称,所以扩大范围查温家里所有含‘稚’的人名。已经找出几个,正在逐一核实。”
这个思路是对的。
“阿稚”听起来就是亲密的昵称,如果是姓温,就是温某稚,或者温稚某。
夏特助再道:“温家人丁兴旺,本家和亲戚很多,我们要在不惊动温家人的情况下调查核实,比较费功夫。二少爷,请再给我们几天时间。”
江何深只是“嗯”,看向车窗外。
此刻,时欢也坐在房间的飘窗上,从这扇窗户看出去,可以看到那边的1号楼。
时欢看到荣妈走向1号楼,替她去看咬咬,没过多久,她就收到荣妈发给她的微信,她还拍了咬咬的照片和视频给她。
咬咬在喝奶,两只小手“抱着”奶瓶,一边喝一边转着黑黑的眼睛,看着荣妈的手机,就好像是在跟视频这边的时欢对视。
时欢嘴角很淡地弯了弯,点了点她肉嘟嘟的小脸。
没什么胃口的吃了几口早饭,时欢又睡了,可能是昨晚的梦境太不安稳,她有点头晕。
一觉睡到中午,被荣妈叫醒,浑浑噩噩地吃午餐,感觉眼皮也有点热热。
“荣妈,你把体温计给我一下。”时欢皱了皱眉。
“诶。”荣妈从医药箱找出体温计,时欢夹在腋下,等了一会儿,才拿出来看。
荣妈凑过去:“呀!37.8,二少夫人,您这是发烧了!我马上叫家庭医生过来!”
时欢感觉身体更疲惫了:“嗯。”
家庭医生十分钟就赶到,又测了一遍时欢的体温,把了脉,问她的症状,荣妈担心:“是不是伤口感染导致的?”
“那倒不是,就是一般的风寒感冒,最近在换季,很多人都在这个关头感冒了,二少夫人要记得早晚加件衣服。”
“嗯,谢谢。”
家庭医生从医药箱里拿出几瓶药,叮嘱时欢:“二少夫人,您现在可以先吃半颗退烧药,下午要是不烧了就不吃,还烧就再吃半颗,到了今晚还没退烧,再叫我来看看。”
时欢:“好。”
医生:“其他的药,就一天三次,一次两片。”
时欢点头:“谢谢。”
荣妈送了医生离开,又倒了杯温水给时欢:“二少夫人,要不要跟二少爷说一下?”
“不用。”时欢吃了药就躺下,隔着被子也能看出,她是侧躺着,微微蜷缩着身体。
这是很没安全感的姿势。
荣妈轻轻带上门离开客卧,想了想,还是偷偷给夏特助打了电话,让夏特助看情况要不要告诉江何深?
夏特助倒是想说,只是江何深一个下午都很忙,加上一整天都阴沉着脸色,他也不太敢开口提起时欢。
他跟在江何深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为一个人,一件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