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瑾年笑了笑,他说:“江湖险恶,我只是提醒你,饭局上,多的只是利益,少的是情义,这酒店是你辛辛苦苦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被别人弄去了,你会很心疼的。”
我笑了笑,我说:“郭总,心血这种东西,是很金贵,但是我这个人,看的开,你看啊,我现在赚的钱是有限的,我的能力也有限的,我负的责任也应该是有限的,这就是放股的好处,我要是百分之百的控股,那所有的责任都是我承担,但是我负了百分之百的责任,赚的钱还是有限的,我干嘛?这就叫赚有限的钱,负有限的责任,不当劳模,不做老水牛。”
郭瑾年看着我,他有些意外,我看着他眼神里的惊讶,或许他从来没想到我对经商还有这么多的见解跟经验。
开玩笑,我他妈是刷盘子出生的,但是,我可是正儿八经昆大工商管理系的学生,这点事我要是不懂,我还怎么混?
我能在酒桌上如鱼得水真的就是我能喝?我能拍马屁?
错了,那是因为我真的有点本事。
光是会喝酒的,只能是酒桶,肚子里有墨水的,那才能做文章,你不懂,你咋个做文章?
郭瑾年说:“嗯,小心点为好,程文山跟金胜利是竞争对手,我只是提醒你,那些人,翻身拍一巴掌,你可能就被拍死了,就算拍不死,在手缝里面过日子,还是不舒服的。”
我知道郭瑾年关心我,他可是老江湖了,咋能看不出来这酒局上的人情世故呢,所以他提醒我。
我也愁啊,金胜利是个大腿啊,我想抱,但是程文山这条腿也不细,人贪心是不好的,保不住,就掉下来摔死了。
但是我清楚一件事,光是圆滑现在已经不行了,我得慢慢的变硬啊,总有一天是圆滑不过去的。
泥鳅够滑吧?那抓泥鳅的掐着泥鳅的三寸,你让他跑啊?等死吧。
我看着谢雨婷出来了,吐的脸都红了,她说:“我不行了,林晨我真不能喝了。”
我笑了笑,我不心疼他,谁他妈还不是这么过来的。
我没说什么,连关心的话都没有,直接跟郭瑾年一起回去了。
郭瑾年说:“跟婷婷的事,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吧。”
我笑了笑,满脸的苦涩,算了?都他妈上床了,怎么算了?算不了了。
我跟郭瑾年回到了餐厅里,我看着几个老板都喝的满脸通红了,大概都到时候了。
这个时候秦传月搂着我到金胜利身边坐下来。
秦传月说:“林晨啊,金总想要到缅甸投资,你看什么时候联系杜总,咱们一起喝喝酒,谈谈这事,那边不跟国内似的,有钱不见得能花的安心,得走关系啊。”
我笑了笑,看了程文山一眼,他什么都没说,就趴在桌子上,拿着牙签剔牙,那脸上的表情,真的有点不好。
我看着金胜利,他就笑眯眯的看着我,他那能不知道程文山的表情,但是这个人厉害啊,不动声色,就看我怎么办。
这事我要是处理不好,我就炸了,我一下得罪三个老板,秦传月,程文山还有金胜利,我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