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他们在撒谎!”
“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小老百姓,怎么敢在公安面前说谎?”寸头男一脸无辜,盯着朱意欢,眼中满是恶意,“反倒是你,请了装修队干活又不给钱,还把人给轰出来,这是人干的事吗?”
连前两天她辞退了一个装修队的事情都知道,可见是有备而来。
可也不能这样颠倒黑白呀!
明明是那个装修队的人偷懒,施工不达标还想恐吓她,才被她强硬辞退掉,就算辞退了,该付的工钱她也付清了,不存在拖欠工钱的事。
这寸头男张口就颠倒黑白,是想把她往死里抹黑吗!
“其实是她拖欠工钱,我们实在看不下去,想来帮工人们讨工钱,哪知道这女人非但不给钱,还动手打人!我们被逼得没办法了才还手的,结果到她嘴里就变成我们挑事,还诬赖我们冒充公安,这罪名我们可担不起!”
寸头男说得起劲,挑衅地看了朱意欢一眼。
这年头违法都是重罪,单是流氓罪就能判十年,滋事挑衅也是往重了判,只要一口咬定是朱意欢主动滋事,朱意欢分分钟要坐牢。
这样一来,她一个劳改犯还怎么开服装店?
就算让别人开起来了,服装店的领导是劳改犯这名声传出去,谁还敢去那儿买衣服?
隔三差五的再去服装店闹一闹,服装店准完蛋。
到时候,他们就能从花钱雇他们办事的金主那儿再得一笔钱,简直不要太好赚!
这个时候,朱意欢被带去公安局的消息,迅速传到李兴耳朵里。
李兴吓得脸都白了,“厂长和朱副厂长都被抓了?!”
陆深正好来送饭,听到这话,一把揪住李兴的衣领,“怎么回事,说清楚!”
“我,我也不知道啊……”李兴六神无主。
陆深重重放下饭盒,扭头就往公安局的方向奔。
没跑出去几步,猛然想起什么。
意欢绝对不可能干违法乱纪的事,加上最近宋家人频频作妖,他有强烈的直觉,怕是跟宋家人有关!
宋家人手段歹毒,不达目的不罢休,就算他赶去公安局只怕帮不上忙,甚至可能连意欢都见不着。
这种情况下,只有请一个人出面才能解决。
陆深咬牙,硬是调转方向,没有直接去公安局,而是飞奔去另一个地方。
与此同时,宋家也收到了朱意欢被带进公安局的消息。
宋娇娥美滋滋地吃冰棍,一脸幸灾乐祸,“还是爸有办法,能想到把朱意欢送去坐牢,以后她一个劳改犯,陆深不跟她离婚才怪!”
宋母还是不太放心。
在她眼里,朱意欢根本构不成威胁,但是老邓就不一样了。
老邓手里可是有他们宋家的把柄!
“那女人怎么会跟邓忠良搅和在一起?还把邓忠良藏到他们服装厂去,会不会出问题?”
宋厂长冷笑,压根没放在心上。
邓忠良已经是个残废了,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竟然还想扳倒他。
真是可笑!
整个芒城到处都有他的人脉,邓忠良那些东西还没递交到上头,就会被他的人截下,转头就会落到他手里,等于白给他送证据。
邓忠良以前威胁不到他,现在更不可能。
宋母觉得有道理,“那个寸头是我特意找的,为了钱什么都肯干,朱意欢现在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情管什么邓忠良?。”
等到朱意欢被判刑蹲牢房,再出来时外头都变天了。
更何况,她一个年轻姑娘坐牢,能不能再安全出来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