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又不是个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眼前这个人眼神里的东西。
笑笑“首长,我们俩个住在一个大杂院里,平时一起玩的。”
陆志远了然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至少不是什么坏人。
“行了,咱们走吧,让乔儿好好的睡一觉。”
宁浩就算再想留下来,可是有陆志远在,他也不敢啊,看对方这级别明显就是个大官,尤其是这地界,没点本事都留不下来。
冲陆志远一敬礼,然后转身离开,一点也犹豫都没有,让刚才还有些怀疑的陆志远彻底的放心了,看来两个孩子那就是打小的情谊,玩伴嘛,没他想的那样。
毕竟自家侄女年纪太小了,这到什么年纪该干什么事,他觉得这才是江乔能干的事。
江乔可不知道她睡着了之后,还有这样的官司呢,反正这一觉她睡得倒是挺香的,这么多年,好像从来没觉得睡觉会是这么好的感觉。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屋里,侯殿奎给她弄了一个临时的聚灵阵。
江瑾瑜就守在门外,知道江乔的情况之后,他就赶紧的过来了,正好,侯殿奎也在屋里,两个人一商量,这不,老爷子就发力了。
看着江乔睡着的时候都带着笑颜,侯殿奎在一旁怜爱的笑了,丫头不容易啊,别人光看着孩子能干,有谁能知道这背后的艰辛,小小的年纪就扛了这么多,说起来,连他都佩服这个小姑娘。
走出门,“丫头晚饭的时候能醒,我跟你说,以后别让孩子一次性的给那么多人扎针,耗费精力不说,体力也跟不上,毕竟是孩子,还在长身体呢,要是一个操作不得当,这丫头说不定就能废了。”
江瑾瑜吓了一跳“不会吧?”
侯殿奎冷哼了一声“不会?你倒是让别人给那些人扎针试试,能有这么好的效果?为什么我会提议让江乔来,那是因为这孩子扎针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记住了,下一次,江乔要是还给人扎针,派个人在一旁守着,千万别让人打扰她,这就跟练功差不多,弄不好容易走火入魔。”
江瑾瑜虽然吃惊,可是好歹他也见过不少的世面,这东西他还真的就听说过,只是没想到江乔竟然是练这个。
“行行行,我回头就吩咐下去,候大师——”
江瑾瑜心里还有一个想法,不过这话还没说出口呢,人家侯殿奎直接给他掐灭了“让我算卦?我算不了,尤其是江乔。”
这回换江瑾瑜诧异了“为什么?”
侯殿奎撇了一眼江瑾瑜,“不是什么人,我都能算到的,有些人,那就是天定的命格,像我这种人,那是没有资格窥探到的,要是强行去算卦,估计我这条命也没几天活头了,记住了,随缘吧。”
侯殿奎这话说的江瑾瑜都有些摸不到头脑了,这老头连他要干什么都没问,就直接说出这样的话,不会这么神吧?
要说侯殿奎的本事他也听说过,可是连猜测人的内心的本事都有,这还是人吗?
不过这话不能当着侯殿奎的面说,只能在心里腹诽。
“行了,你先走吧,我在这里看着,记住了,今夜子时带孙子到外面坐十分钟,那样的话,江乔的功夫就不会白费了。”
说完,侯殿奎不在开口了,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高人脾气都挺古怪的,这一点,江瑾瑜是彻底的体会到了,他倒是想问问,可是人家侯殿奎明显就不想多说,只能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至于他心里的那点疑惑只能悄悄的压了下去,他自己有时候想想都觉得有些怪诞,或许,就是他的错觉吧。
江乔真的就像老爷子猜测的那样,快吃饭的时候醒了,一睁开眼睛,一张笑脸差点没把江乔给吓一跳。
“孙姐,你怎么在我这里?”
孙虹拉着江乔起来“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二伯让我来照顾你这个妹妹,你说你多吓人啊,二伯说,你都是让人给抱回来的。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你年纪还小呢,再这么累,好该不长个了。”
江乔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孙虹是这么回事,虽说昨天晚上两个人聊得挺愉快的,可也没这么近乎吧?
都没她的允许就进了她的房间,这是要求严格的招待所吗,这还是军人吗,怎么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呢?
江乔的脸色虽然没变,可是没吭声的表现,孙虹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江乔,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孙虹,我爹叫孙成林——”
“五叔?你是五叔家的孩子?”
孙虹笑着点头,“之前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啊,这不二伯来了,我这才知道你是四伯家的闺女。”
江乔这才明白孙虹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提到她爹,也是,孙成林牺牲在朝鲜战场上了,说起来都是伤心事,不提也罢。
“姐,快坐下,你说说,这事闹的,咱们姐妹俩个相见还不相识呢,要不是二伯来,咱们俩个相认还不知道能等到什么时候呢,五婶和家里都挺好的?”
“都挺好的,有叔叔伯伯帮忙,我们家相对来说要比其他的人家要好不少呢。
每年我们都能接到你们邮过来的东西和钱票,可惜,我就知道二伯在这里,其他的叔叔伯伯我也没见过,光听说过人名,就是没见过本人。
不过你的名字我倒是听说过,当年还让我们帮着找你呢,你说这丫头,跑哪里去了,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你这名字是怎么回事,没改过来?”
江乔点点头“名字都喊了这么多年了,改也容易,但是喊起来,就感觉特别的别扭,索性,我父母说了,暂时就这么着吧,人名不过就是个代号而已。
姐,你跟我说说,你怎么文艺兵不当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孙虹叹口气“这事啊,怎么说呢,女人多了的地方是非也多,我当年年纪小,二伯的意思就是想让我暂时先参军,这样家里也能减轻点负担。
等时间长了,这里面有些事,我明白二伯也清楚,他就不让我干了。
他说我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是找个正经事干,跳舞能干多久,以后找个年岁相当的男人嫁了就挺好的。
所以,二伯就给我安排到这里来了,清净,也没什么争斗,我倒是挺喜欢这里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