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洋洗完澡回来,照旧从后门的院墙翻了进来,把正在屋前捣药的花伯吓了一跳。
“小汪,你的身手不错啊,做个采花贼倒合适。”花伯看清是谁后,脸上的神情缓和下来。
“呵呵,花伯,你见笑了,出去的时候见你不在,我就翻出去了,不然门关不上。”
花伯见他头上湿漉漉的,就说:“是不是到潭里洗澡去了?”
汪海洋点点头,“是如性告诉我外面有个水潭,我就去了,还真不错,就是远了点。”
“呵呵,我偶尔也去洗洗,那水凉快得很。”
汪海洋指着那石臼说:“原来花伯还懂中药啊?我看你屋里也摆着一些药罐子。”
花伯笑着说:“我父亲以前是个中医,我也跟着学了些皮毛,这庙里的人有个什么凉寒感冒我倒应付得来。平时,我就去附近采点草药,把它们捣碎了晒干,用着就方便了。”
“对了,花伯,你来这寺里多久了?”
“有些年头了吧?具体多少年我也记不得了,可能有十几年了吧。”花伯若有所思的说。
“如此说来,你来的时候这庙里没多少人吧?”
“不多,只有几个吧。”
“哦,那你为什么来这里呢?”
花伯一边捣药,一边慢吞吞的说:“来这里的人都是讲求一个‘缘’,那年我到这山中采药,不小心摔伤了腿,主持一片好心让我在庙中养伤。伤好之后我就帮着做些杂务,就这样我就一直留在了庙里。”
“那什么时候庙里开始招保安了呢?”
“四年前吧,那段时间庙里法器经常被偷,又时常有人溜进庙里偷看尼姑,本来我也算是个看门人,但年纪大了,精力不足,所以主持她们一合计,就招了个女保安。我记得第一任女保安是一所武校毕业的,不过干了两年不到就回乡嫁人去了。后来又来了几个,都没干长久。不过这次招男保安,倒是我没想到的,不过也好,终就这行当男的干比较合适,你又是个当过兵的,就更能胜任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汪海洋看看时间,快四点了,算算时间,尼姑们的共修快结束了,他心里惦记着如性拿了内裤的事,于是便往前殿而来。
念经的声音传入耳朵,令人心中一片祥和,没有任何杂念。汪海洋这才发现那影壁的背面刻着‘万般皆缘’四个字,心中不禁涌起一种亲切感,一刹间,他又感到自己曾经就站在这里,带着一颗诚心向佛的心。
眼看四点钟快到了,汪海洋便站在大殿的一侧,等着如性出来。
一会儿功夫,尼姑们三三两的走出大殿,如性走在其中。汪海洋跟在后面,走进侧院时,便在后面叫她的名字,如性回过头来,嗔道:“叫什么,人家还以为我们有私情呢。”话音一落,其它随行的尼姑哄笑一声全跑开了。
“我找你有事。”汪海洋扭扭捏捏的说。
“什么事?”如性一脸正经的样子。
“把那内裤拿出来。”汪海洋小声说道。
如性‘扑哧’一下笑了,“好不知羞,你要我内裤做什么?你不知道这是佛门重地,你竟敢胡言乱语,当心下十八层地狱。”
“姑奶奶,你别闹了,我知道是你拿走了,快还给我。”
如性止了笑,说:“真没看出来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人,才来一天,又看了如尘的屁股,又把如心勾上手了,你的能耐可真不小。”
汪海洋吓了一跳,急忙把她拉到僻静处,说:“姑奶奶,你误会了,我和如心是清白的,你万万不可误了她的名节。”
“误会?她的内裤都留在你的床上了,你还说误会?要是我早来一步,指不住还能看见些什么?看来这次主持是招错人了,把一头色狼给招进庙里来了。这下主持的业障也重了。”
“你别乱说,
你听我解释。你想想,你之前说过你和如尘要来找我的,就是我有一万个胆,我也不敢在那时候做什么苟且之事啊。其实你进来的时候,如心就藏在床下。”
“什么,当时她就在床下?”如性也吃了一惊,“难怪你那么慢开门。”
“我们就是怕你误会才让她躲在床下的,没想到还是被你误会了。”
“有什么好误会的,青天大白天的,你们两个在屋里,她的内裤都脱了,还有什么误会的?那如心可真行,平常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没想到出手比任何人都快,姑奶奶倒是小瞧她了。这次她的把柄攥在我的手上,看她还敢在我面前装正经不?”如性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也沉了下来。
汪海洋急得直跳脚,板着如性的肩膀说,“不是那样的,你真是误会了。”
正说着,传来如心的叫声:“汪大哥,你在哪?”
“小浪蹄子,真不要脸。”如性气呼呼的说着,甩开汪海洋的手,“你和她好去吧,我是眼不见心不烦。”说完,扭身便走。
汪海洋一拍脑门,完了,这下越搞越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