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煦瞪着风澜衣敢怒不敢言。
这个妖女,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能迷得四哥如此维护,早晚撕下她伪装的皮。
墨安燃心中忐忑,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不到,他就体验了几次大起大落,难道注定他的赌约会输,注定要给墨祈渊再造势。
他不是天胜利之子吗?
苏静柔更是恨得磨牙,短短两天没见,风澜衣跟墨祈渊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个地步了吗。
风澜衣看着霸道维护自己的墨祈渊脸热了热,她能猜到墨祈渊突然对自己态度大变是因为什么。
该死的墨安燃,该死的药,她好歹是毒师,没想到终日打雁反倒被雁啄了。
风澜衣在心里吁了口气,就见墨祈渊眼里像是含着星星,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走近,体贴地用扇子替她扇了扇风。
“媳妇,为夫已经替你扫清了所有障碍,你就安心证明自己是神医,不用怕。”
她本来就没有怕。
风澜衣翻了个白,自己在墨祈渊口中的称呼怎么又变了,原来不是叫她衣衣?算了,衣衣跟媳妇相比也没有好多少。
风澜衣佛系,准备暂时屏蔽墨祈渊,直接看向顾湛。
“顾大人,你是公证人,本王妃有话直接跟你说。本王妃的确有给商述解药,但本王妃给的解药,确定能解毒,至于为何会变成没有效果,本王妃也存疑。本王妃要求验一验商述带回来的药。”
顾湛闻言看了眼身侧的客栈老板娘。
老板娘抿了抿唇,握着瓷瓶的手紧了紧,圆圆的脸上堆起几分难看,不忍地道:“王妃,没有了,药刚好喂完。”
这样一来,风澜衣想要证明自己,似乎又陷入了绝境。
“噗,多少位中毒者,多少颗药丸,这是你一早就算好了的吧,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药都没有了,这还不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把责任推谁身上,就推谁身上。风澜衣你真该去戏班子。”
墨明煦碍于墨祈渊的警告原本是想不说话的,在听过风澜衣还有客栈老板娘的话后,实在是忍不住了。
墨安燃痛苦的神色缓了缓。
苏静柔与那些诋毁过风澜衣的人,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风澜衣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她实在不喜欢高调,但有些人不对他扬起巴掌,他是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信服。
既然已经准备出手,原本就不信任商述,她又怎么可能不留后手。
风澜衣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跟客栈老板手里一模一样的瓷瓶,扬声说道:“本王妃从来都是以理服人,秉持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
“不过,既然老六,六弟都说让本王妃去戏班子了,那本王妃就不得不好好教教六弟如何尊敬长辈,顺顺教教做人的道理了。不要因为自己一腔坏水,就非把人往坏处想嘛,人间还是好人多,有阳光,不要总那么阴暗。”
“你……胡说八道什么。”墨明煦被风澜衣的一番话,气得脸都绿了,刚要反驳,就见墨祈渊笑眯眯一个警告的眼神甩过来。
面无表情的墨祈渊是恐怖的,笑眯眯的墨祈渊,墨明煦感觉得些诡异,所以他觉得更恐怖了。
墨明煦噤了声。
风澜衣不再管他,直接将手里的瓷瓶交给了客栈老板娘。
“本王妃制药的时候制了两瓶,当时本王妃跟商述分开的时候,只给了其中一瓶。”
“老板娘,麻烦将这药给中毒的诸位姑娘喂下,效果如何马上能见分晓,本王妃是不是在说谎,很快也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