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时,严厉寒一定不允许,但现在这个时候,比起让宋襄回帝都,让宋襄陪着安戌月出去,说不定更安全一点。

    严挚诚多年扎根敦士登,在当地地位超群,这也是多年来他都把安戌月留在那边的原因。

    严厉寒点了头,宋襄就开始收拾。

    安戌月大喜,比严挚诚陪着她去还高兴,指挥着人要了一堆东西带走,几乎都是秦城的小吃。

    “等从欧洲回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晚上,宋襄忙着收拾东西,严厉寒却忽然从后面抱住了她。

    “什么?”

    严厉寒握住她的手,在她无名指的位置轻轻摩挲,“你不觉得手上太空了?”

    宋襄低头,差点没反应过来,随即别过脸,“不空,有手链。”

    “我再送你点其他的,要不要?”他低头,薄唇贴着她的耳尖,热气打了下来。

    宋襄咬唇,“你送你的,收不收是我的事。”

    “这么大架子?”男人笑了,伸手去解她睡衣的扣子,“我不是在开玩笑。”

    宋襄按住他的手,侧过脸白了他一眼,“说正经话,脑子里还想着不正经的事。”

    严厉寒叹息,将她原地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俯身轻啄了一下她的嘴角,“混蛋医生建议的是收敛,不是杜绝,再禁下去,我怕你阴阳不调,内分泌紊乱。”

    宋襄抬手捶他,“少给我按黑锅,我清心寡欲着呢,再素半年也没事。”

    “别。”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声音沙哑,“你没事,我有事,半条命都要没了。”

    宋襄撇嘴,略微侧过脸,由着他的吻顺过天鹅颈。

    灯光特别亮,平时她都要求他熄灯,这会儿想起过几天要分开,忽然就不想熄了。

    严厉寒大概也是一样的心态,单手按住她的手腕,小心动作着。

    “嗯……”

    她没忍住,发出一点细微声音。

    他抬头轻笑一声,戏谑又暧日未。

    宋襄没忍住抬脚给了他一下。

    狗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

    混乱之际,他松开了她的手,给了她抬手遮盖视线的余地。

    脸上发热,身体如江河中的一叶扁舟,摇曳震荡,隔着手指的缝隙看到他的头发,更加羞得身体发颤。

    “我要是送了,不许不收。”

    难受的不行,他忽然又停下了动作,俯身在她耳边说话。

    宋襄喘着气,觉得灵魂都要散了,只想赶紧从他身上得到一点慰藉,咬着他肩膀抽泣。

    偏偏他有意为之,强忍着自己难受,也要她一句话。

    “严厉寒……”

    “收不收?”他压着躁动,声音沙哑得一塌糊涂。

    宋襄实在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收……”

    呵。

    耳边一声满意的笑,狂风骤雨又迅速席卷。

    王八蛋。

    思绪只够骂他的,眼前白光闪过,人事不知。

    再睁开眼睛,房间里还是黑的,尚且没有天亮。

    他穿了睡袍,下去倒了杯水,搂着她起来喝了一口。

    嗓子里热辣辣的,是刚才失控哭喊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