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手臂锁住苏晚,牢牢地桎梏着。
满身极致的束缚,她就这样被纳入一个强势的怀抱之中。
她的心有些慌,轻声问道:“厉璟琛,我们要去哪里?”
“你肩膀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
厉璟琛垂下头,他生得极好,眉是漆黑如墨的剑眉,唇是淡漠如雪的薄唇,魅惑又残酷。
他眸底裂出疯狂的癫和狰狞的黑洞,一说话,声音已经嘶哑得不像话:“晚晚,我们该回去了。”
“我让你来到外面的世界,自由太久了。”
苏晚心间在乱跳,厉璟琛这是什么意思,真的如他所愿,将她桎梏在黑色荒地,或者是更加隐秘的地方?
厉璟琛近乎残忍地笑了笑,肩膀上的伤口因暴戾成痴将那个觊觎晚晚的男人肆虐,而血意汩汩流淌着,深深地浸染着肌理分明的胸膛。
温热粘稠的液体,散发出一种迷惑人神经的气味。
这种为晚晚血意翻涌的滋味,真痛快。
他抿直薄唇,一言不发地将苏晚抱出病房外。
护士慌慌张张地拦住了厉璟琛:“厉先生,请您相信我们医院,我们医院绝对是出现了内鬼。”
“才会把这个男人放进来的,厉大少爷收买的人,与我们无关!”
a城的人谁人不知道,厉璟琛是出了名的宠妻杠把子,谁动了他未婚妻一根手指头,他绝对会拼了命地去报复。
各大媒体头条专栏很多报导是关于厉先生和他未婚妻的,但没有人敢说,他背后残忍的手段。所有招惹过他未婚妻的人,不是疯了,就是丢了性命,没有一个人能够幸免。
可架不住还是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地赶着作死。
厉璟琛薄唇勾了勾,狭长的眸子慵懒地眯起,声音沙沙的,性感动听:“我知道。”
护士一瞬间迷了心智,呆滞了几秒。
下一秒,厉璟琛唇尖微醺着殷红,染上了诡异的杀意:“这个人,眼睛,看过我的晚晚。”
“手,摸过照片。”
“处理了。”
说罢,只残留着一个完美禁欲的背影。
护士一瞬间清醒,望着地上戴口罩的男人,一股冷意钻进心底。
厉先生说的是要将他的眼睛,手都处理掉吗?
……
这是个密闭的空间,就像是用爱意来痴缠束缚的屏障,压迫性十足,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厉璟琛阴戾地望着苏晚,声音像是从黑暗中传了过来,重重地震颤着人的耳膜:“晚晚,我就知道让你进娱乐圈,是一个错误。”
他的晚晚那么美,那么动人,就只能藏起来,一个人欣赏。
苏晚望向了墙边,挂着冰冷的枷锁,可以桎梏着人,乖乖地做他的金丝鸟。只能被他的深情包围,观望着外面的世界。
她心底莫名地生出抗拒,极为强烈,她有一种笃定的直觉,她曾经来过这个,而且和厉璟琛闹得不欢而散,甚至很惨烈。
轻轻地摇了摇头:“厉璟琛,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们走吧。”
她又问:“厉璟琛,我和你之前来过这里吗?”
厉璟琛眉峰聚拢着别样的痴狂,眸色如疯如魔:“晚晚,这是我们第一次来这里。”
他薄凉的嘴唇贴在苏玩的耳边,轻轻呓语:“晚晚和我,一辈子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