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解释申辩的权利都不给他。
“当初，为什么用陆铭的身份接近我？”
陆青柠重新坐下，问问题的语气淡漠非常那个，仿佛当事人不是她自己。
“为了避免麻烦，为了找戒指。”
戒指？
陆青柠的眼神有瞬间的迷茫。
她忽然想起那天，自己在陆小颜床底下找到那枚戒指时候开心的心情，想到她自以为是地跑去跟沈霆求婚。
沈霆当时一定觉得自己很可笑吧？
一个一厢情愿的蠢货，居然想跟他结婚？
陆青柠越回忆越觉得痛苦，胸口就像是堵着千斤的巨石，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深深喘口气，冷笑着继续问：“最后一个问题，拿到戒指之后为什么不消失。”
沈霆将陆青柠的痛苦看在眼里。
他的心脏也在承受着同样的痛苦，还有令人窒息的懊悔和自责。
如果他能更早点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如果他能更早点承认，而不是她在一次次的怀疑之后自己去验证。
沈霆无话可说。
现在跟她说“爱”，简直就像是瘾君子说自己不会再碰毒品了。
“回答我。”
陆青柠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
沈霆越是沉默，她就越是痛苦。
难不成，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半点真实存在的东西了吗？
“我说出来的话，你愿意相信吗？”
沈霆低声问道。
他的手指紧紧地捏着口袋里的戒指盒，他知道自己该给她个交代。
可是他怕自己说出口之后，换来陆青柠一句“别再骗我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沈霆低低笑出声。
他发现，陆青柠无论处于什么现状，总能勇敢地追求自己要的。
和陆铭的感情是这样，和自己的对质也是这样。
她当初爱的无比坦诚豁达，现在寻求真相也能问心无愧。
沈霆发现，自己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个自私怯懦的胆小鬼。
他望着陆青柠的眼睛，看着她眸底沉重的失望，最后像是受了蛊惑般，慢慢开口。
“因为那时候喜欢你，很喜欢你，不想让你失望。”
“所以你选择继续欺骗我？”
“对不起。”
沈霆的回答在她预料之中。
陆青柠自嘲地轻笑一声。
她看着沈霆的脸好半天，一句话都没留下便转身离开了。
在她看来，既然选择继续欺骗，那就是还不够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