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箩烟扒在窗口,听外面的丝竹之乐,越听她的心情就越加烦躁,回头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朝墨安燃掷了过去。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出得馊主意,本公主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风箩烟戴着薄薄轻烟色面纱,即便看不到表情,根据语气也能想象到,她此时的表情有多么的狰狞。
墨安燃眼也不抬地抓住了茶杯,自顾喝了口酒后,才彻底抬起了脸。
他的一张脸坑坑洼洼,跟麻子似的,光看一眼就让人觉得难受。
“风箩烟,是你自己蠢,还要怪本王,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说罢就将手里的杯子捏得粉碎,碎末从他的掌心漏出,飘洒在地。
风箩烟被震慑到了,随即又是不甘,上来扬手就要朝墨安燃脸上扇:“墨安燃,你怎么不说你没有用呢,没有用的东西,你的限度到底在哪里,本公主倒是想看看。”
然而,她的手还没有碰到墨安燃脸,就被墨安燃扬手一巴掌打倒在地上。
“你敢打本公主?”风箩烟不敢置信地望着墨安燃,自从来到东墨,墨安燃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捧着她的。
“打你算是轻的,你再敢在本王面前放肆,本王你永远回不到南篱。”墨安燃起身蹲在风箩烟面前,一把扯掉风箩烟脸上的轻纱。
没了轻纱的遮掩,风箩烟一张同样坑坑洼洼的脸,出现在眼前。
这一刻,风箩烟突然就明白了,墨安燃以前对她所有的客气跟讨好,都是利用她。
墨祈渊嘲讽地看着风箩烟,评价道:“真丑,南篱第一美女变南篱第一丑女,有趣,哈哈,着实有趣。”
墨安燃很会踩痛点,不过是一句话,就让风箩烟脸色变得难看,愤怒,拼命似的去抢墨安燃手里的轻纱,想要将脸重新遮上。
墨安燃逗弄小狗似的,逗弄够了,才施舍似的将面纱扔在地上。
风箩烟连忙去捡,只是手刚碰到面纱,就被墨安燃伸出的脚踩住了手指。
墨安燃居高临下地睨着风箩烟:“风箩烟,记住了,你跟本王是一条船上的,若是再学不会乖,本王就让你生不如死。”
风箩烟眨了眨眼,敛下眉,没有说话。
这模样像是默认了。
墨安燃这才松开了脚,拍了拍风箩烟的脸:“这就乖了,本王虽然输了,但本王的母后还在,这次的仇不会就么算了的。风澜衣那张脸长得实在不错,有机会,本王把她的脸皮扒下来,送给你,你就又可以成为南篱第一美人了。”
风箩烟闻言隐忍黯淡的眼眸一亮,是真的将墨安燃的话当真了。
若是风澜衣愿意给她治病,她又怎么会毁容。
都是风澜衣嫉妒她的容貌害得她,虽然风澜衣长得不如她好看,不过那张脸皮若是真能抢过来用,倒也勉强凑合。
同时,皇宫。
皇后收到邵县发来的消息抿唇不语,坐在下首的祥嫔却是已经按捺不住,惴惴不安。
祥嫔道:“皇后,现在要怎么办,墨祈渊那孽障一向暴戾,他这次从邵县立功归来,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急什么,他就算立再多的功,皇上不喜欢他也是白搭。本宫自有办法,你先退下吧!”皇后嫌弃地看了祥嫔一眼,挥手让她离开。
祥嫔一得到命令,就如同得到了释放,马上带人离开。
“娘娘,现在怎么办。”祥嫔一走,皇后身侧的大宫女就开口问。
“墨祈渊毁了我儿的脸,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不是立了功,百姓都赞扬他们夫妻俩吗。那本宫就帮他再添一把火。”
大宫女一愣,随后就明白了。
权力就是吃不吐骨头的恶魔,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都逃不出权力的深渊。
墨祈渊是东墨帝最不喜欢的儿子,东墨帝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坐大,无动于衷。
“去办吧,墨祈渊立了这么大的功,咱们东墨或许是真的该有一位太子了。”皇后阴险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