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凌月的质问，樊天麟却看向了霍晴，他勾起笑意道：“这就需要看她敢不敢了。”
“天麟，你不要逼我好不好？”霍晴向他示弱道。
见她脸色都有些白了，他黑眸暗沉下来：“既然你下不了手，你走吧！你没必要留在我身边了。”
霍晴一听就急了：“天麟！不要赶我走好不好？除了杀人以外，我干什么都行！你能不能让我留在你身边？算我求你了！”
看着霍晴这种毫无自尊的行为，凌月冷笑道：“霍晴，不过才一段时间不见，我简直认不出你了……”
“你闭嘴！都是你惹天麟不高兴了，他才会想要杀你！”
“凌月，我不想杀你！不要逼我！”霍晴的眼神里迸发出一种嫉恨。
“你真是疯了……”凌月懒得再说一句话。
“霍晴，你到底开不开枪？做不到就马上离开这里！我无法相信你会为了我牺牲你自己，你连杀掉凌月都做不到……”
听到樊天麟失望的口吻，霍晴犹豫着从地上捡起那把被他丢掉的手枪。
她双手紧张的握着手枪，心里已经有了杀人的念头，只差冲动了。
见霍晴有了行动，樊天麟黑眸微眯道：“你不要怕，凡是都有第一次，你就算是杀了凌月，我也会保护你的。”
“没人能抓你！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他的话就像一条毒蛇对着一只小白鼠滋滋滋的发出蛇信子的声音……
令在场的凌月有些不寒而栗！
她担心霍晴真的受樊天麟唆使做下蠢事，忍不住劝道：“霍晴你理智一点！你看清楚我是谁！你真的要因为樊天麟而杀人吗？”
“霍晴！你忘了你曾经的梦想了？你说希望有一天可以成为一位伟大的作家！如果你现在杀了我，你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难道你想在牢里实现你的梦想吗？”
凌月的劝说让霍晴焦躁不安，她顿时骂道：“凌月你闭嘴！你要是再说话，我就真的开枪了！”
她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已经将手枪对准了凌月：“天麟就是我的梦想！我永远不可能达到他的高度……凌月，对不起了。”
霍晴的话让凌月沉默了，只是有些揪心的望着她。
眼前的这个疯女人，已经不是她曾经的好朋友了。
凌月无奈的看向樊天麟问道：“樊天麟，这么做真的好玩吗？对你来说很有趣吗？”
她实在是无法理解一个精神病人的行为模式！
此刻的樊天麟早已经被凌月当成了神经病。
“难道你不好奇吗？好奇霍晴到底会不会向你开枪。”他走到凌月身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里带着丝挑衅和探究。
似乎想从凌月的眼中看到恐惧和害怕。
但凌月除了一脸深沉的心事，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
这让樊天麟有些失望，他转眸盯着霍晴道：“你还愣着做什么？朝她开枪！不要再犹豫了！”
“天麟……”霍晴抖动的双手显示着她内心的挣扎和矛盾。
她的眼神在祈求樊天麟不要逼她这么做。
但樊天麟完全忽视她眼中的忐忑和纠结，脸色冰冷道：“开！枪！”
随着他的命令，霍晴朝着凌月的大腿开了一枪！
可凌月并未受伤，原来手枪里根本没有装子弹。
但凌月的心还是被霍晴的决定给伤着了。
樊天麟笑了：“你现在的眼中有了我想要看到的东西。你对霍晴失望了。”
“失望的次数多了，就会哀莫大于心死，不会再有爱了。”
“凌月，霍晴在你心里还是朋友吗？”
他的问话没有得到凌月的回应，她一手甩开他的钳制，低垂着眸子沉默着。
对于受控于此的煎熬让她真的快要失控发疯。
但她不想让自己变得歇斯底里。
这种崩溃的状态或许是樊天麟想要看到的。
她绝对不会让他如愿。
见凌月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不再关注他，樊天麟寒着眼走到霍晴面前拿走了她的枪。
他对霍晴道：“你证明了对我的忠心，对着凌月开枪让我意外的同时又是预料之中。”
“霍晴，你让我感到欣慰，但你也让我失望。”
还处在不稳定情绪中的霍晴望着他，眼神不解道：“天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让你失望了？我、我已经向凌月开枪了，是枪里没有装子弹，这不是我的错……”
她的眼眶红了，樊天麟抬手擦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水，语气温柔道：“凌月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对她开枪？”
霍晴震惊道：“不是你让我对她开枪的吗？”
“我让你开枪，你就这样是非不分的想要伤害她，霍晴，你还有独自思考的能力吗？”
“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这样跟狗有什么区别？就连狗都还有不愿意的时候呢。”
听到他满腔的嘲讽，她泪流满面道：“天麟，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樊天麟望着她这幅手足无措的可怜模样，他收回手，将手指间的泪水随意擦在西装外套上。
盯着她六神无主的美丽面孔，他语带可惜道：“你其实长得很美，但不过是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你通过了最后一项测试，我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
“因为喜欢我，你可以毫无底线的去伤害你的朋友，仅仅是因为我让你这么做。”
“这也让我相信，如果让你离开我，你会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的结果，很可能就是伤害你自己，或者伤害我。”
霍晴立刻猛摇头：“不会的！天麟，我就算伤害我自己，我也绝不会伤害你！”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只要让我跟在你身边，我就满足了！我什么都不求……”
她早已哭成了泪人，一脸祈求的模样很是卑微，低到了尘埃里。
凌月冷眼旁观着霍晴的自我毁灭，就连同情她都是多余的。
此时，樊天麟忽然转眸望向凌月。
不等凌月揣测他的意图，只见他从裤兜璃拿出一把微型手枪，毫不犹豫对着她的大腿就是一枪。
“又来……”凌月顿感一阵昏眩，当即跪在了地上，但这次的麻醉枪没有让她彻底失去意识。
只见樊天麟一脸期待的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搂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让她躺在他的臂弯里。
他抬眸望着霍晴道：“霍晴，我告诉你了，我爱的人是凌月。”
“不！我不相信……你不喜欢凌月！更别说爱她了！你是为了赶我走才这么说的对不对？”
凌月听着这烦人的声音，四肢无力的望着樊天麟，有气无力道：“贱人，你又想做什么？还没玩够吗？”
他低垂着眸子，饶有兴趣道：“没玩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