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音不动声色,但是手已经牢牢的抓住了床单,眉眼里带着一丝警惕,甚至看着薄止褣的时候都显得戒备的多。

    一直到薄止褣在薄南音的面前站定:“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

    “什么?”薄南音一脸莫名的态度,“我有什么话是要和薄总说的吗?我们能说的不是已经都说完了,薄总都告诉我了,我们结束就是结束了,我做不到薄总的要求,所以我们不可能了。”

    说着,薄南音忽然就这么轻笑一声,又显得格外嘲讽:“何况,薄总不是结婚了?就算喜当爹也要娶的人,我又怎么能比得过呢?”

    话音落下,薄南音低敛下眉眼,完全不看薄止褣,但是她的眸底深处,牢牢的把深意藏了起来,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南音。”薄止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就这么捏住了薄南音的下巴,他的声音低沉的不像话,眼神看着薄南音的时候,又显得格外复杂,“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手术和生病的事情?”

    一句话,开门见山问的明明白白。薄南音有瞬间的惊愕,而后薄南音就已经渐渐冷静下来。

    她的眼神倒是并没从薄止褣的身上挪开,而后她说的倒是深明大义:“都过去的事情,没什么好说,而且我现在不也挺好。”

    “所以你当年离开我,并非是真的发脾气,而是为了隐瞒你的病情,是不是?”薄止褣却没这么放过薄南音的意思。

    薄南音没回应薄止褣的问题,她把薄止褣的手从自己的下巴上抽开,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医生说你六年前手术过,手术还失败了,你的情况并没好转,这些年来,你都是靠药物在维持你的身体。”薄止褣的情绪更为的压抑。

    好似不从薄南音这里得到答案,薄止褣就不会善罢甘休,甚至在这样的话语里,薄止褣的眼眶带着腥红,是把自己的情绪已经压迫到了极点。

    在这样的情况下,薄南音忽然很淡的笑了笑:“手术是不是失败也不重要了,都过去了。”

    “南音......”薄止褣叫着薄南音的名字。

    薄南音仰头看向薄止褣,她的眼眶氤氲着雾气,被薄止褣看着,就好似忽然绷不住了,而后薄南音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但偏偏薄南音又没说话,就只是忽然主动的搂住了这人精瘦的腰身,而后就这么贴在薄止褣胸前,好似在寻求慰藉:“止褣,你抱抱我好不好?”

    “好。”薄止褣压着情绪,安静开口。

    而后薄止褣的手就这么搂住了薄南音,把薄南音紧紧的抱在自己怀中,薄南音没说的什么,安安静静的靠着。

    很久,久到空气中都透着一丝丝的压抑,薄南音并没松开薄止褣,但是那委屈又带着哽咽的声音这才传来,好似在讲述自己六年前的不甘和不舍。

    “我不想离开你,从来都不想,但是我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会得这样的病。当时的薄家风雨飘摇,我不能留下来,留下来就只是你的软肋和威胁,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出事,所以我走了,走的毅然决然。”薄南音说的很轻,但是每一个字又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