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傍晚时分,鲁业带着十几个鲁家人,到宁家去领回那一百个蝼蚁。
两家虽然是隔一座厚墙,但两家的大门是背向开的。所以,按平常人的脚程,要从鲁家走到宁家,也是要花近两个多时辰的。
鲁业这次是大张旗鼓去接蝼蚁的,所以走路也只是比平常人快一点。等他走到宁家门口时,宁家人已是把鲁家蝼蚁集中好在门口了。
可是,一见到那一百个鲁家蝼蚁,鲁业的肺都要气炸了!
只见包括鲁合在内的所有蝼蚁,全都遍体鳞伤,有好几个蝼景都不能自行走路了,是被其他蝼蚁背着出来的。
“宁家主,这是怎么回事?你当时不是同我家主承诺说好的吗,要善待他们吗?你口口声声说规矩规矩的,背后却玩出这样的花样手段!”鲁业大声喝道。
“鲁长老啊,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乱叫呢?
我们家主当时说了,只要他们不特别偷懒,我们宁家人是不会动他们一根手指头的。
还真别说,你家的这些蝼蚁做事倒还是认真,肯定是怕打吧。所以,我们宁家人根本就没有打过他们。相反,我家主还特意吩咐,给了他们每个人一餐分了半个野菜包子。不信你问问他们,我宁家对他们不好吗?
好在我们都认识你是鲁家长老,如果是不知情的外人,听到你在这里对我宁家叫骂,还以为是谁家的狗疯了在这里发狂呢!”送鲁家蝼蚁出来的一个老头斜眼看着鲁业说。
“宁三,闭上你的臭嘴!你太不是人了,敢这么对我家长老不敬,你宁家人真他妈绝少教养!”这时,鲁业身边一个人跳出来指着那老头喝骂道。
“怎么?想打架?好呀,来呀。我们宁家人根本就没有动过你们家蝼蚁,你们在此胡喊乱叫,难道我宁家人生气也不准吗?何况我们宁家人根本就没有打过你鲁家蝼蚁,就算打了又怎么样?蝼蚁对你们鲁家就这么重要吗?蝼蚁是你们鲁家人的兄弟吗?请把你的爪子放下!如果不是你家长老立这里,信不信我直接废了你!”宁三也是上前两步对着鲁家那人叫道。
这宁三,是宁家的一名地武高级,战斗力很强,近些年他同许多人战斗过,就是没有败过,连伤都没有受过,宁家人吹他是现在乌海城第一勇士。所以,他自己也是为人越来越猖狂,同别人动手也是出手越来越得,最近几一段时间,同他相斗的人虽然没有丧命,都却都是终生要残废了。
他现在是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乌海城没人敢惹他,被他叫骂了,往往都是低头立即闪人。
“士可欺不可辱,别以为你宁家比我鲁家强大,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是叔可忍奶奶的不可忍了,我同你拼了!”鲁家那人已是被这宁三气得七窍生烟,当下一咬牙,什么也不顾了,收起指向宁三的手指,“呼”地一拳就向宁三面门击去。
“这是你自己找死!”那宁三大喝一声,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右手猛地向前一扫。
“住手!”鲁业瞳孔一缩,立即大喝一声,一纵身,右手一掌向宁三的右手拍去,左手也是迅速向鲁家那位地武者抓去。
“啪!”一声响,鲁长老一掌拍在宁三的手背上。
“呼”地一声,鲁长老左手也是抓住了鲁家那人的腰带,把他带回来了。
“嗯。”鲁长老闷哼一声,皱着眉带着鲁家人退回到了原位。
“哦?真没想到啊,鲁家长老竟然是一把好手啊。可惜,按规矩,平常家族人是不能向各家长老和家主挑战。不过,如果鲁长老有兴趣的话,你相邀我同你比斗,倒是可以呀。”宁三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惊讶地说。
他自信,刚才他那一扫,虽然不会要了鲁家那人的命,但鲁家人那一条手臂肯定就是要给他了。
可是鲁长老却是后出手先至,不但拍中他的手背,还硬是把鲁家那人救走了。就鲁长老刚才显出的实力,他宁三仿佛还要弱过鲁长老一般。
“这宁三,真是名不虚传,真要对战,我是怕接不下他三招了。”鲁长老内心却是悚然地道。而此时,他感觉整条右臂都是提不起来一样,手掌上转来阵阵生痛,象是掌骨破碎了,全身气血翻腾,胸口发闷,耳内鸣叫,就差一点没有吐血了。
还好,他先前听到宁三的话时,就气得脸色难看,此时又是带回一个鲁家人在身边,稍稍挡了一下所有人看向他的眼光,连宁三也是没有正面看到他的神色。
“说你们宁家人没有动他们,那他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鲁业强忍痛楚,装做没事
一样立即又对宁三喝问道。
“是怎么回事?他们也太自私了,分到半个野菜包子,也不懂得同我们家蝼蚁分,就自个狼吞虎咽吃了。吃一次还好,第二次还是这样,到第三次时,我们宁家蝼蚁实在看不过去了,就过来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
怎么?还要找我们家蝼蚁的麻烦是不?好啊,下次战斗,让他们不要逃跑啊,我们宁家愿意选两百个身强力壮的蝼蚁帮你们鲁家去干两天活,就看你鲁家有没有这个福分消受了,哈哈。我们走!”那宁三还是用讥讽的口吻对鲁业说,说完就哈哈大笑着,也不向鲁业告别,带着自己的人转身就回宁家内去了。
看来,他也是被鲁业禁住了,因为,他的手背在隐隐作痛,数年来,他同好多人战斗过,还没有吃过这样的暗亏。
“不行,我得赶快告诉家主,鲁长老不灭,我们难以吞下鲁家。”宁三一边转身走一边想。
“欺人太甚,叫你们长老来见我!我的蝼蚁好好地来,现在全带伤,就这么没事一般吗?一个小下人,还敢对我堂堂鲁家长老无礼,秽语相向,动手打人,真当这天下是人宁家独大吗!”看到宁三带人消失在宁家大门内,鲁业对着宁家内又是大声喝道。
鲁业现在装做气极的样子,其实,他是在暗暗调息。他如果此时一走动,外人肯定就能看出。看到宁三被自己震走,他就索性来显下强。
“哟哟哟,我说鲁长老呀,你的年岁好象最少比你家主大一半吧?怎么就同你家主一样小孩子气呢?
刚才,我们的人都说得清清楚楚了,你们家的这些蝼蚁,我们宁家人连一根头发都没有去碰。
不但这样,我们还抽调了我们蝼蚁几天的生活开资,好不容易凑出半个野菜包子分给你们一个蝼蚁。我们这样对待他们,还有得你在此瞎三话四吗?
告诉你,教训他们的,是我们家的蝼蚁,你有本事,找我们家蝼蚁说去。我们家长老和家主,正在会客,没时间来理这些鸡毛蒜皮之事。”这时,那返回去的宁三又是跳出来指着鲁业说。
因为他突然想起,不对啊,自己刚才出手本就没有尽全力,也根本就没有对鲁业做防备,并且鲁业带回鲁家那人时,后退的方式有点不对,不象是自己后退的,而是被他震退的!
“我没凶你,你倒恶狗反咬一口了。把人打成这样,你们宁家还有理!快去叫你们长老出来,我不想同没涮口的下人说话。”鲁业咬着牙,紧握着拳头大声说。
“呵呵,大家听到没有?这鲁家人真有趣,竟然把这些蝼蚁说是人,他们鲁家人的蝼蚁被蝼蚁打伤了,就象打伤了他们兄弟一样。
大家来说说,我们宁家的蝼蚁就是打伤了他们鲁家的蝼蚁了,原因是他们鲁家开资不够,硬塞一百个蝼蚁到我宁家来吃两天。结果把我们鲁家蝼蚁几天的贮粮吃了,现在我们鲁家的蝼蚁在挨饿,所以气不过,就一起把鲁家的蝼蚁打伤了。”那宁三也是大声说。
照他的脾气,真想现在同鲁业大战一场。但是,他再好战,也知道面前之人是鲁家的长老,他如果真先出手,那宁家和鲁家就要全面开战了。
虽然宁家实力比鲁家大,但真要战起来,那伤敌一千,也是会自损八百的啊。宁家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同鲁家彻底翻脸,到时各大家族来处理,肯定是要拿他是问,这个霉头他当然不会触。
此时,已有很多过路的停了下来看热闹。
“鲁长老,蝼蚁的事,就算了吧。这些都是皮外伤,就是死了,去市场买一个也才几个钱呢?你们两家都是大家族,这样争吵不好啊。再说了,你们又是屋檐搭屋角的,鸡毛蒜皮的事当然是太多了,大量点,各退一步,不要去斤斤计较为好。”立即,有路人对鲁长老劝道。
“可是,我们鲁家蝼蚁是免费帮他们去做两天事的,他们不说感谢,现在还把人打成这样,这一个个回去,都是做不了事了啊。”鲁长老装出很委曲地说。
鲁业当然知道,按理说,理是在自己这边,但是牵涉到蝼蚁的事,他有理别人也不会来帮他了,觉得事太小,不及一提。本身宁家就强过鲁家,鲁家吃点小亏也是理所当然了。
再说,他一个家族的长老,在此大喊大叫的,是很失尊严的。并且,还是被宁家人指着鼻子骂而没人来制止,这面子真是丢大了。
劝架的,往往都是先把弱者拉开,现在说话之人,是直接来劝鲁业的,路人都以为,鲁业如果此时还不想办法退身,那真就不好收场了。
可是,鲁业好象就是不要面子一样,还是在这里站着,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