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就像现在,我觉得阿澈笑起来,真是好看,无关相貌。”
花初见师澈笑得开心,竟不自觉的将自己的手伸出来,轻轻的点在师澈的右侧小梨涡上面,姿势煞是暧昧。
人们都说花前月下。
许是夜色真的太美了,就连花初这样在感情方面神经大条的女子,此刻都想要好好的抱一抱面前的师澈。
师澈愣住。
伸出手抓住花初。
另一只手比划着。
【你唤我,阿澈?】
花初点点头,故作不在意的说:“不行吗?”
【行。】
师澈又笑了。
自从花初出现之后,师澈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煞是生动。
“对了,你与辰王为何关系会这么好?”虽然听了他们之间的事,但终究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也不知道掺和了多少传奇色彩,还是听师澈来说靠谱一些。
师澈将他与白辰逸早年间的事一五一十的用手势展示给花初看了。
有些细节省了去。
不过花初大概也能想到,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他们二人,也算是携手从恶鬼窟窿里一起征战爬出来的。
当初师澈对白辰逸有搭救之恩,有相识之恩,有授业解惑之恩,也难怪如今白辰逸会对师澈如此特别,他们二人的关系如此纯粹,先前,是自己想得太过龌龊了。
“那辰王,走到如今也是不易。”
花初发出一声感叹。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到师澈正盯着她看。表情还有些许的委屈。
“怎么了?”
【初初又为何突然与白辰逸的关系如此好?】
花初便将自己在雾渠山脉救下白辰逸的事细细的与师澈讲了一遍。
人们总是羡慕皇家之人生来富贵,却不想,承载了多少富贵,就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在众人眼里,白辰逸是高高在上的辰王,是女帝白月心唯一的侄子,是地位仅低于那位传说中小帝姬的人,他本该高高在上,可二十年走来,白辰逸所遭遇的刺杀,不比花初少。
想到这里。
花初不禁觉得庆幸,幸亏当初娘亲将自己藏在明月谷,要不然,以自己小时候那药罐子的身体,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个问题。
想到这里。
花初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抹荒唐的念头。
莫非自己,也是出生皇家?所以娘亲小时候才要如此防着江湖世人?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花初否定了。
若是自己真是皇家之人的话,母亲大可从皇家寻求庇护,这样一来,皇家的死侍,可比明月谷的那些药师毒师靠谱多了。
【你是说,白辰逸在雾渠山脉的时候,差一点便死在了那?】
花初点头。
“他此事没有与你说过吗?”
师澈点头。
花初也不知他们二人之间的亲密关系究竟到了何种地步,想着白辰逸不与师澈说这些话,应当也是有着自己的原因,便也不再此话题上继续深究。
“天色晚了,我也困了,想要休息了。”花初打了个哈欠,然后伸了个懒腰,泪眼惺忪的看着师澈。
师澈让出一条路来。
可另外一只手,却始终不肯松开花初。
花初面上虽是不愿,可心底里,还是有些兴奋的。
师澈将花初送回了房间,门关上的刹那,花初笑得正开心,便见到自己眼前有一张脸迅速放大,吓了她一跳,身子都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澜若连忙将油灯往身旁移了移。
“宗主,我有那么可怕吗?”
“澜若宫主,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吓人啊!”
“属下哪有,我先前就与你说在你房里等你商议事情的啊,而且我一直都在这里,是你先前太兴奋了,所以没有注意到属下罢了,对了宗主,你满面红光,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啊?”
澜若故意看了看门外。
本想着花初应该会否认,谁曾想她却走到澜若身边坐下了。
“商议什么?”
澜若不可置信的看着花初,面上,终于是浮现出了担忧。
“宗主,你与那师澈?”
“嗯。”
“宗主,你疯了,师澈就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等等,宗主,你是认真的吗?”
花初再次点点头。
澜若更加奔溃。
“宗主,之前属下让你去色-诱师澈是我的不对,如今我们目的已经达到,你不用再如此牺牲自己,勉强自己和这样的他在一起了啊。”
“澜若宫主,你在说些什么,这些话,可不能在阿澈面前说,他要是听到了,该怀疑我与他在一起的目的不纯了,他会伤心的。”
听闻此话。
澜若四肢无力。
瘫倒在身后的位置上。
此刻。
澜若宫主只想仰天长叹,谁来拯救她啊,这才多长的时间啊,宗主对那大魔头的称呼都变了。
“宗主,你忘了他与辰王的事了?”
“阿澈都与我解释清楚了,都是误会。”
澜若觉得可怖,真的恐怖。
说实话,她虽然觉得自家宗主不是什么好人,可那师澈,更不是什么善茬啊,他现在是虎落平阳,所以像个忠犬般的任宗主差遣,可若是师澈恢复了全部内力呢?他本身就是一个太可怕的人,当年自己成立神女宫十周年,在江湖上,算是有了赫赫凶名了,听闻自己手下被一个小男孩硬生生的废了武功,折断双臂,挖去双眼,便想着前去处理掉那个小男孩。
澜若如今都还记得当时还是小男孩时师澈的表情。
双眼无神,冷漠,视所有生命为草芥,他对世间的所有生命,都没有敬畏之心。
只有一个内心阴暗,别无所求,历经沧桑,看透一切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眼神,可师澈,当时只是一个男孩啊。
澜若内力不敌师澈。
败下阵来。
后虽然查明了是自己手下先做的挑衅,罪有应得,可澜若战败于师澈的消息,也是迅速的散开,师澈的名声,由那一刻,震动江湖,之后再听到他的消息,便是他已被称为九千岁了。
每每回想起当初师澈的眼神,都让澜若不寒而栗。
那样一个由内而外都散发出寒冷的人,不懂得爱自己,又怎么会爱宗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