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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远桥看着眼前这一秒变的恶毒的女人脸色,他有片刻的蒙圈,恍若隔世一般。
周绿之前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温柔如水,脾气温驯,小鸟依人。
可此刻,她就像一个夜叉一样,用一种他很陌生的眼神狠狠盯着他。
“周绿,你可真能装,你上辈子一定是一个垃圾桶吧。”夏远桥恨恨的咬着牙根,骂了起来。
“夏远桥,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我为你付出的还少吗?我在你面前扮演的角色,不就是你们男人都喜欢的女仆吗?可现在,我们明明都说好了,好聚好散的,你现在又来找我麻烦,你才是那个破坏游戏规则的人吧。”周绿冷笑起来,反嘴嘲讽回去。
夏远桥正要说什么,突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很自然的搂住了周绿的肩膀:“绿绿,这是你朋友吗?”
夏远桥虽然是夏家的继承人,但他做事做人一向很低调,如果不是圈子里的人,只怕也没多少人识他的真正的身份。
所以,周绿的男朋友,自然也不会认识他。
周绿没料到老公突然又折回来了,她吓的脸色有些僵硬,赶紧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夏先生,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就是他们公司捐赠的,你也知道,我现在升为校主任了,我跟夏先生还有很多工作上的往来,老公,要不,你先跟朋友吃饭吧,我跟夏先生再聊聊工作的事情。”
“哦,我老婆真棒。”男人十分得意的在周绿的额头处亲了一下:“行,那你们慢聊,我就不打扰了。”
他老公一看就是缺心眼的,这会儿竟然直接就相信他妻子的话了。一秒记住
夏远桥也惊住了,这个女人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说着谎,骗她老公,语气自然又流畅,如果没有十级的辩茶能力,只怕也没办法瞧出她的一点破绽吧。
“周绿,我真的……太小看你了。”夏远桥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高大的身躯一晃,竟往后退了一步,他是真的涨见识了,原来,一个甜美可爱娇小的女人,竟然有如此破坏力。
周绿目送着老公的身影远去了,她就立即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双手环在胸前,甚至连双腿都跷了起来,一副谈判的架势看着夏远桥:“好了,我把我老公支开了,我们好好聊聊吧。”
夏远桥相比她的气势,他却仿佛像一个受害者一样,跌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声音沙哑:“我们认识五年了,五年前,我去你们学校受访,你给我献花,你穿着高跟鞋,没站稳,扑进我的怀里,当时引得所有人都在笑话,你红着脸,偷偷的跟我说了一声对不起,那时候我以为,我遇到了真爱,现在想来,这简直就是你精心设计的一场计谋。”
周绿皱起了眉头:“你提这个有什么意思?我那天是真的摔疼了,远桥,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多手段,我只是突然发现,我们三观不合,不太适合在一起,你也看到我老公了,他其实没有你那么大的志向和野心,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我嫁给他,也不是看上他什么,只是因为他懂我,你知道吗?他懂我就够了。”
“我不懂你吗?”夏远桥瞬间怒了:“我把所有的耐性和时间给了你,我还不够爱你吗?你之前说喜欢我追求事业的野心,现在,倒成为了你拒绝我的借口。”
“你小点声。”周绿吓了一跳,立即看了一眼四周,还好,四周没什么人落坐,周绿立即沉了脸色:“感情的事,本来就解释不清楚的,我之前是喜欢你,可我现在不喜欢了,而且,我已经结婚了,请你放过我吧。”
“你把我当猴耍,现在又来装可怜,还要求我放过你,那我所受的伤害呢?你就权当看不见是吗?”夏远桥冷笑起来,真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了,所有好处她都占尽了,还装的她是最可怜的。
“你有什么伤害?你是男人,你不会吃亏的。”周绿立即皱起眉头来。
“我付出的真心,我给你花费的钱,我经历了五年的感情,到头来只是一场空,你还说我没受伤害?”夏远桥终于清醒了,也明白了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她玩弄着。
“那些钱,是你心甘情愿花的,怎么?你现在想跟我索要吗?抱歉,我全都花光了,至于你所说的感情,我可没要求你付出那么多,是你因为喜欢我才付出的,现在不喜欢了,你就翻脸不认帐了是吗?”周绿理亏,可是,她气势不能输,一旦认了,那她就要损失不小。
“周绿,你真当我是吃素的吗?”夏远桥冷笑提醒她:“你玩弄我的感情,你已经不配得到真爱了,我也不会让你的婚姻过的顺风顺水的。”
“夏远桥,你要干什么?”周绿害怕了,脸色凄惨:“求你不要乱来。”
“哼,现在求我,太迟了,你怎么对我的,我就加倍奉还。”夏远桥这会儿气的理智也要失去了。
“你别忘了,我手里有你的照片,那些照片,我一旦放到网上,你可能所有的名声都会毁掉的,你的事业也会跟着滑坡,夏远桥,你一定要撕个鱼死网破吗?可以啊,来吧,我周绿从小什么事怕过。”周绿突然也发狠了,眼神都变的凶残了起来。
夏远桥后背一寒,愤怒的盯住了她:“原来,你早就为自己布局好退路了,那些照片,原来你是用来威胁我的。”
“是的,实话告诉你吧,我不仅拍了那些,我还偷拍过你,你睡着的样子,你没穿衣服的,还有你在洗澡的,夏远桥,不得不承认,你身材是挺好的,要不,我给你放到网上去,让更多的女人享享眼福,说不定你从此名声大躁,以后就再不缺追求者了。”周绿笑眯眯的说着这些话,她知道,夏远桥这样的商人,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名声了,一旦受损,那简直就是噩梦。
“你……”夏远桥惊呆了。
她所说的不止那些照片?难道……她真的还偷拍了别的?
夏远桥后背一阵阵的发冷,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也会束手无策。
周绿立即冷哼了一声:“你是知道的,我的出身,就是父母的一个笑话,我早就活够了,我从小就有很多心机,那是我谋生的技能,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的身世,你还十分的心疼我,可你知道吗?我十八岁就想割腕自杀,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后来,我遇到我老公了,他不断的救赎我,夏远桥,我承认,我喜欢你的财力,可我更喜欢我老公的温柔包容,你是商人,商人薄情,我不敢把我的未来赌在你身上,如果你真的要跟我撕,可以的,我就算没了这条命,我也会奉陪的,但你真的要为了我这样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女人,就堵上你整个夏家的命运吗?”
夏远桥听着她说这些话,大脑有些缺氧。
的确,要命的,怕不要命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周绿算计的很好,拿捏住了他所有的命脉。
见夏远桥俊脸惨白,手捏成拳头,可却好像挥不出去。
“远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放过我,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归宿,我和我老公已经准备要个孩子了,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小日子,求你放过我好吗?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也不会再去找你,我们就当陌生人吧,你条件这么好,肯定很快就会找到一个你喜欢的女人。”周绿突然又改变的语调,变的柔和,眼神悲伤的恳求着他。
夏远桥听着,仿佛魔音入耳,他曾经那么喜欢听的一个声音,这会儿,竟然觉的格外的刺耳,让他烦燥,厌恶。
“你从我身上,拿了这么多的钱,我至少给了你两个亿,这些钱,你都拿去养那个男人了吗?”夏远桥呼吸粗重的怒问。
“好吧,我跟你说几句实话吧,不是的,我没有拿你的钱去养他,我全部用来投资了,你知道的,在外人眼中,我好像出身书香名门,可实际上,我们家里除了有点名气,却并没有多少钱,我老公的家人一直嫌弃着我的,直到后来,我从你那里拿到了一些钱,我给自己置办了一些资产,他们才认可了我。”周绿说到这里,她眼里含着泪水:“我已经很努力了,很努力的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可了。”
夏远桥三观震碎,五官扭曲。
这个女人,拿他的钱,把自己搞成了一个小富婆,去嫁了一个她喜欢的人,那他呢?
是傻瓜,垫脚石?
夏远桥一直低着个头,不敢抬起来看四周的人,他觉的自己太可笑了。
“臭不要脸。”就在气氛死寂一片时,一道清冷的女声,在周绿的身后传来。
周绿和夏远桥都吓了一跳。
“景柔?”周绿立即站了起来,看着身后的女孩子,随后,她一把挽住了聂景柔的手臂,指着夏远桥说道:“景柔,你别误会啊,是他一直缠着我的,是,的确,他是挺不要脸的,我都结婚了,他还是不放过我,他是我前男友,可我跟他早就结束了。”
夏远桥的心头,再一次中刀了,周绿竟然把他说的这么不堪。
聂景柔冷眸一转,盯住了身边的周绿:“我骂的人,是你。”
周绿表情一震,有些不敢置信:“景柔,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为什么要帮一个外人来骂我?”
聂景柔立即伸手,一把将她推开:“别碰我,我嫌脏。”
周绿又呆住了,一个踉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聂景柔,你搞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跟他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聂景柔立即走到了夏远桥的身边,坐下,一双寒光潋潋的眸子盯着周绿:“这位是我的相亲对象,你说我知不知道?”
“什么?”周绿整个人僵住了。
夏远桥垂着的头,缓慢的抬起,转向了聂景柔。
聂景柔淡淡的看他一眼,然后盯住周绿:“你这个死绿茶,也就能在男人面前装可怜,身为女人,我一眼就看穿你的本性了,我警告你,别在耍弄他的感情了,我已经看上他了,他现在属于我。”
“啊?”周绿的脸色瞬间惨白如雪,往后退了几步:“景柔,你别开玩笑了,他是我不要的,你竟然还看得上?”
夏远桥也很蒙,呆愕的看着身边犹如女王般的女孩子,她明明比自己年轻好几岁,可为什么,在气势上,自己就像萤光,而她,像天上的月亮,那么的光芒万丈?
“什么叫你不要的,请你用词恰当一些,明明是你眼瞎,看走了眼,他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成为你的掌中玩物?”聂景柔说话间,又转头看了一眼夏远桥,这男人是石化了吗?
她都说了这么多话了,他怎么连支一声都不会?
“景柔,我觉的不是我眼睛瞎,是你眼睛有点问题吧,他就是一根木头,他没有什么情趣的,你别看他长的还行,可他根本不懂浪漫,他对浪漫过敏的,你肯定不会喜欢他这种木纳的人,你别试了,因为,我都替你试过了。”周绿这会儿急了,慌了,也害怕了。
就算夏远桥是她玩剩的,不要的,她也不希望捡他的人是聂景柔。
因为聂景柔比她优秀太多了,这感觉好像真的是她眼瞎了。
“远桥,人家都骂你了,你怎么还不说话?”聂景柔突然靠向夏远桥,声音温柔了几许。
夏远桥眸光戾气一闪,声音冷怒:“周绿,你够了,你这种不知羞耻,毫无底线,道德败坏的女人,才是最可耻的吧,你不仅不以为耻,还以此为荣,我真替你的老公感到不值。”
“夏远桥,你竟然骂我?”周绿惊呆了,夏远桥不是修养很好的吗?怎么也学会骂人了?
聂景柔看着周绿这青红不定的脸,她淡淡道:“请你走开,别打扰我们相处。”
周绿又是一惊,往后退了一步,羞愧的转身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