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祈渊双眼专注而关心地看着她:“你除了身上发热之外,可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看到你,我就浑身不舒服。”风澜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起身,防备地看着墨祈渊。
“别任性,不舒服还是要说的。”墨祈渊温柔的一笑,像是对待任性闹别扭的孩子,耐心十足。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体贴地问:“你是不是担心我哥哥知道你生病,又会找你麻烦?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哥哥。我会跟哥哥好好谈一谈,让他以后对你跟孩子们好一些。”
风澜衣冷笑地瞥了墨祈渊一眼,心想还挺有自知之明,但有自知之明还不是照样渣,有屁用。
墨祈渊会对她跟孩子们好,恐怕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
风澜衣想到什么,眼睛一转平复了下心情,对墨祈渊道:“你先转过身去,我自己检查一下,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要不我帮你。”墨祈渊不放心。
“你还想帮我脱衣服?”风澜衣冷笑。
墨祈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总算出现几分不自然,背过了身去,笔直站好。
风澜衣确定墨祈渊看不到她了,这才速度捡起墨祈渊掉在床上的红色布带,试着蒙在了眼睛上。
布条蒙上,眼前除了像是被人调了一层红色滤镜外,什么也没有改变,周围的一切依旧能看得一清二楚。
由此证明,墨祈渊之前蒙上眼睛只是在掩耳盗铃,差点碰到她的重点部位,就是故意的。
墨祈渊一直都在调戏她!!!
什么温柔多情,什么优雅矜贵,这第二格就是一个虚伪小人。
“墨、祈、渊!”风澜衣咬牙切齿。
墨祈渊不明所以的回头,就看到了风澜衣眼睛蒙着红色布条的模样。
墨祈渊如玉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皇嫂,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个大头鬼。”风澜衣冷笑一声,抽出枕头就朝墨祈渊砸了过去。
墨祈渊没有躲,枕头正好砸在头上,他身体晃了晃,就朝地上倒了下去。
风澜衣愣住了,墨祈渊什么时候这么虚弱了,一个枕头就能砸晕。
她坐在床上没有动作,居高临下静静看着墨祈渊,想看看他又想要搞什么鬼,然而,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
难道不是碰瓷?
风澜衣皱了皱眉,穿鞋下床用脚踢了踢墨祈渊肩膀。
墨祈渊没有半点反应。
风澜衣试探中带点报复的,将脚从肩膀移到了墨祈渊的脸上,用鞋尖不客气地踢了踢。
这一踢心中的郁气散了些,然而墨祈渊依旧没有反应。
墨祈渊如此骄傲的一个人,绝不可能会允许有人踢他的脸。
墨祈渊不是装的!
风澜衣眼中闪狐疑,弯腰察看过后,顺便把了个脉,发现墨祈渊的身体非常虚弱。
此时墨祈渊身上全了她的草药香以及薄荷香之外,还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是之前身上的草药香跟薄荷香味太浓,遮住了这股血腥,此时能闻得这么清楚,必然是伤口裂开了。
墨祈渊跟她分开时还是好好的,回府换衣服也没有听说受伤,此时受伤肯定是跟去了皇宫有关。
皇宫里除了东墨帝之外,恐怕也没有人敢伤墨祈渊。
上次墨祈渊不是还被东墨帝给砸伤了额头,安北王夫妇双双死亡,安北王妃的尸体还失踪了,东墨帝因此责怪墨祈渊很正常。
活该!
风澜衣幸灾乐祸,心中抱着看笑话痛打落水狗的心思,解开了墨祈渊的衣服,想看一看墨祈渊究竟伤的有多重。
衣服解开,外袍半褪露出雪白的里衣,只见那里衣的背部全被鲜血整片染红,里衣褪下整个背部都是纵横交错的鞭伤。
虽然这些伤可以看出已经处理过了,但那鲜血还在透过伤口往外冒,血肉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