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节 父志向濯污扬清不为戎首诚成丐
“二妾有情义,伺候大侠到死,家人很是感动。大侠走了后,我留她为妹,她说啥也不,偷着走的。她是善人,善有善报!”兰琴看眼孙太后,有无法掩饰的担心地说。
“善有善报,我父亲常讲!”孙太后笑地说。
“父志向,濯污扬清!成语解释濯:洗;洗去污垢,激扬清澈,比喻扬善除恶,出处《南史?范泰传》:‘臣昔谬得待罪选曹,诚无以濯污扬清。然君子之有智能,犹鵷凤之有文采,俟时而振羽翼。何患不出云霞之上?’”受你父亲影响,我也常说!”母亲笑地说。
“嘛!太后!嘛!门口有乞丐,躺在地上,大概是饿,嘴不停地叨咕。”何青青地闯进,一脸急地说,唤头在后也急地附和。
“唤头让小庄,领他到粥摊,他吃饱饭就走了,乞丐是饿的。京城出现大旱,庶民闹饥荒。哎!府门口乞丐,来过几拨,你们怎办忘了?”孙府在商铺前,开两免费粥摊,一直供不应求。”母亲冲唤头哎叹地说。
“粥摊大概没粥,乞丐躺在门口?”唤头说。
“你到厨房,要几个馒头,他吃饱,就走了!”母亲笑地说。
“嗻!”唤头和何青青应着走了。
“母亲开粥摊?”京城地域去年出现了大旱,粮食收成锐减,庶民在京城乞讨者增多。孙府开粥摊,救济饥民,皇帝知了此事,告诉了孙太后。孙太后来看母亲,想听此消息意,就故意装不知惊地问。
“近年来,孙府买有两万斤粮,开那俩粥摊。按你父遗愿,我做善事,修好积德。你父亲临终,给讲个故事,是修好积德的。”母亲想着父亲的话,有丝哀伤地说。
“我在南京商铺,给你家做饭,闲时常听老爷讲,此类的故事。”兰琴欲意缓解母亲哀伤冲孙太后笑地说。
“我兰姐也想听,母亲给讲此故事?”孙太后在南京皇宫时,离孙家商铺不太远,闲时去商铺陪母亲地闲聊,也常和兰琴边择菜边听父亲讲些的故事。柳姨被安排个从三品大吏,虽没了由其闺女兰琴来世袭,孙太后也为追随父亲的遗志,爱给人办善事,兰琴来上任后,也常来看母亲,孙太后心自然高兴,此事先与母亲说的。孙太后听兰琴话,二人都不愿母亲哀伤,孙太后就配合兰琴笑说。
“好!我说《善有善报》……”母亲说起父亲说过的故事:安徽商人王志仁,已三十岁且夫妻无子。相士告诉他:在十月有大难不易逃过。王一向觉得该相士的相术很准,因此急忙往苏州收货钱,回到寓所。他傍晚到河边散步,恰巧见名妇女想投河自杀,立刻拿出十金,呼叫渔船将该妇救起。他问该妇为何自杀。该妇说:家中靠养猪偿还欠租,丈夫替人做佣工。她昨天卖猪,却收到伪造假银,深怕丈夫回家责骂,难以过日子,所以自杀。该妇回家后告诉丈夫。丈夫不但不信,反而怀疑妻和王有不正当行为。于是带妻子,丈夫深夜到王寄宿住所责问。王此时已入睡。该妇敲门地说:“投水妇来道谢。”王志仁听了,马上严厉说:“你是人家少妇,我是经商孤身旅客,深夜中怎可相见!”该妇丈夫听了,才疑心消除,幷敬畏说:“我夫妇二人,一同拜谢。”王才披衣出门相见。刚刚开门,墙壁忽然倒塌,房内卧床全压碎。王因此才逃过劫难。事后,王志仁回安徽故乡,相
士见到王,十分惊讶说“你满面有阴骘纹显现(积大阴德者,脸上所出现善纹),一定在这段期间内,曾救过人性命。将来,你必后福无穷,不可限量。”果然,王志仁后来连生十一个儿子,且王活到九十六岁长寿,身体依然康健,是救人命得来福寿。捐钱解人危难、不求回报,不生浮心,王志仁兼具阴德大善,故能逃过命中劫难,短命变长寿,无子变多子,享福享寿,实在是因果不差,善有善报!
“二奶奶在做善事,永远福寿安康!”兰琴笑说。
“ 母亲爱做善事,善有善报,不可避免!”孙太后听母亲说的故事,父亲也一直做善人,孙太后于是笑说。
“我如此做,到了阴间,你父亲会高兴。”母亲笑说。
“二奶奶!”唤头进来叫声,看眼兰琴,有话不好意思地说。
“客不是外人,也在咱家,做过饭。你就说吧!”看眼兰琴,母亲笑地说。
“你说吧。”孙太后也说。
“从餐厅要俩馒头,小庄给他吃,他一直说,‘是我害死小娘!’此人像有精神病,又躺在门口,小庄拉他不起,嘴一直地叨咕。”唤头无奈地说。
“小庄、葛有生,在院子?”母亲问。
“他俩在那,也没辙,让我来说。”唤头说。
“他们扶着,那人到餐厅,他吃饱,就走了。”母亲说。
“嗻!”唤头应着,就要走。
“慢!他说啥?”孙太后忽然想起陈三话,邓诚出走后在道观祈祷时说‘是我害死小娘话。莫非此人是邓诚?孙太后想着问。
“‘我害死小娘’,他如此地说。”唤头一愣地说。
“母亲、兰琴,你们闲聊,我去看看,也许是邓诚!”孙太后想着笑地说,随唤头出客室,兰琴冲孙太后一笑,告别母亲也跟了出。侍女们看出来的孙太后,也都随孙太后身后,到府门口看。那人卷缩躺在石阶下面,远看和团堆在那的破黑烂衣物,身边蹲三小叫花子。飞镖护卫站在门口石阶上,何青青站护卫中。
“嘛!太后要走?”何青青看出来的孙太后,就上前地问。
“我看此人,究竟是谁?”孙太后向前走着说。
“是叫花子,他太脏了,太后还去看?”何笑地劝问。
“你能起来?”那人衣服破、脏得不行,一头脏的长发散卷压在肩下,一缕发遮住半个脸。脸有很长时间没洗,长胡须抖动,嘴在叨咕‘我害死小娘话’。孙太后没理何话茬,蹲在那人近前,手拨下遮住脸的发,仔细看脏脸:邓诚!孙太后在心里肯定地说,就站起故意地问。
“娘,你是我小娘,是我害死你!”邓诚身坐起,呆滞目光看向孙太后地说。
“不为戎首,诚成丐!成语释义戎首:率兵攻打别人的带头者;不做攻打别人的带头人,出处:《礼记?檀弓》:‘毋为戎首,不亦善首。’邓诚不愿撑头,给其父陪葬小娘,所以离家出走?!”孙太后想着说。
“嘛!她是太后!谁是你娘?”何青青看坐起的邓诚,向前挡在孙太后前面,斥责地说。
“你派人去,叫谭娟来,接丈夫回家。他叫邓诚,是谭娟丈夫,精神失常,怎成乞丐?”孙太后想着邓诚,对何青青郑重地说,何应着安排了人。
“人怎这样?”兰琴站在一边,看着乞丐样
的邓诚地问。
“兰姐回截殉司?”孙太后没理兰琴话,故意笑地问。
“是的。我有时间,再去找你,咱闲聊。”兰琴笑说。
“你先走吧!”孙太后说。
“好!”兰琴一挥手地说,坐上篷车走了。
“咱也回宫。”孙太后让侍女唤头告别母亲,留下俩飞镖护卫看着邓诚,和侍女、护卫坐车回了宫。正在门口等孙太后,候齐进了仁寿宫客厅,孙太后坐在太师椅上,侍女刘丽、武昭、宫和、刘恭站在身后。
“小臣说两件事:一是邓诚九娘,土地被占事,二是石亨父亲死,要陪葬妾事。”看坐好的孙太后,候齐笑着说。
“这没别人,你坐下。”九娘是逃殉妾,涉及土地纠纷事,孙太后一并给了截殉司。候齐来禀报调查情况,孙太后关心地说。
“小臣谢赐座。”候齐看眼新面孔的侍女,坐在右椅地说。
“你说占地事。”孙太后说。
“受指挥使安排,小臣派二人去河间了解,还真有此事。在九娘指点下,二人看了养马场,场地约百亩地,饲养上千匹马。在场一隅,大概十几亩地,九娘说是她家的,愣圈进养马场。二人与那村人问,村人背后说,地是后圈的,马场原是方形地块,成了长方形。”候齐看眼侍女地说,
“你看她们,有何事?”候齐又看眼侍女,孙太后愣怔不解地笑问。
“谁叫武昭?”候齐笑问。
“奴婢!”武昭疑惑说。
“你是河间人?”候齐问。
“是的。”武昭说。
“你家没来信,说你父亲在哪?”候齐说着问,净一脸的疑惑。
“你问他父亲,有何事?”孙太后问。
“二人在那里几天,化装成庶民,进场了解,她父亲是养马人。九娘与石家,打官司着,她父亲知地事,说过公道话。话在场内说的,地应还给九娘,传进石彪耳朵。她父亲失踪了。养马场人说,她父亲失踪,与地有关,一定是……”候齐不愿再说地说,无奈地看着孙太后,不知怎说好。
“武昭父亲失踪?”孙太后回头看武昭问。
“父亲失踪,有一年多,养马场人给找,家人也再找。家人怀疑不敢说,养马场派人找,找不到父亲?土匪干的,劫走了父亲,父养马是好手,许给匪去养马了。养马场人,都如此地说。”武昭看着孙太后郁闷地说。
“地的事,就是如此,妙音指挥使也知道,小臣与他说的。妙音指挥使,让您拿个意见,怎么办?”候齐笑说。
“你说人殉事。”孙太后回看眼武昭琢磨着说。
“皇朝下圣旨,拦截人殉祖制,石亨说,没敢人殉。邓英豪带人去,一看仨妾,还在府上,忙着啥事。但他们回来后,石亨父亲那天出灵,和棺木一起,拉四个棺材。石亨对外说,是陪葬衣物,用棺材装,四棺材均是。有人说是仨妾,被陪葬,府人口径一致,没人说别的。”候齐看着孙太后疑惑说。
“土地事,你们找过石彪?”孙太后问。
“没有。”候齐笑说。
“人殉事放着。地事与石彪见面。你们拿地契,看他怎说?”孙太后想着两件事笑地说。
“嗻!”候齐应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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