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挑衅了。
沈霆凝视着季明煦，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但是，他并不准备搭理季明煦，视线直直地看向季明煦身后的陆青柠。
“可以听我说几句话吗？”
陆青柠微垂着头，听到沈霆卑微请求的瞬间，心脏居然感受到了针扎般的疼痛。
季明煦回头看向沉默的陆青柠，抬脚走到他俩中间，挡住了沈霆的视线，然后，用一如既往的温和声音警告沈霆。
“沈总还是不要随便打扰别人了，打扰青柠就更不对了。”
“让开。”
沈霆不得不直视季明煦。
他面色暗沉如夜，眸底也酝酿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沈霆，你是不是觉得，欺骗别人的感情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你……你怎么知道？”
陆青柠惊呆了。
她今天甚至没有在季明煦面前表现出任何一点悲伤，只是简单说自己分手了。
难不成，季明煦在监视她吗？
“抱歉，我太担心你了。”
季明煦无视了沈霆越发阴沉的脸色，转身垂眸看向陆青柠，满怀歉意地解释。
“何姨跟我说你这几天不吃不喝，心情也不好，我就……”
“没事。”
陆青柠不想再浪费半点心神，去思考任何跟沈霆有关系的事了。
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家，蒙着被子好好睡一觉。
“陆青柠，一句话都不愿意听我说了吗？”
看着她转身就走，沈霆上前一步，径直抓住了她的手。
一旁的季明煦没想到，他的身手居然这么好，一时间居然没来得及阻止。
“放开我。”
陆青柠心跳得越来越厉害，甚至呼吸都压抑了不少。
沈霆和陆铭这两个身份给她带来的割裂太严重。
现在沈霆脸上出现的担忧后悔，都让她有种自己出现幻觉的倒置感。
和她谈恋爱的是陆铭，和她谈婚论嫁的也是陆铭，而不是沈氏总裁沈霆。
“就听我说两句话好吗？”
沈霆在不顾形象地哀求。
意识到这点的陆青柠更是痛苦。
她不断地在内心撕扯着自己，一边叫嚣着原谅，一边又不断强调自己的痛苦。
“沈总！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季明煦已经掏出了电话，再次警告。
可是沈霆不为所动，他现在满心满眼都只剩下陆青柠。
陆青柠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沈霆多么骄傲一个人，即使在伪装成陆铭的那段时间，也不曾这么低声下气过。
“好。”
陆青柠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转过头将眼泪擦掉。
回头看向沈霆的时候，神情已经恢复了该有的冷静。
她抬脚先朝着一旁走去，沈霆一愣，赶紧抬脚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