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还是爸爸。
时白瑾在外再怎么邪肆不羁,到了家里终究是不一样的。
两人没看见,二楼的房间门又被偷偷打开一条缝,时白梦偷偷摸摸的出来,看到楼下的情况后,抿着一抹笑就好心情的回到房间里,给下面的两父子足够的空间和时间。
因为时白瑾和时父之间矛盾有和解的原因,时白梦脸上一直带着笑。
这副由心而发的开心,是个人都能感受到。
在她房间里坐着的伊诺自然不会错过。
明明都把人单独抢走了,可是梦梦心里想着的还是别人。……好吧,也不算别人,是梦梦的家人。
真要算起来,他和梦梦的关系,还亲不过亲人。
——伊诺拒绝认清这一点。
此时心情好的时白梦,从抽屉拿出糖盒。
里面的糖果五彩斑斓,色泽非常的可爱。
从里面拿出一颗喂给伊诺,时白梦轻笑道:“爸爸说什么不用管他,可是回来的比谁都快,算一下我给他打电话到现在的时间,肯定是刚得到消息就赶回来了。”
很不凑巧,时白梦随后一拿的糖果是黄色的柠檬味,她这么一喂,伊诺也毫不犹豫张嘴吃了。
被这股酸味刺得没有轻皱,目光在时白梦还没收回的手指停留,白嫩嫩的指尖。
他叼了一口。
时白梦的思绪被这么一下打断,眼睛微睁流露出几分惊讶。
伊诺道:“酸。”
时白梦:“什么。”
伊诺把舌头很出来。
一颗黄色的糖果在上面。
他的眼神带着控诉的委屈。
时白梦先是被那猩红的舌头惊住,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多看。目光移动,看到伊诺的眼神,恍然间明白什么的再低头去看,发现那颗罪恶的糖果。
大概……也许……
时白梦猜到答案,尴尬道:“我不小心,你吐掉吧。”
伊诺没有吐,反而吞回去了。
只是一双眼睛始终盯着时白梦,一瞬不瞬的不放。
时白梦被他看得无可奈何,要是看不懂他的眼神也就算了,偏偏面前这厮明摆着用眼神表达着某种意愿,非要她看懂、她也的确看懂了意愿。
她大可以不理会的……
时白梦试图装不懂。
结果她才撇开视线,耳边就听到一声再清晰不过的叹息。
紧接着是“喀嚓”咬碎什么的声音,再接着“嘶”的抽气,好像受不了什么的声音。
明知道伊诺九成是装出来的,可是还有一成的确被酸到了。
时白梦起身倒了一杯水过来。
伊诺没接,“什么水?”
时白梦哭笑不得,“矿泉水。”
伊诺:“没味道,不好喝。”
时白梦:“别作,快点喝。”
伊诺眼睫毛颤了颤,“梦梦好凶。”
时白梦又好气又好笑,这副弱不经风的样子骗谁呢,刚刚是谁跟时白瑾打架,还把她哥给打破皮了?
一想到这里,时白梦刚刚那点愧疚一散,决定不惯着伊诺了。
伊诺的察言观色极为了得。
时白梦刚要放下水杯,一只手先一步握住她的手。
一用力,时白梦身体往前一倾,差点跌入伊诺的怀里。
她抬头就看到伊诺已经握着她手,就这个姿势低头过来把水喝了。
两人靠的很近,时白梦都能看见伊诺根根分明又浓密的睫毛,总觉得他眨眨眼,都能碰到自己的脸颊。
时白梦往边上侧了侧,眼里划过一丝羞恼的侥幸。男友颜值太高,刚刚差点没受住诱惑。
时白瑾敲门之前,两人在沙发上发生的那一幕,给时白梦的冲击还是挺大的。
那是她第一次‘切身体会’伊诺是个成熟的男人,还是个有攻击性的男人了。
他的凶器还很可怕!
不、不对。
其实也不能说那是第一次。
更正确的说法是在现实里的第一次。
在此之前,也是不久之前,她在梦里体会到更为彻底一些。
也是这些天带给她的连续刺激太多了,让时白梦好几次跟伊诺亲近点就心慌得厉害。
……总有种,会把自己坑的很惨的预感。
这种危险预感可以称之为女人的第六感吧。
时白梦对自己的第六感还是挺信任的,毕竟她因为特殊能力,精神比常人强多了。
连七八糟的想了一堆的时白梦,很明显有点走神。
这走神被伊诺捕捉得彻底,他的目光深邃,闪过一丝不愉。
时白瑾回来才多久?先是心思都在他们的身上,现在都被自己抱在怀里了,却还能神游去别的地方。
“唔!”
时白梦被过渡到自己口里的水差点呛到。
然后别说是走神了,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人,和面前的事。
能不集中精神么!
她怕把自己呛死,又或者是被憋死。
伊诺这次的攻势可以称之为凶猛。
在这样的攻势下,时白梦一开始就城门失守,溃不成军。
并没有太长的时间,要不是伊诺主动放开她,时白梦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第一个,以这种方式晕过去的人。
她眼睛满是水雾,却不是流泪的那种,比之更迷蒙,眼波清魅,狠狠瞪了伊诺一眼。
这一眼,让伊诺抱着她的手一紧。
时白梦张了张嘴,想叫他把自己放开。
结果发现喉间发痒又有点疼,料想这会儿说话都不太好说,又把嘴唇合上了。
不过动作还是明白的透露了这个意思。
先不说伊诺刚刚的行为过激,再者现在家里还有时白瑾和时父。
算一算时间,下面的父子两人温情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该下去吃饭了。
时白梦敢肯定,他们再不下去,过不了多久时白瑾和时父回过神来,绝对会来叫门。
别说现在他们真的在房间了发生了什么,就算没发生什么,被那样叫门出去也挺尴尬的。
伊诺一句话却把时白梦复杂的心思都惊下去了。
“梦梦的游戏名为什么叫大白啊?”
怎么话题他们就转到游戏去了?
时白梦正莫名其妙着,心不自觉提起来。
伊诺在她鬓边厮磨,用一种追忆般,柔和的语气说:“我小时候常常做梦,梦里也有一个大白。”
时白梦:“……”
等等,不是,咱、咱们好好说话,你再说一遍,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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