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洋走到山脚下,想到那龙少可能不会就此罢休,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好还是知己知彼,心里才有数,于是他拨了吕治国的电话。
“哎呀,哥们,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昨晚不好意思,喝多了,麻烦你了。”吕治国在电话里说。
“我俩个还客气什么。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那龙少派了几个人来威胁我,叫我离开刘小美,我想知道他倒底是什么人?”汪海洋问。
“他派人威胁你?你没事吧?”
“没事,被我打跑了。”
“你确定是他?”
“确定,那带头的家伙自己承认的,要用一万块打发我,我不愿意,就动起手来,下手够狠的,想要我的命。”
“狗日的,那家伙居然来这招。那晚我就发觉他有些不对头,想不到还想要你的命。我给你说,那个龙少叫龙学峰,在城里开了几间酒吧、发廊。他父亲是安监局局长,二伯是东城派出所所长,这两人和公安局局长的关系不错,称兄道弟的。所以这个二世子就不可一世,经常是小事不断,大事不犯,我们也拿他没办法。据我所知,这小子跟当地的黑社会有联系,可惜一直拿不到实质证据,在加上他父亲和二伯的干扰,我们只有睁只眼闭只眼。这次你惹上他了,自己可要当心点,如果有什么事,就马上给我打电话。”
“嗯,我明白了,那你先忙,我要上山了。
“好,记住,有事找我,我好歹也是个副队长,实在不行,我岳父也会出面的。”
“你这小子,还想着跟他女儿离婚呢,就不要麻烦纪委书记了。”
“嗯,我有分寸。
于是汪海洋挂了电话,带着谭军往山上走去。
快爬了一半的路程,就看见上面那个亭子里,有两个人正坐在那里聊天。
走上去一看,那两个人,汪海洋也认得,一个叫吴三保,另一个叫刘得利,两个都是老土村的村民。之所以认得,是因为慈云寺平日里的柴米油盐都是由老土村村委会负责供应,再由固定人员每月几次送上山来,然后一月结一次帐,一般就是真智负责此事。
此时二人正要把货物送上山,在那里歇脚。
二人正聊着,看见汪海洋,便住了嘴。其中一个叫道:“汪保安,去哪儿的啊?怎么还带了一个人?”
“去城里办点事,这是我表弟,来找我的,我就随便带他转转。”
那二人见谭军脸上稚气未脱,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也就没有多想。
“我们也歇够了,一起走。”吴三保说道。
于是二人挑起担子跟在汪海洋后面。
走了几步,那吴三保冲刘得利使了个眼色,于是刘得利说:“汪保安,你和那香兰的事是不是真的哟?
汪海洋一愣,说:“我和她啥子事?”
刘得利笑道:“你说还有啥子事嘛,上次人家老公来找你,还倒遭关了几天。
“我和香兰没什么事,那是村里人造谣。
那二人相视一笑,刘得利说:“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哟。”
汪海洋转身说道:“我说刘得利,你啥子意思,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刘得利见汪海洋面有慑色,便没有开口;那吴三保说道:“我们今天听到一些风声,所以随便问哈,莫得其它意思。
“什么风声?”
“早上,我们二人去村委会挑这些东西,听到有人说,你和香兰住在城里二香那里,早就有一腿了。”
“哪个说的?”汪海洋心里一惊,转眼便明白了,一定是村长那老东西放出的风声。
“我们也不晓得,反正有人在说,说消息绝对可靠。昨天我们还听说,香兰去法院起诉离婚,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我们也不
是说你闲话,那刘安成各人在外面鬼混,不顾老婆,离了也活该。不过,我们出村的时候,看见他铁青着脸,有点吓人哟,恐怕他也是听到了风声。”刘得利说。
“他还能怎样嘛?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我听说他在外面挣的钱,都被一个女人给骗去了,现在是人财两空,各人是个傻瓜,怪得了哪个?”汪海洋说道、
两人一唱一合,都盯着汪海洋。
“我只是同情香兰的遭遇,她离婚与我没有关系,我一天呆在庙里,她呆在城里,我们见面的机会都很少,我哪个会和她在一起?村里的人喜欢造谣,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那是,那是,肯定又是哪个龟儿子吃饱了,没得事做乱嚼舌头。”刘得利笑了笑。
汪海洋心里又犯起了嘀啥,这刘安成是个没脑子的家伙,不会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