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出去了？
这个可恶的人贩子，居然把果果当商品卖出去了？沈予瑾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怒火，上前抓住高个子女人的胳膊吼道：“你卖给谁了？那人在哪里？”
“不……不知道！”高个子女人吓坏了，声音也变得颤抖。
“不知道？”沈予瑾手中的力度加大，掐得疼得高个子女人“哇哇”大叫起来。
警察见状，上前把两人分开：“如果你能主动交待买家的联系方式，我们会想办法帮你向法官求情，减免刑罚。”
“我真不知道买家的联系方式……做我们这一行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交易，有人出得起价钱就卖，谁还管要电话？又不用售后服务。”高个子女人焦急地说。
话落，沈予瑾的脸色黑如墨水，双眸血红就像要杀人一般。
高个子女人生怕被打，用手挡住脸再次解释：“我只知道那对夫妻是北方口音的，听说女的不能生育，所以才会买孩子回去养。其他的一概不知道，我可以发誓！”
“对，是北方口音的中年夫妻！”身旁的男人也想起来了，脱口而出说：“给了六万块，钱都差不多花光了。”
六万块……
沈予瑾的儿子，一直被苏小晗细心呵护的宝贝，居然被这些可恶的人以六万块卖掉了！他紧咬嘴唇，血腥的味道很快蔓延至口腔。
如果不是现场有警察拦着，沈予瑾早就把这帮人贩子碎尸万段。
接下来，无论警察怎么威逼利诱，人贩子始终坚持最初的说话。审问难以继续，警察最后建议先送回警局押后再审。
现场的维护工作进入了尾声，人贩子被送上了警车。那帮可怜的孩子也在女警的帮助下离开，准备前往福利院。
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零碎的垃圾和食物残渣跌落在地板上，更显冷清。
院子里有一棵老榕树，沈予瑾坐在树下把头深深藏在双腿间。他没有再说一句话，背影看起来沧桑又孤寂。
这样子的沈予瑾，是左宁从没见过的，看着让人心疼。
想了想，左宁掏出烟盒和打火机递了过去：“沈总，要抽烟吗？”
缓缓抬起头，沈予瑾的神色异常憔悴：“好！”
凌晨两点，两人坐在陌生的小乡村抽烟，心照不宣没有提起果果的事。世界那么大，找一对有北方口音的中年夫妻，无异于大海捞针。
最难过的是，沈予瑾不知道该如何向苏小晗解释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
“明天就是除夕，我们回北城吧。”左宁小心翼翼地问道。
再伤心难过，沈予瑾也得扛下来。他是男人，不能被击倒。
“好，先回去吧。”他掐灭香烟，淡淡地说。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三十分。沈予瑾进房间的时候很小心，尽量不弄出任何声音，最后还是把苏小晗吵醒了。
她揉了揉双眼翻坐起身，脱口而出问道：“找到果果了吗？”
沈予瑾抿了抿唇，声音嘶哑且透着倦意：“没找到。”
这个答案，在苏小晗意料之内。她等了一个晚上没有等到沈予瑾的电话，已经猜到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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