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侧妃就是大气,不愧是我们东墨第一才女。”
“苏侧妃跟四王妃,谁小家子气,高下立见,根本不需要比较。”
“什么鬼神医,虚有其表罢了。”
苏静柔的一番虚伪发言,跟风澜衣无动于衷,继续沉默相比,苏静柔想要的效果此刻仿佛终于达到,她的拥护者们纷纷称赞,像是打了鸡血。
墨明煦眼睛发红,看向苏静柔的目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灼热。
他心爱之人,就该如此。
体贴入微,才华横溢,该耀眼时耀眼,该低调的时候低调,不像风澜衣,只知道一味地咄咄逼人。
虽然苏静柔利用过他,但是都是被逼无奈、无辜的。
“本王说了,让你先走。”
墨祈渊喝了口酒,身体慵懒地倾斜,冰冷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就这样隔绝所有的声音清晰地落入耳中。
“你怕我会给你丢脸。”
风澜衣意外,在所有人眼睛发亮看着苏静柔时,墨祈渊还有工夫来管她。
不过,按照墨祈渊薄情重利的性子,她不会自作多情的误会墨祈渊是在担心自己。
“知道就好,现在要走,本王可以带你。不过,要条件交换。”墨祈渊没有否认。
果然。
她就知道。
风澜衣不知为何,明明知道的结果,心中还是有些难过。
情不自禁地想,倘若现在占据墨祈渊身体的是第二人格,他会不会二话不说,已经把自己护在身后了。
哪里会像主人格般高高坐起,冷冷看戏,哪怕对外夫妻一体,损害她的名声亦是损害他的名声,帮她也要条件交换。
算得如此清楚,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
“不必,我说过,我是来喝酒赏诗的。”
意识到自己想了不该想的,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风澜衣思绪扯回,喝了口酒掩饰。
苏静柔在众人火热的目光中以春做题,题诗一首。
春色照人玉作颜,月色拢人芙蓉面。
野色莺啼柳枝青,桃色纷飞枝条翠。
苏静柔话落,喝彩一片。
“妙啊妙啊,不愧是我们东墨第一才女。”
“此才情,堪比妙善师太。”
“柔儿,你真厉害。”墨露怡比自己出了风头还要高兴。
墨明煦原是坐着的,此时忍不住心情澎湃地站起来,想靠近苏静柔表达他的钦慕之情,动作做了一半,才意识到他已经跟墨祈渊闹翻脸,此时过去并不合适。
这样的局面都是风澜衣害的。
墨明煦驻足,眼刀子甩向风澜衣,随后想到风澜衣此时已经被他的柔儿踩在脚下,他又变得心情顺畅起来。
苏静柔被夸得满脸绯红,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她敛了敛眸藏了藏心绪,假装谦虚地看向风澜衣。
“王妃姐姐,柔儿献丑了。现在该你了。”
“四嫂,柔儿都给你示范,你不会还要说不会吧。你就算真不会,也要试过才知道,你不会连试的勇气都没有吧。”
苏静柔话刚落,墨露怡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煽动情绪,试图刺激风澜衣。
一瞬间,众人也开始对风澜衣指指点点。
“唉,还神医呢,原来就是一个胆小鬼。就算是三岁小儿,有人做了示范,换几个词语也能做一首诗出来。”
“谁说不是,说不定四王妃连三岁小儿都不如呢,就这样的蠢货神医,我是不敢去找她看病。”
就因为风澜衣不愿意作诗,就想连风澜衣神医的名号也一并诋毁。
见风使舵,这是人的一贯心理。
这也是墨露怡跟苏静柔的最终目标。
风澜衣嗤笑,她不急,小锁气坏的跺了跺脚,护主功能开启,维护风澜衣不忿的开口回怼。
“你不许胡说,我们家王妃虽然爱看闲书,但绝不是你们口里所说的蠢货。我们王妃就是神医,你们再诋毁我们家王妃,我跟你们拼了。”
可一人怎敌众口。
“看她不成体统的样子,真是有什么样主子就有什么样丫鬟。”
“这种场合,也轮到一个卑贱丫鬟出声。”
原本诋毁风澜衣的话捎带上了小锁。
“行了。”风澜衣坐直了身体,她本来就是来闹事的,原本还想再听听,怎么诋毁她可以,诋毁她家小锁就不行了。
“不过就是一首诗,本王妃的确如苏侧妃所说,是第一次见这种合,也从未做过诗。但你们既然如此想听,本王妃就做给你们听好了,何必咄咄逼人,如果你们觉得一首不行,本王妃可以给你们做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