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非要来下面看。这下面就是一个大仓库。”
在我俩尴尬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吴依依忽然转移话题,但是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心虚。
我在心里默念楚潇潇的名字,然后情绪才冷静下来了一点。
“下来看看而已,这仓库你来过么?”
“本大小姐来这种仓库干什么?你真的好搞笑。”吴依依说,“这种地方都是工人或者是小徒弟来的。”
“那你一次都没来过?好奇都没有好奇过?”
“好像真的是一次都没来过,东辅楼本来就很少来,在这边训练的弟子也很少,大部分都在西辅楼。”
“掌门不让你们来?”
“哪儿有,掌门不会管这么多的,我们不想来而已,谁无聊要来这种地方啊。”
吴依依说:“反正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忽然,她的话戛然而止,脚步也停了下来,我们的面前多了一道封条。
“奇怪了,这地方又没过火,为什么警察还要拉封条。”
“我们下去看看吧。”我说道。
“诶,你等等。”吴依依急忙喊住我,“警察不让我们下去。”
但我已经跨过封条了,吴依依只好追了上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她快步追上来,楼梯的尽头是一个落了锁的大防火门。
“这种门的密封性能很好,烟气进不去,就是有锁。”我嘀咕着。
吴依依说:“你知道为什么有锁么?”
“为什么?”我很天真地问她。
她翻了个白眼:“这还不明显啊,有锁就是希望你别进去。走吧,师兄说了,有警戒线的地方不能进来。”
我笑道:“你样样都听你师兄的,这么听话?这么多年来,千拳馆有个地方从没有任何人进来过,你们就不好奇么?”
吴依依说:“好奇心害死猫,上了锁的地方就是不让你来的地方。况且这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一个仓库罢了。”
“上了锁的可不一定是不让我进去,这锁能拦得住我们么?”
“喂喂喂,自己开锁可不行,那是偷。”
她的话刚说完,我已经抓着锁头,用细钢丝捅开了。
“喂,你干嘛,想偷我千门的东西啊?不行,你赔。”
吴依依挡着门。
我笑道:“陪陪陪,我陪给你行不行?”
其实我就是顺口一说,根本没注意到这话有多暧昧。
等我意识到了,想要改口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吴依依红着脸推开我,声音低得像是蚊子叫一样:“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见鬼。”
“你说什么?你敢说本小姐是鬼?”
“是说你是鬼了,你看这个,一道防火门里面还有一道保险门。”
我拉开防火门,那手电筒往里照,却看见不远的地方是一道黑绿色的保险铁门。
我用手扣了扣,这个铁门后来的确是空的,可是铁皮很厚实,要想强行突破是不可能的。
“奇怪,不就是对着杂物的仓库么,弄这么多门和锁干嘛?”
我用手电照了一下锁孔,一字锁,这种锁孔无法用钢丝捅开。
吴依依说:“我们千门也学过一些开锁的功夫,可毕竟不是盗门,对这种做贼的手段还是不甚擅长的。这种锁只有盗门的人能开。”
我摇头说:“如果从里面反锁了,那任何人都无法从里面打开。”
我用手一摸这锁孔,里面已经积了灰,看样子是多少年都没开过了。
如果这里面真的有人住,不可能这么多年不吃饭,不出来,一定有别的入口,可能是地道,可如果是地道,一日三餐也太不方便了,而且,什么人需要隐居?
“哎,可惜现在是进不去了。我们先上去,我去跟师傅要了钥匙,我们再过来。”吴依依说,“我去要,师傅肯定会在我,师傅最疼我了。”
我叹气道:“你知道你师傅为什么要上锁么?”
“嗯?”
我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说:“就是为了不让人进去,笨。既然不想让人进去了,又怎么可能会让你拿钥匙呢。”
“呸呸呸。”被我拿她的话堵住了嘴,她很不爽,说,“那你说怎么办?奇怪了,这个地方为什么不让人进啊?”
“你师兄也不知道么?”
“我敢发誓,整个千门没有人知道,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个地方,都只以为是个仓库,从来没有任何人生疑过。”
“那你们这里会不会偶尔出现一两个陌生人?”
“当然了,我们是开门做拳馆的,有陌生的徒弟再正常不过了。”
我拿手摸了一遍铁门,铁门上落满了黑色的灰,这是楼上着火以后落下来的煤灰。
“哎,没办法,这个铁门太结实了,就我们手上这些工具打不开。走吧,没办法了。”
我是想这房间一定有别的入口,因为那天大火,这人绝不是从这个门逃出去的,要不然他一出门就会被毒烟熏死。
我们回到了一楼,月满弓和赵子琛还没回来,估计是赵子琛为了给我争取更多的时间,把月满弓带远了。
吴依依道:“趁着师兄还没回来,我们在看看,也许还有别的入口。”
“奇怪,你不怕你师兄了?”
吴依依吐了吐舌头:“怕当然是怕的,可是师兄有的时候太顽固了,不懂变通,这种事儿就别告诉他了,你跟我来,我知道这儿还有一个门从来没开过,可能那地方也是暗道。”
吴依依拉着我往前走,我走了几步,感觉背后有刀一样锋利的杀气刺过来,忍不住回头,背后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我的错觉。”
我挠了挠头,对杀气我不会感觉错,可背后的确什么都没有。
“快点儿跟我来,一会儿师兄下来了就来不及了。”
吴依依带着我穿过大厅,到了一个小房间,这个小房间的四面墙壁都已经被熏黑了,可是看不见有门。
吴依依说:“来,帮个忙。”
说罢,她把已经烧黑了的桌椅踢开,拉起了沉重的地毯往旁边拖,我忙上去帮她。
地毯拖开,下面露出了一个铁皮门。
“没有把手,也没有锁孔,这个是从里面锁住的。”吴依依说,“不过是插栓,所以有办法撬开。”
我道:“你怎么知道是插栓?你以前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