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柔恼怒得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转身迁怒地看向墨明煦。
“皇后去世,父皇吐血,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你都错过了。现在凡事都有墨祈渊一手操办,你更是连插手都插不上了。”
“四哥他现在本就是太子。”墨明煦眼底一片阴沉。
“是啊,当初墨祈渊是王爷的时候,你就是他的跟班,现在他是太子了,你还是什么也不是。墨安燃因为得罪墨祈渊被杀了,你别忘记,之前你也是投靠过墨安燃的。等腾出手,墨祈渊不见得会放过你。”
“四哥他不是这样的人。”墨明煦反驳。
“他不是,但那个位置会推着他是,如若不然,为何我掉进河里,他不闻不问,反而急着抹去我在人间的痕迹?因为风澜衣是南境神医,手里又有四海酒楼、回春药铺这种赚银子的产业,风澜衣的利用价值比我大,所以他才会想也不想地抛弃我。”
苏静柔越说越气,那副模样,看着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事,就像是真的一样。
墨明煦沉默了一瞬,没再说话,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何墨祈渊明明纳了苏静柔,为何五年来又不曾碰过苏静柔。
“好了,王爷,我该说的都说了,到底要不要争随便你,我肚子里孩子的生死,也看你如何选。”
苏静柔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离开。
墨明煦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进了东墨帝的寝宫。
另一边,风澜衣刚要睡下,身后的门就被人推开了,她回头,就发现苏静柔站在了门口。
这个女人,白日在满蹊宫丽妃那里,想方设法地躲着自己,这会倒是主动上门了,不知道又想作什么妖。
风澜衣一敛眉,走到桌前倒了杯茶,苏静柔伸手来接,风澜衣已经坐下,轻啜了口茶,手点着桌面道。
“苏侧……哦不对……花侧妃,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说吧,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本宫困了。”
说罢,风澜衣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苏静柔进门时,还志得意满,以为自己掌握着主动权,没想到只是几个动作,这主动权就转到了风澜衣手里。
这贱人!
苏静柔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僵硬地虚握了下,转身莲步来到风澜衣的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
“太子妃,客人来了,只给自己倒茶,好似不太礼貌。”
风澜衣伸出两指,硬生生把苏静柔准备往嘴里送的茶杯,给扯了回来,放在桌子上。
“本宫是太子妃,你不过是六王爷的一个妾,算什么客人。一炷香的时间已过小半,不说就滚。”
风澜衣手指再点桌面,许久没有被她放出来透过风的小黑,就快速从袖口爬出来,朝苏静柔的方向爬去。
“风澜衣,你个在冷宫长大粗鄙的乡下女人,如此恶毒,难怪你爹想着利用你,墨祈渊也想着利用你,所有人都想着利用你,这都是你活该。”
苏静柔两次被风澜衣抢走主动权,又因妾这个字,戳到了她的痛处,故而什么方式方法,她顾不上了,只想用最恶毒的话,来打击风澜衣。
“本宫父皇,南篱帝,本宫在冷宫住着时,就知道他没有把本宫放在心上,你说太子利用本宫,这话本宫也都快听你说得茧子了,你倒是说说,本宫的夫君是如何利用本宫的,你若是不知道,就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挑拨罢了,本宫不吃你这一套。”
风澜衣把玩着茶杯,鄙夷地看着苏静柔,那眼神,就像在看怎么蹦都蹦不起来的蚂蚱。
这样的眼神彻底刺激到了苏静柔,也让苏静柔以为自己终于重新掌握到了主动权。
她又怒又痛快起来:“呵呵,风澜衣你活了这么多年,连自己亲爹都不知道是谁,还真是可悲。”
“你知道,那倒是你说呀。”风澜衣冷笑。
“说就说。”苏静柔浑身都畅快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