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少装了,他就是一个瘸子。”
“我知道你是要激我,没关系,我可以解释给你听,我有的是耐心。通市,哦不,是宁省最大集团的实际控股人,宁省的首富,雪豹特种大队曾经最年轻的队长,曾经让我们差点被团灭的人,你认为是一个普通人?”
刘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你说的是张超?”
老周既然找张超帮忙,那张超绝对有过人之处,也确实,张超有很强的推理能力,可刘浩想不到,张超的背景竟然这么深。
但很快,刘浩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果张超这么猛,那眼前的这帮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
刘浩原来觉得这些人只是一群地下制造枪械的不法分子,这事儿说小不小,但一定要往大了说,也没有那么大。
张超虽然是退役的雪豹队长,可既然能和这帮违法分子为敌,绝非一个人的功劳,雪豹特种大队肯定有给他助力。
老周就是雪豹大队出来的,以前酒喝多了,和他吹过很多雪豹的牛逼,雪豹大队也却是牛逼,是西部军区最强的一只特种兵。
有这么强的后盾,竟然还无法将这群暴徒连锅端了,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他没和你说过么?看样子,他并不怎么信任你。”
“你不用挑拨离间,我和张超认识没多长时间。”
“我只是给你一些点拨和参考条件。张超死了,没人知道和你有关,你依旧是你的正义之士,还可以拿走这些钱,你可以活下去,而且你的父母也不会为你伤心。条件都明确了,就看你怎么算这笔账。”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讲。”
“你们是怎么忽悠老鬼的?”
“你在说什么?”
刘浩苦笑道:“你们之前是怎么忽悠老鬼的?他和我二十年弟兄,就是被这几句话忽悠走的么?老鬼这人不贪生怕死,也不贪财,他最在乎的就是他老婆孩子,你们用他老婆孩子威胁他了对么?!你们这帮畜生,来,是男人就动手,别和我玩阴的了。”
那男人阴沉地哼了一声,嘴角抽搐着,很显然对不能骗刘浩上当而很恼怒。
“看样子,刘sir是看不起我这个朋友。”
“和鬼怎么做朋友?不好意思,我这人一生正气,和你做朋友怕烫死你这个阴鬼。老鬼被你枪毙之前,肯定也没想到你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都好听不能听吧。兄弟,我是当警察的,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最大的本事就是分辨谁的嘴是骗人的鬼。”
男人坐直了身体,眼神恶毒,他愣了几秒,低声说:“知道了。那刘sir一路走好吧。”
刘浩身体打了个寒颤,紧闭上眼睛,心里默想,老头,老太,我这辈子对不起你们,下辈子再给你们当儿子孝敬你们二老。
“哼,可笑。”
看着刘浩这副样子,男人冷笑出声。
可笑的气节,一不能换钱,二不能防弹,只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说辞罢了。
他的几个手下往刘浩的脚底下浇了更多的柴油,为了保证烧死刘浩,他们还往刘浩的脚下堆了一些柴火。
安全起见,男人退出到了工厂外面,不过他想亲眼看见刘浩被火烧死的样子,这个可恶的硬骨头!
在点火之前,男人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存名为老大的号码。
“他不肯,只能除掉了。不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经给了他多一次的机会。张超只能你自己对付了。”
电话里的人说了一句什么,男人望着拼命挣扎的刘浩,低声说:“好,我答应你。他的骨灰替你埋了。”
挂了电话,身后的小弟问:“龙哥,这么麻烦?”
男人没说话,小弟吓得低头:“我多嘴。”
“去吧,动手吧。”
男人把手枪递给小弟,往后又推了几步,同时把手下的风衣拿过来披在外面。
这鬼天气,真是冷,很多年没这么冷过了。
这是下雪了么?他感觉有什么湿湿的东西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下雪,是老天在哭么?
哈哈,这些假正义的人最爱幻想了,其实老天才不会为任何人哭。
“别愣着了,快动手。”他再一次催促。
但那个拿枪的人却没动,也没说话,因为阿龙不喜欢手底下的人话太多,所以大家都不敢出声,他有种不好的感觉,正要让人上去看看,拿枪那人手中的枪就趴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他慢慢地转过来,脸上抽搐着,嘴里无声地做着啊啊啊的口型。
众人的视线慢慢移到他的手上,两只手的中间有一个很小的血洞,这个洞口大概有一个硬币那么大,不过他的手腕上都是血。
大概是恐惧压抑了叫声,过了几秒,他放声大喊:“啊啊啊啊!龙哥!!!我的手!!!”
“小心,保护龙哥!”
这些贴身保镖训练有素,立刻围着男人,像是遇到狮群的野牛一样把男人围在了中间。
“你们几个,去把刘浩杀了。”男人指挥,“这个人一定是冲着刘浩来的。”
男人只是想不通,既然现在刘浩已经被夺权了,谁还会来救刘浩呢,刘浩查他们的事一直是出于保密状态的,没有别人知道。
他不敢再让人放火,不知道这个神出鬼没的对手是谁,江湖之大,高手云集。现在不知道这个对手是谁,把厂房点了,他可能也就失去了掩体。
两个保安拔出短刀,扭身往厂房里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他们的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惊呼,同时厂房里的灯都灭了。
两人同时转身,看见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有四五个人围在一起,不知道是在围着谁,但很快这四五个人就被中间围住的这个人猛的一推,往四周倒退地摔了出去。
“快,保护龙哥!”
保护住老板是第一要务,他们两马上又拔出枪回头,不过他俩不敢在这里面开枪。
等他们跑到外面,只见大家都拔出了枪,在众人围住的中间,有个长得眉清目秀,帅得人神共愤的青年。
这青年面如冰霜,杀人,救人,对他来说似乎都没有任何意义,他只是在机械地完成任务。
青年的左右手各拿了一根铁长钎,像是抓了两把刀,长钎上还没有染血,看样子是还没开杀戒。
保安们都已拿出了枪对准青年,但还没人敢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