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怕是连叶谦自己都没想到,自己闭关半月,出来之后的一件事情不是干别的,而是要清理门户。
本来叶谦对于这场难得的约会是安排得极好的。他原本的计划是带薛凝霜来这家临海最高档的会所,先去赌个钱,然后再去跑马场转悠一圈,再洗个浪漫的鸳鸯浴,最后来个只属于他们自己的烛光晚餐。毕竟薛长空这个家伙可是把这里夸得是天上有地上无的。
但是叶谦万万没想到,这座会所之中除了薛长空口中一应俱全的娱乐设施之外居然还有一座如此血腥残酷的斗兽场。会所之上的冤魂更是在青天白日之内都是弥漫不散,这一幕简直是人神共愤。此刻的叶谦若不把这座黑心会所幕后的老板给揪出来,他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离开的。
不过就在叶谦和薛凝霜两人心情都不太美好的时候,这地下拳场的二号包厢内却有人作妖上门,在这种要命的时候居然好死不死的送了一杯水割威士忌来给薛凝霜献殷勤。
至于那位负责叶谦包厢的美女侍者,在端上这杯酒之后又朝着叶谦和薛凝霜欠了欠身,然后就慢慢的退出了包厢。
整个昏暗的包厢内如今再次剩下叶谦和薛凝霜两人。
薛凝霜冷冷一笑,目光左右打量着那杯水割威士忌,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阴森的笑容起来。
“浮沉,你说这二号包厢内到底坐着些什么人呢?”
一边说着,薛凝霜一边端起那杯酒,轻轻抿了一口,显然以薛凝霜现在的修为根本就无惧这杯水割威士忌内参杂的作料。
“不管他们是些什么人,怕是过不了多久就都是死人了。”
对于薛凝霜的动作叶谦也并未加以阻止,他眼中的冷凝光芒比起薛凝霜来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在薛凝霜举起酒杯的时候,叶谦下意识的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此刻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双眸子正透过包厢虚掩的门缝向着里面张望着,显然那双眼睛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名在外守候的美女侍者。
而她此刻偷偷的注意着叶谦和薛凝霜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是为了看看薛凝霜究竟有没有喝下那杯酒。
目睹着薛凝霜端起酒杯的全过程,她这才安心的将包厢的门紧紧的关了起来,然后去找收买她的人去讨要封赏去了。
当然了此时此刻叶谦注意到的事情薛凝霜自然也都看到了,不过她似乎并未动怒,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肆意的笑了起来,并且叹息道:“哎,现在的人啊真是不比从前了,你说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啊,怎么就堕落了呢?”
显然薛凝霜这话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名门口的美女侍者。
而对于薛凝霜的感慨,叶谦只是眯眼一笑:“这也怪不得她,毕竟在临海那些个权贵眼中,她不过就是一只只能听命行事的蝼蚁罢了。”
“权贵?”听到这个词,薛凝霜忽然笑了起来,而且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看着一旁的叶谦:“浮沉,你还好意思说权贵这两个字,这整个临海最大的权贵不就是你吗?”
薛凝霜此言一出,叶谦还真是无以应对。
毕竟薛凝霜这话不假,临海原本三足鼎立的局面由于叶谦的插手,田家早就已经覆灭了,现如今的临海不管是方家还是欧阳家哪一个不得看叶谦的脸色行事。
其实别说是临海这么个小地方了,就是整个东方,乃至整个人间界,谁听到东方魔神的名头那都是惊恐万分。要说这权贵二字,此时此刻安在叶谦的身上那可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一脸尴尬,叶谦悻悻笑了两声,顾左右而言他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继续猜猜二号包厢内的人接下去会做些什么吧?”
薛凝霜没好气的白了叶谦一眼,笑道:“这些个jing虫上脑的家伙还能做些什么,不就是坐等药效发作,然后一拥而上吗?”
一边说着,薛凝霜一边冷漠阴沉,继续道:“我现在到巴不得他们赶紧过来呢,杀了他们也好让姑奶奶我消消火。”
叶谦到是没想到薛凝霜此刻的杀心居然如此大。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谁让薛长空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掺和到了这件事情当中了呢,谁家要出了这种亲戚那自然是火大无边的。
轻轻摇晃着酒杯,薛凝霜吐了吐舌头,那双美眸再次落在了叶谦身上。
“浮沉,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座斗兽场呢?要不然咱们直接炸了他得了,省得他继续留在这里害人?”
不得不说薛凝霜要是疯狂起来那可是比叶谦有过之而不及,炸了这一整座会所,这种奇葩的解决方案也亏她能够想得出。
对于薛凝霜的“奇思妙想”叶谦只是微微一愣,然后道:“炸了太可惜了。说到底不管是谁设了这座斗兽场那最终也不过是图财而已,断了他的财路也就是了。”
薛凝霜红唇轻启,嘻嘻笑着:“浮沉,这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啊。再说了,这里的生意看起来到是如火如荼的,你打算怎么样断他的财路呢?”
一边说着,薛凝霜一边好像个好奇宝宝一般的望向叶谦。
而叶谦似乎是早有准备一般。
只见他一挥手,忽然一团血色的光芒就悄然无息的出现在了包厢内。
薛凝霜只是瞄了一眼那团光芒,顿时她浑身上下都无来由的感觉到了一丝寒凉之意,因为此刻这团光芒之中充满的滔天的戾气和杀意,这种可怕的气息那可不是简简单单杀几个人就能够有的。此时此刻就连薛凝霜这种天元境见到了都没来由的产生了一丝恐惧。
不多时,血色慢慢散去,一个魁梧大汉的身形落在两人眼中,这个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在混沌珠中修炼的屠刚。
“叶帅,不知叶帅召唤所为何事?”
微微低着头,那屠刚毕恭毕敬的朝着叶谦道。
而叶谦也是望了屠刚一眼,轻描淡写道:“叫你出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帮我一个忙,打个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