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离凤鸣县数百里的柳阳县城,两个裹着大衣的人蜷缩在一条巷子的角落里,不时望望十几米远那间漆黑的房子。

    这二人正是前来寻找郑小小,现在应该叫做沈小蓉的刘二和大栓。

    昨天他们就赶到了柳阳县,按照汪海洋从派出所得来的地址找到了沈小蓉的家,她的家就在一条偏僻的马路后面的小巷中,单家独户的一套平房。

    经过一番打听,汪海洋猜得不错,沈小蓉果然回到了家里,就在与刘二分手的那天黄昏,有邻居看见她回到家里。

    但刘二和大栓来晚了一步,第二天早上,沈小蓉出了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两天二人白天在县城里四处寻找,晚上就蹲守在她家附近。

    据了解,沈小蓉数年前就以结婚为名,诈骗男方的钱财,事情败露后,被判了三年刑,回来之后,没多久,就从大家的视线中消失了。也难怪,臭名远播,她在本地已经呆不下去了,只能外出谋生,谁料恶习难改,又把好色的刘二和大栓给骗了。

    经过四处打听,俩人了解到,沈小蓉的老家并不在这里,她是小时候被父母带到城里,后来父母离异,她跟着父亲生活,接着父亲又娶了老婆,她就一个人单独生活。但是她的生活很不检点,经常有不三不四的男人去她家留宿,左邻右舍都对她没有好感,她平常也不跟邻居打交道。据说,她的老家在很远的一个村子里,那里还有她的奶奶。以前,沈小蓉会偶尔去看望她,但具体在哪个村,没人说得清楚。

    俩人也试图寻找她的父母,但没有下落。

    此时,刘二和大栓坐在角落处,地上已经是一地的烟头。

    “看来她不会回来了。”大栓失望的说。

    “她总会回来的,我就不信逮不到她。”刘二不甘心的说。

    “我们总不能在这里耗着啊。”

    “可惜,我们不知道她奶奶住在哪里,说不定她去了那里。妈的,这件事说起说来,就怪你这小子!”

    “怎么怪我了?”大栓不服的问。

    “她不是你招进来的?”

    “草,我哪知道她是那种人?换作是你,你也会招的。”

    “妈的,当时招聘时,她就在勾搭你,就说明她有问题,你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才亏了十八万,老子三十万呢,你还日了她几回,老子一回都没有。”刘二提起这个,更是有气。

    大栓笑了笑,“早知道是高价逼,我让你日得了。不过话说回来,还真它妈过瘾。”

    “啷个,还想怂一炮索?”刘二酸溜溜的。

    “哼,老子把她找到了,非要日个够不可!”

    “唉,麻痹的,好不容易赚点钱,就被这娘们给骗去了,而且还是哑巴吃黄连,连警都不敢报。”刘二又哆哆嗦嗦的摸出一根烟来点上。

    “要是找不回来,我们就只能靠酒楼了。”大栓也是一脸倜伥。

    “酒楼生意也不好做,还要受黑社会的盘剥。也不知这两天生意咋样了。”

    “白天不是给赵强打过电话了,他说,大堂经理还没招到,过年了,不好招人了,看来要等年后了。”

    “要是酒楼不赚钱,咋办?”大栓问。

    “凉拌!”刘二没好气的说。

    “要不,我们再去做一票,还是那个来钱快。”大栓指的就是搞绑架勒索。

    “我俩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现在有酒楼做幌子,我们办起事来,可能更加的方便。”大栓有点兴奋了。

    “对头,谁也不会怀疑我们几个老板会去做这种事情,到时把钱洗白也容易。”

    “那干脆你计划一下吧?”

    “不用急,如果我们确实找不到这婆娘,酒店生意又不好,我们再琢

    磨也不迟。你不要以为,上次我们没事,这次也没事,逮到了可是要坐牢的。”刘二倒有几分理智。

    “那倒是,不过我们有了经验就更好办了,下次一定要捞条大鱼,一劳永逸。”

    “不知赵强有没有这个意思。”

    “肯定有,哪个还嫌钱多啊?反正做了一次,再做一次也无所谓。”大栓的胆子是越发大了。

    “嗯,正经生意来钱太慢了,还是那句老话,‘富贵险中求’。”

    大栓看了看时间,“算了,今晚她不会回来了,我们还是回旅馆睡吧,冷死个人了,好想睡觉。”

    “好吧,先回旅馆,明天再守一天,不行,我们就回县城。”

    “那下次什么时候来?”

    “我们也不能经常来,我们回去想个办法。”

    于是,两人站起来,拖着疲倦的身体朝旅馆走去。

    冷冷的路灯下,把两人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