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王爷。”
莲儿匆忙跪下行礼。
站在玉竹园门口的,正是已经一月未曾有过照面的端王凤顷了。
花初起身,端庄行礼。
“见过王爷。”
那张光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乌邃的眼眸,一眼望去,深不见底,犹如一潭死水般可怕。
此时凤顷的嘴唇紧紧的闭着,眉头紧锁,可以看出,他在生气。
只是花初不明白,他为何生气。
凤顷进了院子。
“王爷您——啊——”
还不等花初询问他所为何事,凤顷那双极其有力的手就紧紧的扼住了她那细弱的手腕。
“咔嚓!”
没有任何怜惜,花初的手在凤顷的大力之下,手腕处的关节一下错了位,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得花初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
可她没哼。
端王见到花初如此,觉得无趣至极,一把松开了她。
突然失去了端王的牵制,花初的身体往后一顷,正好砸在那石桌的桌角之上,腰上又是一阵剧痛传来。
“本王还真当你是个不争不抢的人,怎么,装了一个月,装不下去了?”
花初皱眉,她不知道凤顷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您与王妃定是有什么误会,王妃这一月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玉竹园,可从未做过什么对王爷不利的事来啊。”
端王的眼神寒冷。
看了莲儿一眼。
莲儿便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林浩。”
“是。”
林浩走了出来,站在凤顷身后。
“本王与王妃说话,这王妃院子里的一个陪嫁丫头都敢插话,鞭笞二十。”
“是!”
花初此时正靠着石桌,捂着受伤的腰,一听这话,便立马忍痛站起来。
“啪!”
第一鞭,莲儿的衣服就已经被鞭子抽破,里面的皮肉,已经泛红。
林浩是练武之人,莲儿只是一个丫头,哪里经得住他的二十鞭子。
所以第二鞭的时候,花初便义无反顾的挡在了莲儿身前,她是王妃,又是花家女儿,那林浩,总要有几分顾忌的。
“唔——”
鞭子翻卷着皮肉,花初只觉得一阵眩晕,脑海深处,有一股力量似乎要破体而出。
“不要。”
花初硬是靠着自己仅剩的理智将那即将露头的力量压了下去。
就是刚刚一瞬间,花初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林浩的鞭子。
那眼神,阴冷,恐怖,似要将林浩千刀万剐,林浩心一惊,手竟然不自觉的一松,鞭子掉在地上。
不过下一瞬,王妃的神情又变成之前那般。
温婉,端庄,柔弱无力。
“王爷,臣妾不服。”
花初将握着的鞭子放下,幸好,刚刚她压制住了紫琅的出现,紫琅若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以她那火爆阴狠的性子,必定会血洗端王府。
“今日香薇进府,你身为端王府主母,竟然不去主厅喝她所敬的茶,你这是在打本王的脸,如此善妒,本王留你作何?”
花初皱眉。
香薇?这是?
对了,是宁国侯的小女儿,在京都,也算是一大才女,其名声,只在花兮儿之下。
花初有过耳闻。
若不是太后赐婚,让端王凤顷将正妃之位留给花家之女的话,他其实,是想将秦香薇娶进门的。
今天,是秦香薇进府的日子吗?
他是要纳侧妃了?
“是臣妾的疏忽,臣妾这就过去正厅。”
“不用了,香薇已经走了,本王这次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一声,你现在所占着的这些荣耀,本该是香薇的,三月后,本王会迎娶香薇进门,你最好安分一些,不要做这些幺蛾子的事。”
果真如此。
花初觉得心有些疼,似在滴血。
罢了。
所托非良人,这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今天那秦香薇只是进门,他便因自己未曾出门迎接她而大发雷霆,那日后呢?
凤顷走了。
走时依旧怒气冲冲。
林浩道:“王妃,王爷说了,这三个月王府要整体翻新,你这三月,便到后山的小竹园住上一段时间吧。”
是怕她这晦气之人,打扰了王府的新婚布置吧。
凤顷,你对这秦香薇,倒真是用尽了心。
那你当年,对我那般柔情,是否也是出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