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可以确定是内部裂,这种裂很麻烦,切不好就切坏了,如果是帝王裂,那我也只能找张世广来救命了。
我说:“切个片。”
听到我的话,郑立生有些意外,他说:“不对切啊?”
我说:“不对切,张世广老先生不喜欢对切的料子,他认为那样切,容易破坏料子的完整度,他是个艺术家,喜欢一块完整的料子,切一个片,大概也就能知道七七八八了,如果是帝王绿,我们留一个完整的料子给他雕刻,他容易找题材。”
大舅哥笑着说:“你可是真稳。”
我笑了笑,不稳不行啊,一块赌石几千万,那么多钱,不能打水漂了,这料子赌赢了是一回事,赌输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现在跟唐利园差不多,对金钱的渴望已经到了某种变态的地步了,他是出门不捡到钱就是亏本了,我是赌石不赢钱就是巨亏,倒不是我自己想要去享受什么,而是我想要去运用金钱去做点什么。
那已经上升到愿望的地步了。
我搓着手站在一边去,手指不由自主的又要问大舅哥要烟,我没办法,我心里紧张,抽烟能缓解我内心的焦虑感,这是一种无法抹除的感觉。
大舅哥给我烟,我们都到边上站着,看着料子上刀,料子切片三厘米,这料子可以去掉皮,如果是满料的话,可以压镯子了。
这料子千万别帝王裂,如果是帝王裂,那真的是要靠张世广救命了。
料子上了切割机,我大口的抽烟,那烟瘾上来的时候,你是真的没办法跟他抵抗的,你就想一根接着一根一口接着一口,嘴巴都干的要开裂了,但是就是想抽。
不是我不想控制,而是根本控制不住。
切石头的时间是汗漫长的,大家都蹲在地上沉默的等待着,这料子赌性很大,能给我们带来无限的遐想,我当然是想出一块能有镯子位的料子,但是感觉情况不是很乐观。
如果这块石头满料,有完美镯子位的话,大概是能上十的,也就是十个亿,这种冰种正阳绿的料子,市场上已经很难得了,会卡就是这种出奇迹的料子。
我现在很缺钱,现在我已经站在了商业圈的底层了,真正的底层,别看我现在是个上市公司,手里有个十几二十亿的,市值也能上百亿了。
但是其实我的根基很薄的,没有太多的固定资产,只要一次风浪过来,我没挺住,我就没了。
东方翡翠公司虽然被我收购了,但是其实他是经历三次大风大浪才没有的,白云虽然也才两百多亿的价值,但是他的产业链是非常完整的,人家只要开足马力,人家亏多少钱人家都能赚回来。
但是像东方翡翠公司跟白云也算不上是顶尖的商业圈公司,他们最多也只能算是三流,想要达到二流企业,不是公司市值能决定的,你的企业文化,企业对外输出思想,还有人才再生模式,都需要具备超强的能力。
你像东方翡翠公司,他们是没有再生能力的,一旦被人捅几刀,他们不能止血,他们就得死,你想白云,接班人的问题困扰着金胜利,没有接班人,或者达不到要求的人接班,都会给企业带来致命的打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