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救我。”
江洋哭喊着跑到门边,很快被江楷一脚踢开,惨叫了一声,然后没了动静。
何必推开我们拍着门,着急地大喊:“江楷你开门!有话好好说!”
“就不开,这是老子的家事,轮得到你们管么?!老子今天就是打死了她也判不了几年,你们不让我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楼上楼下的住户听到叫喊声,也都跑了出来。
“快报警吧,这事儿不管不行了。”
“就是啊,小孩都快被打死了。”
“这当爹的不是人,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何必越是求江楷,他越是猖狂。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真的会闹出人命的。”何必急得眼睛都红了。
我道:“你让开。”我把何必拉开,对立面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主动开门。别等我们进去了,到时候你求我也没用。”
“哈哈哈哈!有种你进来啊,在门口吹牛谁不会?你不让我打,我骗打死她!”
“啊啊啊!!!我的腿!”江洋的惨叫声刺激着我的耳膜。
蔡小冰和狐狸早就双眼血红,就等着我一声令下。
我道:“强突。我和小蔡从厨房窗户突破,狐狸你和何老师在这人拖住他。”
狐狸点了点头,扯开嗓子就骂了起来:“你在外面软蛋,在家里打老婆孩子充牛逼,你算什么男人?”
我找对门的住户,借用他家的厨房翻过去,因为这楼房的设计,两家的厨房隔得很近,中间只有一米的距离。
隔壁住的是一家三口,屋主很乐意帮忙,把我们带到厨房:“对门儿那户男人太不是东西了,不上班,喝醉了就在家里打老婆孩子。我们报警了好几回了,可警察最多关他几天,然后就又放了出来。这下可好了,警察索性都不来了。”
蔡小冰道:“哼,别人不收拾,我们来收拾他!”
“那可真太好了。不过你们真的要翻么?这可是八楼啊,拿根绳子给您捆在腰上吧。”
我推开厨房的窗户,爬上窗台,扭头说:“不用,这事儿我们习惯了。”
对面的厨房窗户也是开着的,我抓着窗棂,腿一跨就过去了,虽说脚下是十楼的悬空,但对我来说如履平地。
我过去了以后,蔡小冰也如法炮制跨了过来。
对面那屋主看得目瞪口呆,对我们比了一个大拇指。
我给蔡小冰打手势,示意他先查看伤员,我去找江楷。
江楷还在和狐狸对骂,狐狸这张嘴本来就毒,不怀好意地问:“我说江楷啊,你是不是下面那玩意儿不行啊?真男人哪有哪女人孩子出气的。你肯定是下面不行,才会把女人当敌人吧。啧啧,你有病就治吧……你开门,哥哥我带你去治病。”
江楷气得都要炸了,大骂:“放你娘的狗屁!你就是想骗我开门,有本事你进来!”
“你别着急啊,我马上进来,这不是和你交交心么?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我和你说到这方面的问题你就炸了,是不是心虚啊?”
江楷对着门气得发抖,江洋缩在旁边,一抬头看见我,我要叫出声,我忙做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
外面不但有狐狸的叫骂声,还有围观者的哈哈笑声,这无疑刺激着江楷的神经。
狐狸又道:“说真的,你把你老婆放出来,我们问问是不是真的。”
江楷直喘着粗气,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是你逼我的!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打死他们!!!你想让我开门,门儿都没有,这门有三道锁,你们进不来。我这就打死他们!”
他左右环顾,伸手去抓缩在角落里的江洋。
“兔崽子给我过来!”
“爸爸,别打我……”江洋害怕地缩成一团,她苦苦地哀求着,“我会做个好孩子。”
“谁让你他妈的是个女的?你为什么就不能是个男的?妈的你这个赔钱货,你知道我被家里人怎么笑话么?说我生不出男的来,是个没用的东西,以后会绝后。都是你害的!”
“救命啊……”
江楷把江洋拎了起来,江洋挣扎着,小脸都憋紫了。
“你快点儿死了别赖在我家就是最好的孩子了。我不想养你,妈的烦死了。”江楷野兽一般喘着粗气,“别叫了,谁会来救你啊?外面那几个特种兵?呵呵,这是我们家的事儿,他们管不着,也进不来。”
江楷已经疯狂了,抡着江洋要往地上砸,可就在这一瞬间,他的手被我一把抓住了。
“你……”江楷脸上的愤怒一秒变成了惊诧,松开了江洋后疯狂往后退,可他的手腕被我捏住了,退也退不到哪里去。
我松开他的手腕,他往后倒退,差点儿一个趔趄摔倒的时候,我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
“你别狂啊,你私闯民宅,我,我报警了……啊。”
最后这一声啊是他的惨叫,因为我已经一拳打中他的肚子,不需要更多殴打,就这一拳已经够他受的了,他哇地一声,胆汁混合着吃的午饭,吐得满地都是。
我松开他的脖子,他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壁双腿发着抖。
我十指屈张,咔咔作响。
“你报啊,警察五分钟来之前我能做很多事。”
“不,你不能。你一个当兵的,咱们可以打我?”
我挑了挑眉毛:“我退役了。”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上下打量着我:“打伤了我要赔钱!你,你别乱来啊,有话好好说啊,别动手动脚的。”
“你开个价。”
“什么?”他一脸茫然。
此时蔡小冰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从卧室走了出来,这女人应该就是江楷的老婆,看样子长得很不错,但头上全是血,如果不是蔡小冰扶着,连站都站不起来。
江洋叫了一声妈妈,哭着扑倒女人身上,女人只能悲伤地叹口气,连抱住女儿的力气都没有。
我狠声说:“你开个价,打死你要多少钱。不好意思,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出去打听打听我是谁,我们骏然集团赔得起你这条贱命!”
江楷转身要溜,可是已经晚了,我一脚踩在他的大腿上,咔地一声,江楷的大腿骨直接折了。
啊啊啊!!!
如同一条死虫一样,江楷趴在地上,脸上沾满了眼泪和鼻涕,还有刚才吐出来的胃液,要多狼狈就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