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澜衣眼见上官岚儿就要碰到她,顾湛就已经开始行动,似要将上官岚儿拉回去。
这怎么行,今天一直都是顾湛这对狗男女在挑事,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风澜衣瞪了身侧墨祈渊一眼,就主动将脸迎上上官岚儿。
墨祈渊秒懂风澜衣的意思,皱了皱眉。
他一向厌恶这种小把戏,也不知为何,这次只是稍做犹豫,就配合着身形一动,看不出破绽地拦住了顾湛。
同时,上官岚儿的手才挨上风澜衣的脸,风澜衣就夸张的呼痛,随后脚下使绊子将上官岚儿绊倒在地上。
上官岚儿没有防备,顿时摔了个狗啃泥。
风澜衣顺势跪在东墨帝面前,捂着脸求开口诉苦。
“父皇,臣媳为了两国邦交嫁到东墨五年,一直都安分守己,纵使世人笑我辱我,臣媳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因为臣媳明白自己背的是两国邦交的大任。”
“可宁远侯夫人欺人太甚,风瑶是臣媳怀胎十个月生下,又辛苦养大的,她竟然敢打着为风瑶好的旗号把众人都当傻子糊弄。”
“苏侧妃只是侧妃,在寻常百姓家就是妾,寻常百姓家都知道要嫡庶有别。她提议让苏侧妃教养风瑶,岂不是想要以后众人都骂风瑶是小娘养的,宁远侯夫人其心可诛。自知理亏竟对臣媳动手,请父皇为臣媳做主。”
说完便捂着脸,将头嗑在了地上。
东墨帝看着地上的风澜衣表情很微妙,若是没有记错,在瞭望台时他已经同意过上官岚儿这个提议。
上官岚儿此时只是旧事重提,按照风澜衣的说法,那他岂不也是风澜衣口中被上官岚儿糊弄的傻子。
这个脸打得有些痛。
然而,他却是不能不为风澜衣做主,因为他不能让皇家郡主成为小娘养得被人笑话,也不能让担负两国邦交忍气吞声的自家儿媳任由人欺负了。
倘若如此,他的脸面,东墨国的脸面何在。
东墨帝威严的眸子此时又变了变,这个传言愚蠢木讷的四儿媳,似乎每次见面都会给他惊喜。
“老四媳妇,你的不容易朕都知道了,朕会为你做主。”东墨帝一边安抚风澜衣,一边命令墨祈渊:“老四,还不快将你媳妇扶起来。”
“是。”墨祈渊余光扫了眼还跪在地上,算盘得逞的风澜衣,唇瓣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原来扮猪吃虎是这种感觉,有点暗爽,又有点得意。
墨祈渊想着,上前那只有力的大手落在风澜衣的胳膊上,稍微用力将风澜衣扶了起来。
风澜衣起身时,脚下不稳就要摔倒,墨祈渊眸色一动,拉着风澜衣胳膊的手一用力,就将风澜衣半压在怀里,稳住了身形。
墨祈渊腰间挂着粉红香囊,一瞬间,吸入鼻腔里的都是跟她身上一样味道的药香,两种气味混合缠绕像是变成了一种。
这般近距离的亲密接触,已经超出了她跟墨祈渊之间的关系,风澜衣不适地皱了皱眉,用手快速捂住脸,退出了墨祈渊的怀抱。
墨安燃在旁看着,正好看清楚风澜衣跟墨祈渊之间生涩的肢体互动,眸中闪过若有所思。
这边,东墨帝已经看向绊倒后被顾湛扶起来的上官岚儿,不怒而威的开口:“宁远侯夫人,四王妃所说你可认罪,该当何罪?”
两个罪字,对刚被扶起,伤到腰还惊魂未定的上官岚儿来说,就是两道惊雷。
上官岚儿腿一软,又跪回在了地上,虽然心中不服,但面对东墨帝的质问也只是挪了挪嘴不敢吱声。
东墨帝想了一下,直接定罪道:“既是口舌之祸,又管不住自己的手,那就掌嘴十下,杖责二十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