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该将窗户关上的,但是,舒颜不喜欢,说想要开着透气,所以,外面的声音清清楚楚的落在舒颜的耳中。
“没事,我就知道她会来。”舒颜不叫傅亦深关窗,就是这个原因。
“深深,你去吧。”舒颜做起来,在傅亦深的怀里窝了一会儿,才像是攒足了勇气一般,“我相信,你可以处理的很好的,我乖乖的在楼上等你。”
傅亦深看舒颜的神态没有半分的不安,才放心的下楼。
盛岚被保镖押着进门。
进门,便看到傅亦深坐在大厅的中央,外面的余光,照在傅亦深的侧脸上,半边光影,半边阴郁。
他的碎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在脸上。
恍如天神,也像踏碎人间的阎王。
盛岚突然不敢说话了。
傅亦深抬头,犀利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畏畏缩缩的所谓生母。
“你既然来找我,应该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傅亦深道。
“我——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真的,我也没想真的伤了舒颜。”盛岚磕磕绊绊的说道。
“把人扔出去。”傅亦深挥手叫来保镖,保镖马上就将盛岚架住。
傅亦深似是毫无留恋的就要上楼。
“我说!我说!”盛岚挣脱保镖的束缚,差点摔在地上,“是——是有人联系我的!那人说——这些事情,都有人去做,只需要,我在恰当的时候,推舒颜一把就是了。”
“那人怎么联系你!”傅亦深回头,蒸腾的杀气,叫人一瞬间腿软。
盛岚磕磕绊绊的将与那人的事,说的清清楚楚。
“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我就是听吩咐办事,因为,他说,只要我做了,以后艾布纳的治疗费用,那边会解决。”
盛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傅亦深却觉得周身发寒。
按照那人的盘算,如果,自己和江南风没有及时赶回来,那么,舒舒不只是伤到了腿这么简单。
正是江南风的约战,让他们两个避开了那人的安排,才能第一时间出现在舒舒的身边。
想着那人是结结实实的想要舒舒的命,傅亦深只觉得快要恨到失控了。
要不然,谢家就直接屠了吧。
什么法律,什么人心,都没有舒舒重要。
那些人,竟然敢将脑筋动到舒舒身上,那么,他们的死期,也该到了。
另一边,谢言晟坐在宽大的办公桌旁,看着垂头敛眉的手下,忍不住将烟灰缸扔出去。
烟灰缸砸破了那人的头,但是那人却一动也不敢动。
“废物,都是废物!”谢言晟大吼,冲着被砸破脑袋的属下,又是一脚。
这些日子,跟傅氏的交锋,明里暗里,竟然一点便宜也没赚到。
不仅如此,圈子里的江家、苏家还有许多世家,似乎已经警觉起来了,对他手下的产业步步紧逼,如今,他已经是步步艰难。
要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会想出,要让舒颜死的主意来。
舒颜死了,依着傅亦深对舒颜的感情,再加上盛岚的刺激,傅亦深一定会犯病,到时候,他才有在傅亦深的手中突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