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看也没看宁羽恩，她只盯着张洁莹，等着她的回应。
张洁莹缓缓放下了手，一张脸满是泪水，这段日子她哭了太多次，导致眼睛周围都被擦得有些破皮，一哭就红得厉害。
她嘴唇哆嗦了下，像是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没说出口。
宋郁有些急，无意识地抓紧了张洁莹的手臂。
宁羽恩叫道：“宋郁，你别太过分！”
顾承拧着眉起身：“宁小姐，你跟我出去，让她们单独聊聊。”
宁羽恩顿时叫嚣：“我为什么要出去？你们有没有搞错！这里是我家，她是我妈妈！你没看到她对我妈妈有多用力吗？我怎么能让她跟我妈妈单独相处！”
顾承没说话，冷眸扫了她一眼。
宁羽恩立马闭上了嘴，权衡再三后，她哼了一声，率先离开了餐厅。
顾承也出去了，餐厅里只剩下宋郁和张洁莹。
宋郁已经冷静下来，她拉了张椅子坐在张洁莹边上，握住了她的手安抚性地轻拍着。
“洁莹婶婶，您是不是收到了什么信息？韩世勋想让您放下这里的一切，去陪欣冉吗？还是他用欣冉威胁您了？”
宋郁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这两种，至于真相是什么，得看张洁莹愿不愿意跟她说。
张洁莹先是茫然地看着宋郁，紧接着扑到宋郁怀里，崩溃地大哭起来。
“小宋啊！我家欣冉死得好惨，她死得好惨！”
宋郁是于欣冉最好的朋友，她又在宋家住过一段时间，张洁莹有种于欣冉的事儿，她有知情权的想法。
加上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她也想通了，该告诉他们真相了，省得他们继续盲目地寻找根本找不到的人。
宋郁听得一脸茫然：“洁莹婶婶，您在说什么呢？欣冉怎么可能死！韩世勋不可能杀她。”
张洁莹痛苦地摇着头，哽咽说道：“是真的，我看到了照片，是欣冉和宁申啊！”
“照片？哪来的照片？快给我看看！”
张洁莹有些犹豫，照片她没删，但那些照片，实在是太残忍了。
宋郁见她没动作，急声催促：“洁莹婶婶，您快把照片给我看看，别是韩世勋骗了您！”
她被骗了？
听了这话，张洁莹也不再藏着掖着，手忙脚乱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把之前的信息翻出来给宋郁看。
宋郁皱着眉看完了那些照片，毫不犹豫地做出判断：“洁莹婶婶，他们不是欣冉和宁申。”
“不是？”张洁莹哭声都收住了，红着眼睛将手机抢过来仔细翻看：“怎么不是啊？欣冉和宁申那天穿的就是这一身，身型也差不多，小宋，你再看看，真的不是吗？”
宋郁依言又看了一遍，斩钉截铁地说：“肯定不是他们，洁莹婶婶，韩世勋曾将自己的亲妹妹烧得面目全非，然后用沈清欢的DNA误导警方，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沈清欢已经死了，可实际上呢？沈清欢改头换面，以韩舒芸的身份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您看这两具尸体，除了衣服根本看不出来他们是谁，这不正是韩世勋惯用的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