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试药谷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从对方脸上看出点不一样来。
风澜衣的心紧揪了下,就有人在下面问出了她的心声。
“谷主,现在那贼人在何处?”
“在何处?”秦明远的视线在风澜衣的身上掠过,停在了墨明煦的身上:“请问六王爷,你的随从在何处?”
果然是冲墨祈渊来的!风澜衣心脏一缩,心里想的是,秦明远来的是吊胃口这一招,那人是究竟抓还没有抓住。
正想着,就见墨明煦还没有回答,封擎宇跟墨祈渊就出现了。
“谷主,听说你在找我,不好意思,我跟公子多喝了两杯,来迟了。”墨祈渊顶着人皮面具,态度不卑不亢。
“你跟擎宇喝酒?”秦明远明显是不相信的。
也是,昨日的时候封擎宇跟墨祈渊两人不对付,众人都看在了眼里。
墨祈渊似看出了秦明远的疑虑,主动揽住封擎宇的肩膀。
“对,就是我跟封公子,之前我的确是对封公子有些偏见,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和解了。”
封擎宇在一侧也跟着点了点头。
秦明远的目光在墨祈渊的身上跟封擎宇的身上,来回扫动,看样子还是不相信,但两人相互作证,又没有证据,满腔的疑问也只能暂时按下。
敲响了谷钟,如此兴师动众,却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秦明远只是敲打了几句,就让人大家都散了。
风澜衣有心想过去,问一问墨祈渊跟封擎宇是如何离开的密室,在此期间有没有受伤,却见秦明远的目光若是似无地往她身上落,她只能收敛情绪,假装要回竹屋。
还没有离开广场,秦明远就拦住了她。
“澜衣,你可知道今晚谷里招来的贼,他在寻找什么?”
“我怎么知道!”风澜衣垂眸看着手指,一副不太关心的模样。
“我们试药谷地形复杂,入口的阵法更是前朝大国师留下来的,若是没有内部的人带,贼人根本进不来。”秦明远目光盯着风澜衣,悠悠地道。
“你什么意思?所以你是在怀疑我?你若是不信我,大可将我关起来。”风澜衣抬头冷笑,做出一副被诬陷后,带着几分赌气的模样。
“澜衣,你是我的女儿!”秦明远强调,他像是考虑了良久,终于自己妥协了:“罢了,你跟我来。”
秦明远转身,往正院走。
秦明远又想要唱什么戏!风澜衣左右看了看,提步跟上。
秦明远书房。
进门后,秦明远就从锁了的柜子里,慎重地拿出了一个四方的檀木盒子,檀木盒子上又上了一把锁。
秦明远刚将那把锁打开,宁凝芙就从外冲进来,压住了檀木盒子的盖子。
“阿远,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现在把这个给她,那你的计划,你的大业都不要了?你这么多年的心血,你都要割舍了吗?”
秦明远表情凝重,他深深吸了口气后,一把拂开了宁凝芙:“你别管我,澜衣是我的女儿,嘉懿是我的外孙,我不应该这么自私的,其实我早就应该想明白的。”
说罢,秦明远打开了盒子,从中拿出了一本用黄布包着的书,来到风澜衣的面前。
“女儿,爹爹知道,我现在忏悔是有些迟了,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不要这么恨我,就试着,让我们当个关系较近的的陌生人也好啊。这是蛊中宝典,我知道今晚进入密室的人,肯定跟你脱不开关系。”
“爹爹不追究了,只要你好好的。这宝典你拿好了,有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来问爹爹。”
风澜衣看着手里的书,觉得特别有意思。
秦明远的忏悔也来得太突兀了。
这是秦明远想要拉拢她,给她洗脑换的新套路,还是为了试探她的套路。
风澜衣眸色转动,抬头看向秦明远。
“秦谷主,你的话,我一句没有听懂,再说一次,贵谷招贼,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倒是你这蛊中宝典有何用处?为何要拿给我?我来贵谷不是学习的,是来治我儿子的病了。”
秦明远目光盯着否认的风澜衣,眼底如看不见的黑洞,谁也窥不见,他此时在想什么。
久久,他才像是天底下,每个顿悟后急于想要弥补的浪子一样,宽怀地道:“澜衣是为爹爹说错话了,密室中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这蛊中宝典可以解嘉懿身上的蛊毒,为了给全谷人一个交代,我不能明面张胆的医治嘉懿。只能靠你自己了!”
风澜衣手指摩挲着书皮,沉思了下应道:“既然是谷主拿来,给懿儿治病的,那我就收下了。”
秦明远为了给她洗脑,将蛊中宝典这么容易的就双手奉上,风澜衣总觉得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可东西到了手里,无论是真假,她都要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