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严亮离开,盛曼茹去给安然倒了杯热水,搀扶着她坐在布艺沙发里。
安然此时才慢慢缓过来,不敢相信自己离开了聂苍昊,终于恢复自由了。
他第一次肯放她出来。在没有他陪同的情况下,他竟允许她住在外面的酒店。
看来这个蛮横的男人也有自知理亏的时候吧!
安然在心里冷笑一声,坚决不允许自己再因为他的小恩小惠就心软。
如果这件事情没有一个妥善交代,她仍然坚持跟他离婚。
服务员将晚餐送进了客房,安然没有什么胃口。
盛曼茹就温声细语地劝慰她:“我理解你的心情,这种事情换了哪个女人也生气。可你也不能赌气不吃饭,饿坏了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
腹中的宝宝就是安然的软肋,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度滑落。
“别哭了。”盛曼茹递了纸巾给她,继续劝道:“这次聂少好歹让步了。他没像以前那样有个风吹草动就先把你关起来,居然同意让你搬到宾馆住,我都感到意外。”
这的确不是聂苍昊一贯的行事风格。
足以看出他对安然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和妥协。
“那是因为他理亏!”安然忿忿地说了一句。
“嗯,是他理亏!所以呢,咱们就先在这里住着。等你气消了,等他深刻意识到哪里犯了错,肯主动向你写检讨书,保证以后再不跟他白月光纠缠不清的时候,咱再回去。”
“我才不要回去!”安然不相信聂苍昊那种人还能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更不相信他肯主动写检讨书保证书。
“消气了吧,咱们吃饭吧。”盛曼茹轻声地劝道。
尽管没有胃口,在盛曼茹殷切的目光注视下,安然还是举起筷子。
她勉强吃了几口菜肴,感觉味同嚼蜡。
“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餐厅,明天带你去吃!”盛曼茹提议道。
安然问她:“会不会耽误你作画的时间。”
“我是自由职业者,工作时间可以随意安排。明天我拿出一整天的时间陪着你,咱俩不做别的事情,就是逛-吃-逛-吃-逛-吃!”
盛曼茹一本正经地说道。
安然知道她在故意逗自己,就配合地弯了一下唇角。
“笑的真难看!”盛曼茹对她皱了皱鼻子。
安然咬开一个生煎包,吸吮着鲜美的汁水,突然想到了蓝月煲的佛跳墙。
好久没吃蓝月的佛跳墙了!
冷雨敲窗,一夜寒风呼啸。
第二天外面滴水成冰,似乎并不是个适合外出的好日子。
安然昨天离家太急,身上只穿了件毛呢外套。要想出门,她得先买一件御寒的衣物。
这时,严亮敲开了安然和盛曼茹的房门,将一个带着冰霜气息的行李箱推进来。
“聂少亲自送过来的。他说今天外面很冷,让太太尽量不要外出。”
“我偏要出去!”安然故意跟某人对着干。
盛曼茹忍不住失笑:“你和聂少就是传说中的欢喜冤家吧。”
安然让盛曼茹帮忙打开了行李箱,从里面找出了一件长款羽绒服。
气话归气话,她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为了腹中的宝宝,也不能把自己冻着了。
两人都裹得严严实实出门,却在宾馆的门外看到了一道矗立在寒风料峭中的英挺身影。
男子仅穿了件深色的薄呢外套,衣领立起,没有戴帽子和手套。
他双手插在外套的衣兜里,可能站在那里好久了,冻得脸色微微泛红。
可是他的身影仍然挺得笔直,吸引了进出宾馆所有人的注意力。
有几个年轻女孩忍着寒冷,看了那男子许久,悄声议论着:
“那男人好帅啊!不过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否则这么冷的天,怎么一直在风口站着。”
“可能在等他女朋友吧!可怜的男人,可能被女朋友甩了。”
“哪个女人忍心甩这么帅的男人,简直暴殄天物!”
“咦,我怎么看他有点儿眼熟......这不是聂氏集团的总裁......”
聂苍昊正准备把口罩拿出来戴上的时候,安然和盛曼茹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