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澜衣睁开眼,心口不一的安慰。
“你别太悲观,这不是还没有找到苏侧妃的尸体。或许苏侧妃昨晚就是想到林子里去走走,没承想迷路了,你不是留了人在附近搜索。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苏侧妃的消息。”
消息个屁,苏静柔在那片林子里想要风烨、风瑶的命,刚好死在那片河里,这叫有始有终。
“本王说的不是她。”墨祈渊幽幽开口。
墨祈渊语气奇怪,风澜衣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预感,心神一动,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墨祈渊在试探她。
风澜衣垂眸,目光恰好落在墨祈渊抚摸黑玉扳指的手上。
一种紧迫感倾轧而来。
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抬头,像是随意奇怪地问:“不是苏侧妃,那是谁?跟我有关系吗?”
墨祈渊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看着她,谁也猜不透,此时他是什么想法。
风澜衣也不再开口,马车内再次陷入沉寂。
两人像是约好似的,较量着,比看谁先沉不住气。
终于,马车停在府门前。
风澜衣刚下马车,一侧头,就见清羽指挥着人抬着一具尸体走过,风吹起盖着的白布,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那个萦绕在心尖的答案得到确认,风澜衣皱了皱眉,抬头就朝清羽身后看去。
“你在找什么?”
却没有注意,墨祈渊此时也已经下了马车,在不知觉中已经站在了她的身侧,将她的所有表情变化都收进了眼底。
风澜衣近距离感觉到了墨祈渊的可怕,已经被看穿不再克制,质问道:“是你杀了安北郡主?商述呢,他也死了吗?”
“你很在乎商述?”墨祈渊不答反问,眼神审视着风澜衣:“他前几日才因为妒忌陷害过你,你为何还要在乎他。”
墨祈渊的攻击太强,他这样的问法,风澜衣不得不深想。
墨祈渊必然是知道试药谷跟南篱帝有关系了。
没有直接发难,而是试探,应该是安北郡主、商述在被审问时有所保留。
墨祈渊还没有掌握全部的秘密,吃不准她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或者清楚全部。
“我不知道你在说有什么,安北郡主就算有错,也是你的亲堂妹。商述他有罪,罪不至死。”
风澜衣否认着,将自己所有情绪的来源,都推卸出去,装成为安北郡主、商述不平的模样,其实心里的确感觉墨祈渊可怕。
自己的堂妹说杀就杀,一点情面也不讲,就像之前对待风烨、风瑶一样。
“你是在怪本王冷血?”墨祈渊一下就抓到风澜衣隐藏在话里的话。
风澜衣看着死去的安北郡主,想到自己还有许多话没有问,心绪不平地道。
“怪?哪里敢。王爷是什么样的人,王爷自己难道不清楚,何须在乎他人看法?”
“是,你说得对,本王就是如此冷血的人,的确不需要任何人的看法。”
墨祈渊看着风澜衣阴阳怪气的脸,甩了甩袖子,带着几分赌气意味地丢下话,先一步进了府门。
风澜衣松了口气,叫住快将人抬走的几个侍卫,掀开白布,最后看了眼安北郡主。
安北郡主胸口有伤,看得出来的是受伤失血过多而死,除此之外十根手指头也有伤,可见是墨祈渊用刑留下的。
“王爷是对安北郡主用过刑,但是安北郡主的死跟王爷无关,王妃,你方才误会王爷了。”
站在一侧的清羽看着风澜衣的动作,像是看不下去了,出言为墨祈渊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