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问要不要做太子,这么紧张的时刻,墨祈渊却是突然要申冤,这是什么操作?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东墨帝也措手不及,颇有一种,我刀都准备好了,你又让我收起来的即视感。
可又是他让墨祈渊说的,墨祈渊话都说出来了,总不能让他再闭嘴。
“你说。”东墨帝沉声。
反常即有妖,皇后感觉不安。
墨安燃却投给皇后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箭在弦上,都这种时候了,他才不相信,墨祈渊还有办法再扭转乾坤。
墨祈渊像是知道墨安燃的心思一般,特意看了墨安燃一眼,这才幽幽开口。
“禀父皇,白虎之死是人为造成的,儿臣已经找到证据。赛马当日那些刺客的幕后指使者,儿臣也已经找到。这两起事件针对的是儿臣的王妃,儿臣希望父王给儿臣做主,给澜衣做主。”
说罢,又牵起风澜衣的手。
风澜衣下意识想要甩掉墨祈渊,想了想,又忍住了。
关键时候递刀才对,拆台岂不是便宜了那些陷害她的小人。
她跟着附和:“请皇上替我做主。”
东墨旁帝不知在想什么,眸色深深地盯着墨祈渊。
在场的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
“祥瑞也有人敢谋害,这人怕是不要命了。”
“赛马当日还有刺客,我怎么没有听说。”
“看来四王爷,这次是有备而来。”
议论的声音入耳,皇后心中有鬼,不安加剧再也静不下心。
她拭了拭嘴角,抬起头,善意提醒似的道:“老四你这孩子,有些话不能胡说,今儿讨论的是如何给你封赏,怎么又扯到申冤了。三公主的事情已经有结论,这事无须再提。”
“母后,怎么能不提,儿臣一个好好的王妃,说废除就废除,有谁问过儿臣的意见吗。有冤不申忍着吗,本王没有那么的肚量。”
墨祈渊似讥非讥的看向皇后,说出来的话刻薄不近人情。
皇后一噎,脸上慈爱的笑容险些挂不住,这是墨祈渊第二次不给她面子,上次只有他们两人,而这一次是当着众人。
墨祈渊是真的打算跟她宣战了。
皇后阴毒的眯了眯眼,心中怒气高涨。
这个小杂种,这么多年都是她仁慈才没有弄死他,现在跳起来,要咬她了吗。
墨祈渊才不管皇后是喜是怒,他怼皇后的话,就像一个信号,方才还一直在征求东墨帝的意见,此时却是直截了当地对着殿外吩咐:“清羽,将白虎之死,赛马场刺客的人证物证都请进来。”
随着墨祈渊话落,从殿外鱼贯进来好几人。
祥嫔、丽妃、伺候白虎的宫人,还有皇后宫中的太监,一字排开。
皇后豁得眉心一跳,她的预感是正确的,墨祈渊果然要咬她。
风澜衣看着一字排开的人证,都差点要为墨祈渊竖起大拇指。
这狗男人,人在邵县,帝都的事也能按排得如此周密,这么大的手笔,怕是早就开始布局了。
“墨祈渊,你这个孽子,这是要做什么。”东墨帝身为帝王,何等老辣,一看这阵仗,以及皇后的神情,就已经明白,墨祈渊所说怕是真的。
当初白虎之事他也不信,可是他已经做了定论,不管真实如何,墨祈渊这种时候跳出来要申冤就是打他的脸。
东墨帝此时的反应,就是印证了一句话,不被喜欢的,无论做什么都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