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俞团团还没开口,水柔先挺身而出了:“乐圆圆,你大声嚷嚷什么,是踩着你尾巴了?还是挤出你原形了?你吱哇乱叫什么!”
乐圆圆气得涨红了脸:“你才乱叫呢,明明是俞团团故意踢伤我的助理,你们还有理了?!”
“故意?”俞团团冷冷一笑,瞟了眼还在捂着小腿哎哟直叫的艾薇,“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要是不故意伸出腿来,我还真踹不着她。”
自从电影开拍,俞团团就一直防着乐圆圆使坏,平时更是将乐圆圆与艾薇那嫉妒愤恨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尽量避免与她们近距离接触,实在靠近时,对她们更是十分防范。
刚才艾薇忽然伸出腿来,那时间点掐的,明显是想使绊儿,如果俞团团因此摔倒受伤,肯定会影响到拍戏,甚至可能会因此无奈换角,这恶毒用心,让俞团团忍无可忍。
所以她刚才将计就计,一抬腿狠狠踹了过去,小腿胫骨是最经不起碰撞的地方,会疼得人难以忍受,既然对方居心不良,那她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当然要狠狠反击。
俞团团的反唇相讥,让乐圆圆一时语塞,转了转眼珠,刚想上前理论,却被一旁忽然横插过来的年轻女子挡住。
那是蔺傲派来贴身保护俞团团的两名女队员,她们当然不会允许任何不怀好意的人靠近俞团团,而且她们在后面也早就看清一切,于是当场指出艾薇是故意使绊儿,水柔更是指责乐圆圆,认为是她指使艾薇使坏。
这一闹腾,顿时不少人围了过来看热闹,乐圆圆与艾薇害人不成终害己,被气得差点吐血,还被导演呵斥影响拍摄工作,到最后简直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事情平息下来,水柔明显有话想单独跟俞团团说,于是俞团团便带水柔去房车里休息,然而水柔却被守在车门口的保镖阻拦。
“这是我朋友......”俞团团连忙解释。
两名保镖看了水柔一眼,又谨慎地对视了一眼,一名保镖极有默契地走到一旁去打电话,看样子是在跟电话里的人报告请示,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机,转身过来,同意水柔上车。
水柔被这严密防守的阵仗给唬得一愣一愣的,上了车,看到车内豪华舒适的休息环境,更是惊讶地直咋舌。
“团团,”她转过身来,一脸掩不住的好奇,“刚才那保镖到底在向谁请示呢?”
“应该是投资商吧。”
水柔见她那一脸不确定的模样,又问:“那投资商到底是谁,你知道不?”
俞团团摇头:“导演说那位投资商不愿具名,挺神秘的,对他的身份,大家都不清楚。”
水柔闻言,脸上透出狐疑之色,她又打量了一眼四周,不由更是犯疑。
“团团,你就没想过吗,给你提供这么好的条件和保护,方方面面还考虑得如此细心周到,这人该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俞团团一听这话,顿时瞪了眼睛:“喂,你别瞎说,外面已经够多闲言碎语了,你要是也这么说,我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水柔撇着小嘴:“可是你这待遇,真的很难让人不怀疑嘛,也难怪别人说闲话......”
俞团团有些犯难地咬了咬小嘴:“既然这样,那要不......我干脆拒绝这种待遇吧,免得总是招人口舌。”
“你可别!”水柔立刻阻止她,“人家一番好心,你别不识抬举,人正不怕影子斜,让别人说去,咱拿出实力来说话,防着乐圆圆那些小人就行,咱就偏要享受这舒适待遇,就让乐圆圆嫉妒死,她活该,傍金主也不傍个像样的,韩盛那种货色,她也瞧得上,还真是饥不择食了......”
水柔一损起乐圆圆来,便是滔滔不绝,俞团团连忙打断她。
“行了,那种人也值得你浪费时间说个没完,打住吧。”
“也是,”水柔立刻点头,“不提她了,说回刚才的话题,你可别去拒绝金主的好意,人家也没像韩盛那样总是亲自现身来各种骚扰,看来应该是对你真的很重视。”
俞团团点点头:“我听桐桐和白晓她们也说过,那位投资商看过我拍的那部宣传片,所以很看好我出演这部电影。”
水柔扬了扬眉心:“说到这个,我正要跟你说个事儿呢。”
她拉着俞团团坐下,两人各自倒了杯热茶。
俞团团问道:“到底什么事?”
“团团,你没听说吗,今年是君大建校80周年,会举办盛大的校庆活动呢。”
水柔有些兴奋地说道:“听说校庆活动期间,会邀请历届杰出校友和学子代表返校,还会举行好几场演出活动来庆祝。”
水柔凑近,两眼发光地看着俞团团。
“团团,你可是公认的君大蓝花楹女神,至今无人能超越,肯定会收到校方邀请的,我友情提醒你,赶紧把你那段落英舞排练起来,别到时候搞得措手不及。”
俞团团微怔,她想到自己只在君大待了一个学期就离开了,心下有些黯然,觉得自己应该没资格收到邀请,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很快岔开了话题,不想再讨论这件事。
收工后,俞团团与水柔一起走出片场,一眼就看到司廉正等在车旁。
四年多过去,当年灵活机智的小跟班司廉也成熟大气了许多,一身西装革履立于路边,那自信利落的气质,一看就是商界精英,十分清俊帅气。
看到她们出来,司廉看了一眼俞团团,目光便直直投向了水柔,却没有立刻走过来。
水柔一看到他,脚步不由微微一顿,秀气的眉心蹙了起来,浑身都不自在。
俞团团见到司廉,自然而然就会想到风云烈,心中无法自控地一阵难受,她吸了口气,当然立刻就嗅到了这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息,于是很识趣地转身就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小柔,明天见。”她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水柔见她竟然如此没义气,气得一跺脚:“哎,你......”
手腕上忽然一紧,她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人拽走了。
水柔怒瞪着司廉的后脑勺,踉跄着想要挣脱:“放开我,放开......混蛋,你到底想要干嘛?”
司廉头也不回,大手牢牢攥住她细细的手腕:“该还利息了。”
水柔一懵,还没回过神来,人已经被硬塞进车中......
俞团团接了小团子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后,一边陪儿子看电视,一边织着毛衣。
拾掇起许久不做的针织活计,是因为看到蔺战脖子上一直围着的那条围巾,那是四年多前她亲手编织送给爷爷的生日礼物,老爷子当做宝贝一般,非常喜欢,所以经常戴着,到如今已经很是陈旧了。
俞团团看着那条旧围巾就感到心酸,对这个爷爷,她实在是没怎么尽过孝道,越想就越觉得愧疚,于是赶紧买来毛线,打算先织一件毛背心送给老人。
俞诺很喜欢看电视,他在通过这种方式了解大千世界,像一块小海绵,不停地吸收着各种知识与常识甚至是人情世故,再在他那聪慧的小脑袋瓜里思考与判断,实在看不懂的,他才会开口询问俞团团。
随着他吸收的东西越来越多,所问的问题自然也越来越高深与冷门,俞团团有时候也回答不出,便只好求助万能的百度。
此时小团子又问了一个她回答不出的问题,俞团团正在打开百度搜索答案,手机屏幕上忽然弹出来电显示,是景叔打来的电话。
“团团小姐,老爷......老爷出事了......”
“什么?”俞团团脑袋里嗡的一声,猛地站起身来,毛线团滚落一地。
“你说什么,景叔,爷爷他......他怎么了?”俞团团只觉整个胸腔都缩紧了,快要喘不过气来。
景叔在电话里听出俞团团的焦灼不安,连忙说道:“团团小姐别急,你听我说,老爷是在家里忽然晕倒,我当时觉得像是中风症状,所以立刻将老爷送来医院,他现在还在抢救中......”
“那爷爷他......”俞团团只觉得胸口抽痛,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医院......哪家医院?”
景叔立刻报了医院的名字,俞团团想也不想转身就跑。
“大团子!”俞诺在身后喊了她一声。
俞团团这才想起他,转头看他,一脸慌乱:“小团子,你在家乖乖的,自己睡,佣人会照顾你的。”
龙御不在家,俞团团只能把儿子交托给佣人。
“大团子,我陪你去。”俞诺跑到她身旁,拽着她的衣角。
“不行,你别......别去。”俞团团心里慌乱不安害怕至极,小脸苍白,却要勉强镇定地哄着儿子。
“你这样子,我不放心。”俞诺皱眉看着她。
俞团团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她蹲下身,握住儿子的小手。
“我没事,小团子,你不用担心我,爷爷也不会有事,他绝不会有事的......”她喃喃说着,眼眶一红,眼泪就要掉下来,又拼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