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关于犯罪嫌疑人的隐私,在没有定罪之前,不会泄露。”
“那行,我实话实说,请两位别见笑,我这人好赌,秦副市长出事的那天晚上,我正在地下钱庄赌钱呢,那天晚上手气背,一直赌到凌晨四点多,还输了不少钱,从晚上八点进场子,一直到凌晨四点,我一分钟都没离开过赌桌,那一桌子的人都能替我作证。”
警察这才明白了小老鼠不肯说真话的原因,敢情这小子涉嫌巨额赌博的勾当。
“把证明人的名字和身份,联系方式全都具体说出来。”
小老鼠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几个赌友的名字说了出来。
让两个警察感到诧异的是,小老鼠的赌友里,居然还有政府要害部门的领导人?
“警察同志,你们可说好了,审讯资料要保密的,这是我应该享有的公民人身权。”
“那是对遵纪守法的老百姓才有的权力,至于你这样的.......。”
警察没有继续说下去,小老鼠心里却是一凉,完了,在道上混,最忌讳的就是出卖朋友,自己居然把赌友的身份都说给了警察,只怕自己即便是能从这件事里开脱出来,在道上的威信也要大打折扣了。
让小老鼠想不到的是,几天后,他的老婆也被带了进来,很简单,要协助调查。此刻,小老鼠那是一个后悔啊,狗日的,早知道是这样,自己根本就不会接这个工程,闹到最后,说不懂弄的自己家破人亡啊。
虽然后来,小老鼠的老婆出去了,但是被调查的小老鼠这个时候感到自己的无助,一直认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可是到这里面,自己就是狗屎。
小老鼠的老婆出去后,回到家里,很是颓废。
当年,自己跟着小老鼠,家人很是坚决的反对,可是自己还是跟着小老鼠过了这些年,认为这样的人才是男人。
记得当初两人发生了关系是在一个雨夜,那天,在一起到河下古镇玩的时候,中午还晴好的天气。等到下午,天空中忽然云密布,接连响起沉闷的雷声,豆大小的雨点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游客们纷纷去两旁的走廊处避雨。
小老鼠和她也来到了屋檐下避雨,因为游人很多都集中在这有限的地方所以彼此之间不得不贴的很近,小老鼠担心别人挤到她。用身体护住她,周围有人都想向里面靠近一些,推来搡去,让彼此的身体不断接触在一起,他几乎贴在小老鼠的胸膛上。她下意识的伸出手臂挡了一下,用胳膊挡住男人健硕的肌肉,手臂传来坚实的感觉让她俏脸发热,一颗芳心不禁怦怦加速跳动起来。
她下意识的放下手臂,小老鼠被人群推搡的向前逼近了一下,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男人感觉到女人充满弹性的双-峰在自己的压迫下变形,惊人的弹性于无声中和他的胸膛抗争着。两人的目光接触在一起,彼此的严重都迸出一丝灼热的光华,她退无可退,小老鼠也没有回避的意思,这厮非但没有回避,反而顺着人群的挤压更贴近了一些,在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下,她的娇躯更显得无比诱惑,于是她就感到身下突然暴涨的变化,她很快意识到了那抵住自己的东西是什么,一双美眸瞪得滚圆,震骇之中充满娇羞之色,娇羞是最自然不过的,可震骇的是。这儿到处都是游客,这厮居然说硬就硬了,他的自我控制能力也太那啥了……一点。
乌云密布,看起来就像夜幕已经来临,雨越下越大,游客们全都关注着外面的大雨何时停歇,谁也没有留意到正游走于激情边缘的这一对儿。
她足下是一双七厘米的高跟鞋,这让她就像踮起了脚尖儿,她向后屈起,试图逃避侵犯,可内心深处却又很享受和他紧贴在一起的感受,黑长的睫毛垂了下去,这才留意到自己的身体和他紧贴在一起,她咬了咬嘴唇,抬起头,再度遭遇到小老鼠热烈的目光,似乎为了化解两人之间的这种尴尬气氛,她小声道:“雨好大…
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到大手落在了自己的背后,然后用力一拉,她就感觉到那坚挺的部分贴在自己的双腿之间,没来由颤抖了一下,她的娇躯几乎就要瘫软下去,原本伸出去想要推开男人的手,竟然鬼使神差的保住了他的身体,身体内最深层的部分开始变得湿润,一点点浸润着她的神经,一直软化到她的心脏。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是云密布,转眼之间太阳又从云层中探出头来,驱散了满天乌云,碧空如洗,经过这场暴雨的洗涤,色彩变得越发鲜明。拥挤在屋檐血癌避雨的游客开始散去,两人却仍然没有分开的意思,两人拥在一起,这种蚀骨的滋味让他们有些依依不舍,周围也有五六对情侣像他们一样紧拥着,这让他们显得并不是那么引人。
那天,在公话亭发生了第一次,后来,两人有了孩子,虽然女人心里明白小老鼠是个花心的男人,可毕竟对自己还算是不错,一步错步步错,女人一旦连孩子都有了,对很多事情也就不会过于较真的,女人也只能安慰自己,这就是自己的命吧。
这次,为了生意上诸多矛盾,自己早就对他说过,不要采取极端的方式处理问题,否则,那就是和自己过不去,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秦书凯副市长出事后,小老鼠第一个就被公安带走,公司被查封,所有人接受调查,那就说明这次即使不是他做的,公司也会无法生存下去了,因为他已经成为打击的对象了。
小老鼠的老婆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刁一品。
刁一品听说秦书凯被人刺杀后,第一想到的就是小老鼠,他认为那天自己对他说的话,肯定让小老鼠相对秦书凯采取措施,后来小老鼠被抓走,他的公司被查封,刁一品就认为这个小老鼠那是出不来了。
今天,听说小老鼠的老婆胡楠出来,就过来看看,顺便打听打听,小老鼠在家里是不是说过什么?
刁一品前一阵倒是经常来家里跟小老鼠喝酒,看到刁一品进门,小老鼠的老婆胡楠冲他勉强笑笑,笑得很苍白,指了指上方的楼:“我们去天台喝酒!”她一手拎着那一大瓶芝华士,另外一只手夹着两个高脚酒杯螺旋楼梯走了上去。
刁一品猜想这女人此刻的内心一定是孤独并彷徨的,从第一次见到胡楠开始,他就感觉到自己和这个女人认识很久,对这个女人很有好感,不知道她这种气质超凡脱俗的女人当初为什么看上流氓小老鼠,现在有必要在胡楠孤单的时候帮她分担一下。
刁一品赶紧跟了上去,楼上的阁楼空空荡荡,摆放着一些石膏像,还有一个画架画架上还有一幅尚未完成的油画,色彩斑斓的漩涡中有一片苍白的枯叶,刁一品被这画面吸引住了,虽然刁一品对油画的鉴赏能力几乎等于零多少也琢磨出了其中的几分味道,画这画的人内心一定很孤独。
他实在是有些纳闷,如此具有艺术细胞的女生,怎么会喜欢跟小老鼠这样的土豪一块过日子?
胡楠站在天台上,向他招了招手,一轮明月静静挂在空中,静谧的光芒无声洒落在大街小巷,虽然还不到十点,可是城内的住户多数已经熄灯,从他们所在的天台望去,整座小城多数已经沉浸在黑暗中,只有远方闪烁着几点灯光,胡楠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妈妈曾经告诉我,女人来到这世上本来就是受罪的!”
刁一品笑着摇了摇头:“只要能活着就是一种幸福,就算是受罪也值得!”对于他这种人来说,能够真真切切的活着,本身就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他不会对生活发出任何的怨言,如果要是像李伟高那样不得善终,那才是最悲惨的。
胡楠显然无法理解刁一品的观点,小声道:“有时候我甚至想,也许只有人死后才能享受到永远的宁静,不必考虑人世间的纷纷争争,不必考虑人和人之间的尔虞我诈。”
刁一品咕嘟喝了一大口芝华士,这洋酒多喝两口居然能够品出一点香味了,刁一品自从做了常委,对酒的品悟能力又上了一个全新的台阶,现在已经能够品味洋酒了。
胡楠突然产生了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自己心中的苦闷恐怕这厮不会明白,就算他会明白,自己也未必会说给他听,毕竟她和刁一品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可胡楠马上又想到,自己现在所需要的并非是一个知己,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一个酒友,至于这个人是男是女,是熟悉还是陌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此刻正真实的站着,陪着自己欣赏清冷的月光就已经足够。
想起月光,胡楠下意识的仰起俏脸凝望着空中的那阙明月,月光如霜为她美丽的轮廓笼罩上一层圣洁的光华,刁一品端着酒杯静静欣赏着胡楠的风姿,就像望着一朵悄然绽放的暗夜百合。
胡楠趴在阳台上,假如身边没有刁一品的存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心情,该是一种怎样的孤独和寂寞,想到这里她对身后的刁一品忽然产生了一种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