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
他还想知道呢!
同样是被穿琵琶骨,他的儿子只被穿了一边,苏寂两边都穿了,还挨了那么多鞭子,都没那么容易高烧,还是进了军营,他没让闵国公给他服药才病的高烧起来。
难道他儿子就被苏寂差这么多吗?!
军医把药箱子放下,伸手去摸独孤邑的额头,不是一般的烫手了,他又给独孤邑把脉。
等他把完脉,闵国公就道,“情况如何?”
军医回道,“和苏大少爷情况一样。”
顿了下,他继续道,“苏大少爷伤口化脓,取下来的铁钩子未经处理就直接穿了世子爷的琵琶骨,把病过给了世子爷......”
给独孤邑取下铁钩时,军医就怕会这样,抓了服药给独孤邑服用,可惜,没管用。
澹伯侯气的握紧拳头,骨头发出嘎吱响声,“邑儿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他们的命!”
闵国公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医治邑儿,你要肯听劝,也不会把护国公主和靖南王世子气的失去理智。”
澹伯侯父子一样的心狠手辣,一样的固执。
只是独孤邑毕竟是晚辈,闵国公还能以舅舅的身份给他施压,他不肯取下穿苏寂琵琶骨的铁钩,但也退了一步,让闵国公给苏寂请了个大夫,这一路跑的再快再急,苏寂的药也没断。
可进了军营,别说让苏寂吃药压住伤势了,闵国公连苏寂的面都见不着。
看到儿子病成这样,都气的要杀人了,可想护国公主在看到苏寂时有多愤怒了,那真是气到连命都不要了也要他澹伯侯尝尝什么叫切肤之痛。
澹伯侯气头上,闵国公还火上浇油,他怒道,“把护国公主给我带过来!”
“......要是护国公主不肯来怎么办?”身后小将问道。
这不是可能不会来,这是肯定不会来啊。
“就是绑也把她给我绑来!”
澹伯侯声音凌厉,小将转身就要走,被闵国公叫住,他呵斥澹伯侯道,“护国公主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和她来硬的苦果还没吃够吗?!”
他好不容易才稳住护国公主和靖南王世子,人家这会儿正急着救自己的大哥,这时候去招惹她,那就是往人家枪口上撞,他澹伯侯当宁朝护国公主是什么人,就护国公主敢当着他面穿他儿子琵琶骨的性子也该知道他们没那么好说话,更没那么好欺负。
澹伯侯眸底是熊熊烈火,强忍怒意,冲着闵国公冷道,“我倒是要看看护国公主会不会给你面子!”
闵国公没理会澹伯侯的怒火,转身问军医道,“护国公主抓给苏大少爷的药,能否给邑儿服用?”
军医连忙点头,“能的。”
能就好,闵国公吩咐道,“速去抓一副煎了喂邑儿服用。”
“护国公主怎么治苏大少爷的,你就怎么治世子。”
没有比照葫芦画瓢更容易的了,军医应下,赶紧回去抓药。
苏棠怎么医治苏寂,军医就怎么治独孤邑。
独孤邑虽然也起了高烧,但病情比苏寂要轻的多,治苏寂的药用来治独孤邑,那是杀鸡用了宰牛刀,效果好到不行,一副药下去,再配合烈酒降温,不到月上中天就退烧了。
苏寂退烧慢不说,还反复,苏棠守在床前,几乎一夜未合眼。
天将亮时,苏棠又给苏寂换了服药,等待药起效果时,没抗住倦怠,伏在床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