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家主,你们救了我,我无以为报,但如果说要救蝼蚁兄弟的话,我想到一个办法,不知道是否行得通。”就在王宫南同鲁代爱二人谈笑间,那个中年妇女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二人面前说。
“哦?好啊好啊!快快起来。如果我没有说错,你应该是被鲁兄起名叫鲁合吧?来来,合阿姨,先别急,坐下来,我们一起来慢慢商量。”王宫南立即上前拉起这个妇人,激动地说。
“不得了,我是大开眼界了。远烈兄,我以前真是瞎了眼啊!”而鲁长老却是瞪大眼,一脸的惊诧之色看着这妇人,对王远烈说。
“好好!王兄,你这称呼真太好了,她以后就是我二人的合阿姨!来来来,你们不要站着了,都坐。志爷爷年纪那么大了,站了这么久,我真是太不懂礼了。”而鲁家主,也是被鲁合的突然出言惊得呆了一下,但很快就也是很激动地说,并且走向鲁志,把鲁志拉着又让他坐回到他先前坐的椅子上。
“呜……我这不是在做梦吧?”鲁志却是又痛哭起来说。
“志叔,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现在是鲁家人,也是王家人,是不相信眼泪的规则了么?哇……”鲁同立即走过来扶着鲁志的肩说,但话还没说完,他就号啕大哭起来。那鲁道却是蹲在了在上,抱着头也是在那里痛哭。
“你们给我收声!还都是大好爷们,我们今天应该大笑,哭什么!呜……”鲁合对着三人大喝道,但是,她自己也是收不住,双手立即捂住嘴巴呜咽着,眼泪似断线一样落下。
“哭吧,把怨气哭出去,剩下的就是力量了。以前,我对家主的一些想法觉得是不置可否,现在,我明白了,这片天下的规则是有很大问题。”鲁长老双眼也是被泪水朦住了,他使劲擦着眼,象是自言自语地说。
“合阿姨,请说吧,你想到什么好办法救蝼蚁兄弟们。”王宫南毕竟见过这样的场面多了,他还算平静,挽着鲁合的手臂,让她坐下来说。
“是,家主。二位家主,长老,远烈兄。我们鲁家现在同第二大家族宁家有利益上的冲突,每一年,两家的蝼蚁都会发生多次交战。我觉得,现在如再发生冲突,就是我们把宁家蝼蚁兄弟救过来的好机会。”鲁合擦着眼泪说。
“鲁兄,怎么样?”王宫南没有对鲁合的建议做出答复,而是看向鲁代爱问道。
“可惜,合阿姨被埋没了这么多年,我真瞎了眼。”鲁代爱点点头说。
“家主,这不怨你,你年轻,家族内还有很多蝼蚁兄弟你见都没有见过。就是鲁合,你也是第二次见过。唉,说瞎眼,我才是真正瞎眼啊。”鲁业立即感叹是说。
“鲁兄,鲁长老,请不要自责,这根本就不是你们的错,是这片天下的规则有严重的问题。以后,只要按我们自己的路子走,我相信,我们的前途一片光明。
接下来,我们就要按合阿姨说的去做。但是,做之前,我们要对行动人员来一次强训,让他们的作战能力大大提高。”王宫南拍着鲁代爱的肩说。
“好,一切按王兄说的办。长老,把家族类人员的情况,发一份神识给王兄,方便王兄调派人员。”鲁代爱说。
“好。”鲁业立即靠近王宫南,把一份神魂记忆传给了王宫南。
“鲁兄,请问你们家族叔祖级强者有多少呢?修为如何?”收过鲁业传来的信息,王宫南立即问鲁代爱。
“唉,王兄,不瞒你说,我们鲁家,只有两个天武者。不但是我们鲁家,其他前十的家族的情况也同我们鲁家差不多。”鲁代爱叹息摇着头说。
“哦,这里已离开中州之地很远,灵气明显稀少了,武者修到地武后,要想突破就只有靠个人的资质和勤奋,外加还要有好的药材,才能不断突破。”王宫南点着头说。
“是的,再者,因为每十年的武比,让各家族有资质的人伤的伤,死的死。就是最后胜出的一百人,都要进入到城主府去,这就造成我们乌海城在外无强者了。”鲁业说。
“也正因为各家没有出色的强者,再加这里也没有特别的物产,所以大势力的人看不上这里。这样一来,各小家族就争斗不断,外来势力也很快就能到这里来立住脚。我总算了一下,上千人的势力,竟然有五百来家。”鲁代爱说。
“我来到乌海城,随便走了一下,就看到好几起在争斗。唉,这么乱,普通人们还怎么生活啊。
好,既然没有超强者,那我们就可以放手行动起来了。
鲁兄,不是我不相信鲁家人,而是直觉告诉我,乌海城虽然是争斗不断,每天都有打架死人。但是,乌海城各家族人员的战斗能力,一定是很差的。
所以,接下来的战斗,你只要让鲁长老挑出几十人信得过,修为又过得去的人让我来调派就行了。
而救蝼蚁兄弟的事,就全交给合阿姨他们了。远烈叔,从今天起,你就同他们四人在一起,先教会他们四个怎么联手作战。”王宫南说。
“什么?王兄,救蝼蚁兄弟的事,全交给合阿姨他
们?可合阿姨他们身上的蝼蚁禁制还没有解除啊,万一敌人那边来几个地武者,施放出蝼蚁禁制,他们不立即会被别人控制么?”鲁代爱疑惑地问。
“家主,请不用担心这事。如果敌人有强者来,那他们是万万想不到,他身边的蝼蚁,会突然向他出击,他根本就施放不出蝼蚁禁制的。”鲁合立即对鲁代爱一躬身说。
“哦?合阿姨,这是为何?”鲁代爱惘然地问道。
“呵呵,鲁兄,我来告诉你吧。其实,你们各家族每次为了争抢什么,都是会派各自己的战斗蝼蚁去解决问题对不?
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你们争来抢去,发现双方的蝼蚁战斗力都差不多,要么打得不分胜负,要么今天你打赢了,明天又莫名地输了?
特别是,每一次的蝼蚁战斗,虽然会有很多蝼蚁受伤,但基本都是不会有蝼蚁战斗死对不?”王宫南对着鲁代爱问道。
“是啊,这真让我想不通。说他们没有卖力战斗吧,他们一个个打得都是遍体鳞伤,断骨头少手少脚的都会时常有。”鲁代爱说。
“呵呵,你没想到吧,他们这就是集体在唱苦肉计。”王宫南笑着说。
“集体唱苦肉计?”鲁代爱和鲁业同时震惊地问道。
“是啊。因为他们是战斗蝼蚁,受伤后,如果你们觉得他们战斗力不错,你们就会想办法把他们治好。并且,在治疗期间,你们也会改善一下他们的生活。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感受到自己还是人。并且,虽然身上的伤很痛,但他们真正尝到了一些是人能吃的东西。”王宫南说。
“家主,你有见过狗偷东西吃没有?它明知道偷了东西,是会被抓到,并且还会遭受毒打,可是,只要主人没注意,它还是冷不丁地马上去偷吃。
有时候,就算主家抓了它现行,但它都是一边挨主家的追打,一边狠吞虎咽把东西吃下去。”鲁合好象是怕鲁代爱听不明王宫南的话,立即又补充道。
“合阿姨说得没错,其实,蝼蚁的处境,真是比狗还不如。
狗偷吃了东西,主家只是当时一气会打狗几下,并且,绝对不会打死。但是,蝼蚁如果犯事了,主家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折磨他。
我曾经见过一个家族,他们就在院子中间立一根柱子,把不听话的蝼蚁绑在柱子上,不给吃喝,让他在那里日晒夜露,取名叫‘晒耗子’,把蝼蚁就这样生生折磨死!
呵呵,鲁兄,我不知道,你们鲁家是怎么处罚蝼蚁兄弟的呢?”王宫南说着对鲁代爱问道。
“唉,说来惭愧,我们鲁家,对蝼蚁采取的最主要的手段,就是鞭至直死。”鲁代爱带着很内疚的表情说。
“鲁兄,别内疚,这不是你定的规则,你们家族对蝼蚁这样的酷刑,相对于我刚才说的,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好,不说这个了,再继续先前的话题。
刚才说了,蝼蚁们的战斗,其实都是在互相唱苦肉计。但鲁兄你觉得奇怪,合阿姨说,怎么会出现蝼蚁杀主的现象呢?”王宫南又道。
“王家主,请容我来告诉我家主吧。”鲁志走过来对着王宫南一躬身道。
“好,我只是听别人说,如果志爷爷来说,那就更让鲁兄相信了。”王宫南点头说。
“志爷爷,你们以后不要叫王家主,叫总家主。”鲁代爱立即说。
“是,总家主!家主,说出来你也许不会相信。每一次的蝼蚁战斗,就是我们做蝼蚁的最大的乐趣事。
我们一般都会选同自己实力相当的去斗,这样一斗起来,大家可以全力施为,不会让各家主人看到在假斗。
而我们在斗时,却是互相在交谈,说着自己吃过最好的东西是什么,自己感到最快乐的事是什么,自己最想做的事是什么,以及,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梦……
说白了,表面看,我们是在为各家的主人拼死战斗,而实际上,我们是在互相交朋友。
每一次的战斗,我们都会多一个或几个朋友。而如果下次再碰到熟人,我们的朋友关系就更牢固,相互间就更真情,会配合对方,做出某些事。”王志说。
“交朋友?还会配合对方做某些事?”鲁业瞪大眼震惊地道。
“长老,是啊。比如,上次我断了一根肋骨,就是我的一位宁家蝼蚁朋友按我的意愿帮我做的。”鲁志说。
“哈哈,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家主,我知道了,只要鲁合带着我们家的众蝼蚁兄弟去同另一家的蝼蚁兄弟战斗,那一家的蝼蚁兄弟就会按鲁合他们的意愿,去杀了他们的主人。
哈哈!还说这片天下的人在控制蝼蚁,看不起蝼蚁,说蝼蚁弱、笨、差、无能、无智……狗屁狗屁,全是狗屁!
原来,天下的人,都是在被蝼蚁兄弟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不自知啊!”鲁业神情一颤,就哈哈大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