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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年,顾博渊对你很好,是吗?”慕修寒酸酸的问,他不吃醋是假的,他吃飞醋,一颗心都泡在醋坛子里了。
“是的,他很照顾我……和小宝。”夏沫沫点了点头,对于顾博渊,她心存感激,小宝有一次生病,顾博渊亲自抱着他在床上坐了一夜。
慕修寒的心,又扎了一下,顾博渊到底在搞什么鬼?他要是真的恨他,为什么不真刀真枪的来较量?为什么要耍这种阴险的招数,拿真情来诱惑他的女人,拿亲情来抢夺他的儿子?
呵,真是卑鄙的混蛋。
慕修寒很想大声的告诉夏沫沫,顾博渊对她的好就是一场阴谋,就是为了打击报复他才表演给她看的,就是想让他失去最心爱的女人和最爱的儿子……
可夏沫沫脸上认真的神色,让慕修寒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沫沫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她记住的都是顾博渊对她的各种好,对儿子的各种关照,如果自己突然指控顾博渊,把他说成是一个恶魔一样的坏人,夏沫沫到底会相信谁?
会不会觉的他才是小心眼?他才是用心险恶的混蛋。
这就是顾博渊的高明之处,让慕修寒有口难言,只能把怒火和痛恨藏在心底,日夜折磨。
很好,顾博渊,你玩的一个好手段。
“哦,我和顾先生之前也有往来,改天,我带点礼品上门亲自感谢他,谢谢他救了你和小宝。”慕修寒决定,采用温柔战术了,他目前先不要揭露顾博渊的恶意,相反的,他要在沫沫的心目中竖立高大宽容的形象,这四年,她和顾博渊相处,顾博渊肯定做了很多对她好的事情,想要让她忘记那混蛋,自己必须做的比他更好。m.
“不用了,博渊不是小气的男人,如果真的要感谢他,我会自己想办法的。”夏沫沫觉的,不好意思麻烦这个男人。
“我们是夫妻,小宝是我们的孩子,我自然要亲自登门道谢,沫沫,我知道你不记得我们以前的关系,但我必须让你知道,我们以前很恩爱,我找了你四年,几乎把全世界都翻遍了,但我没想到会是顾博渊把你和孩子藏在岛上……”
“他并没有把我们藏起来,我和小宝的活动都是自由的。”夏沫沫听到他说藏这个字,皱起了眉头,觉的慕修寒有意的在指控什么。
慕修寒俊脸一僵,果然,用词不对,沫沫会纠正出来。
该死的顾博渊,慕修寒已经在心里把他毒打了一遍又一遍。
“抱歉,我不该用这种字眼来形容恩人对你们的关照,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感激他的。”慕修寒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但心里却另一番算计。
夏沫沫没有再说话,她只是望着窗外的风景。
无法想像四年前,自己生活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
“爹地……”怀里的夏小宝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吓的他两只小手紧紧的抱住了慕修寒的手臂,慕修寒见状,心疼的将薄唇贴到他的额头上去,这才发现,他被短发遮住的额头,已经一片汗湿。
夏沫沫拿了纸巾,侧过身来,替儿子擦汗。
“小孩子睡觉,总爱出汗。”夏沫沫低声说道。
慕修寒无数次在梦里,梦见沫沫照顾孩子的样子,可没想到,现在亲眼看见,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母爱的光辉闪耀在她脸上,温柔极了。
慕修寒忍不住的往下低了低头,夏沫沫替儿子擦了汗,一抬头,就与他俊脸贴上了,男人的薄唇,轻轻的刷过她的额头,夏沫沫心神一乱,像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立即往后坐在角落的位置上,一双眸子染着怒气。
“你不要再亲我了。”夏沫沫回想在赛车场上,男人对自己的狼吻,她心情到现在还难于平静。慕修寒见她恼羞成怒,洁白的脸蛋上,染着桃花般的红晕,又美又艳,更给人一种想要欺凌她的冲动。
“我以前经常亲你,习惯了。”男人薄唇勾起,温柔又透着一股邪气。
夏沫沫一听,脸更红了:“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现在不行。”
“沫沫,我是你老公,亲亲爱爱是夫妻间很正常的事情。”慕修寒嗓音放柔,低沉又磁性,他现在很清楚一件事情,就是必须要把这个女人的心给勾回来。
以前他是不屑牺牲色相的,但现在,他顾不了这些了,只要能把沫沫重新吸引过来,他做什么都行。
夏沫沫呼吸一跳,很正常吗?
不,她不觉的这是正常的,就算是夫妻,也不可能一天到晚亲个不停吧。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请你分清楚。”夏沫沫紧张的看了看儿子,生怕这会儿,他突然醒过来,要是让他看见这个男人亲自己,小家伙会胡思乱想的。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最爱的妻子。”慕修寒的俊脸,露出一抹忧伤和低落:“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改变过。”
夏沫沫听着他这醉人的表白,她的心房像打鼓似的,狂跳不止,奇怪了,她的心不是平静如水吗?不是从不为任何男人起波澜吗?为什么这个男人几句情话,自己就紧张成这样?
难道……这是潜意识的反映?
以前真的很爱他,所以,他几句情话,就把自己撩拔成了受惊的小兔子?
可是……她明明想着,余生只跟顾博渊过完的。
现在突然跳出来一个老公,这要她怎么办?
“沫沫……”慕修寒见她紧张不安,眼神慌乱,他腾出一只大掌,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指。
夏沫沫觉的手指像被电流窜过,她吓的赶紧甩脱了他的大掌:“慕先生,请你衿持一点。”
夏沫沫这四年几乎没有跟男人碰触过,哪怕是她铁了心要嫁的顾博渊,他也没有主动的牵过她的手,只是有一次,她受伤了,走不了路,顾博渊才好心的抱了她几次,但也很君子,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甚至,他把她放到床上后,就背对着她,然后,蒙住她的眼睛,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就离开了。
慕修寒愣了一下,随即薄唇染了一抹笑意。
“你真的不懂夫妻相处之道吗?牵手更是正常不过了。”慕修寒打着夫妻的晃子,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不行,以前的我,也许很爱你,可现在……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不是随便的女人。”夏沫沫才不要给他这样耍无赖的机会,要不是看在他是孩子的父亲,换别的男人,她早就将对方打的满地找牙了。
她现在可不是娇弱的女子,这四年受的训练,已经让她对男人无惧无畏了,如果动起手来,她一个能顶仨。
慕修寒也觉的自己是操之过急了,可她就俏生生的坐在面前,他伸手就能触及,要让他忍着,这本身就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他找了四年,思念了四年,积压在心底的浓情,已经不是言语能表述出来的,他此刻脸上有多平静,心底就有多翻涌。
为了不吓坏她,慕修寒只能强行的忍着,只能一点一点的把爱意释放出来。
“好,我给你时间,多久都行。”慕修寒难掩心中激荡,低沉着嗓音说道。
“我有些累了。”夏沫沫靠在椅背上,准备小眠一下。
慕修寒立即将自己的外套递给她:“天凉,盖一下。”
夏沫沫看着男人的外套,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谢谢好意,不必了,我身体素质没这么差。”慕修寒俊脸一愕,有些失落的把外套拿回来,直接盖在了儿子的身上。
小家伙在他怀里蹭了蹭,寻找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慕修寒目光凝视着闭目养神的夏沫沫,又看了看怀里熟睡的儿子,一颗心,终于安定了。
原来,上天折磨了他四年,是为了这一刻做准备的。
该是他的,还得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