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加上由一年前姓黎的不知为了什么事出现在京城,之后便时常莫名其妙的派徒儿出现在他身边,他就觉得一切的发展似乎都已在那家伙的预料中,所以那臭家伙肯定也是在那夜派出小徒前往校兵场后,便自己大半夜不睡的等在河边,才会先他一步的救下落水的她。
只是再怎么样都不该藏了她一年,光是这点他们之间的梁子就结得更大了!
“义兄只提过他有个兄弟许久不见,所以才老派破布送信过去邀他前来相聚,可直到刚刚我才晓得,原来你就是破布口中的那个师伯大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锦瑟不解的摇头问道。
“他…”宋年华难得语的顿了下。
“你怎么了?”锦瑟不解。
“其实…”宋年华拧了下眉,正要避重就轻的带过时,门外却传来黎天闲凉的低缓嗓音。
“其实…他只是觉得小时候欺侮我很丢脸,所以现在说不出话来。”黎天不请自来的推门而入,然后笑容可掬的走到两人面前。
“姓黎的,你住口!”一见到他,宋年华脸色一沉的跨步上前,伸手就要挥出一拳“我都还没跟你算帐,你就自己先找上门来了!姓黎的,你胆子还真大!”
“亲爱的兄长,你要不要先等一等,我看心儿一定很想知道咱们俩之间的过节是怎么一回事…”黎天脸笑容的轻松躲开,然后衣袖一扬,一阵清淡的香味便直扑宋年华鼻间而去。
下一秒宋年华一个踉跄,出拳的手便忽然停在原地,身躯动弹不得的僵成了石像。
“该死的黎天,你暗算我!”他火大的低吼,心知自己是太大意才会着了黎天的道。
他早该想到风焯这死家伙既然能以药救人,当然也能用药暗算人了!
“说暗算未免太沉重了点,小弟我只是用了点小伎俩,想帮助亲爱的兄长你能早些抱得美人归而已。”黎天笑兮兮的拉过让眼前的景象惊吓到有些发傻的锦瑟。
“锦儿,你听好了,我现在要告诉你这个男人的过去,等你听过他的故事后,所有的迟疑就会成了坚定不移,因为你将会发现你眼前的男人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家伙,然后你就会同情的再也抬不得离开他!”黎天笑得很坏心的拉来张椅子要锦瑟坐下,跟着慢条斯理的开口说了一段往事——
那一年,八岁的他因为亲爹死了,娘带着他无力谋生,所以便答应了看中他娘亲容貌的宋老爷的提议,进入宋府做他的妾室。
当时他已经知道娘一个女人要养大自己的确很困难,所以便拎着包袱不吵不闹的跟着娘进入宋府,宋老爷虽然之后又不断的娶许多女人进门做妾,却也没忘了自己的承诺,勉强算有尽到照顾他们母子俩的责任。
而黎天则是宋老爷的侄子,并且很是疼爱。
只是当时九岁的宋华年,或许是因为觉得外边的女人抢走了爹亲,让他的娘亲那么伤心,所以总是看他不顺眼的想尽办法欺侮他,不是推他到沟中,就是趁着没人看见时,冲上来将他痛打一顿。
“当然这不是重点!因为你眼前这男人,不只欺负我,连其他妾室所生的孩子都让他给狠狠恶整过!”黎天凉凉的浅淡一笑,过于坏心的表情让宋华年恼怒的叱吼出声。
“黎天胡扯什么!”他吼声如雷。
“锦儿,别理他,我们继续说下去…”黎天不动如山。
后来在宋老爷娶第五房妾室进门的那晚,宋华年的娘亲也就是宋府的三夫人,终于在久候夫君回头却盼不到的情况下,受不了打击的在自己的屋里自谥而亡!
“当我娘和我听到这个消息,急急忙忙的找到三夫人的院子时,他已经站在下着大雪的院子里不知道有多久了,脸上挂着的不知是沮还是融了的雪,但从那时开始,我就没再看过他流泪。”
因为觉得受到了伤害背叛,所以宁愿封起心,也不想让任何人靠近,那男人就是这样背着沉重的伽锁,孤独的过了许多年,直到遇上了你。
“锦儿,你晓得吗?那时,无论我娘和其他人费尽多少力气,想接近安慰他,都让他不识好歹的推了开来。唉!若非我娘代说要多容忍照顾他,谁有那么多闲工夫去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黎天凉凉的哼了声,似笑非笑的让人摸不透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姓黎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宋年华再次怒吼,过于涨红的脸色不知是让黎天气的,还是另有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