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博海那点股份,他们每年还要腆着脸从苏凉晚的手里拿分红,那不等于他们一家人以后都要看苏凉晚的脸色过日子?
而且......
而且他们全家已经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特别是她,平时买奢侈品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现在告诉她,以前的日子不复存在,他们以后都要过得拮据了,她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打击?
她双腿一软,一下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眼泪顺着她的眼底掉了下来,就像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整个人都被一团阴影笼罩着。
她这个反应,苏在生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就这点出息,苏在生跟她过了二十多年还能不知道?
“呵......”他讥诮的笑了一声。
江韵梅一下抬起头来,原本无神的双眼里喷出了怒火,“苏在生,你笑什么?这样的结果你很满意?以后咱们一家子都要在苏凉晚的手里要钱花,她高兴就多给我们一点,她不高兴一分钱都不给我们,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让江海城去收拾苏凉晚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今天?”
苏在生也没动怒,似乎一切想明白之后,他忽然就淡然了下来。
“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你这个愚蠢的女人,我再三警告让你们不要再动苏凉晚,你不听,呵......看看,你哥现在躺在病床上要死不活就是你害的!”
苏翎琳坐在一旁,听着父母吵架,心里淡定得一笔,就好像他们吵架跟她没有关系似的,甚至她还害怕这两人一会儿一言不合就打起来,她还故意朝着旁边移了移。
“苏在生!”
果然江韵梅不见棺材不掉泪,被苏在生戳中了痛处,也死鸭子嘴硬,“明明就是苏凉晚那个贱人一直跟我作对,你不帮我,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说到这,她从地上爬起来,抬手就朝着苏在生打去。
苏在生眉头一皱,一把挡住了她打下来的手,“闹什么?不就是我不再是博海的董事长了吗?有我在,苏家还垮不了!”
江韵梅一下就不哭了,瞪大一双眼睛,愣愣的看着苏在生,“你......你还有办法?”
就她这个脾气和品行,苏在生毫不怀疑,如果他没有办法,江韵梅这里跟他闹翻,然后就会跟他离婚,再转头找一个有钱的老男人嫁了。
他之所以现在才来,就是已经想到了办法。
“行了,把椅子搬过来,好好坐着听我说。”
江韵梅连脸上的眼泪都来不及擦掉,转身跑到床边拿起椅子,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回来,就把椅子放在苏在生的面前,她坐下,然后一脸期翼的望着苏在生。
“有什么办法,快说!”
苏在生舔了下干涩的唇角,语速忽然放慢,“其实我原名并不叫苏在生,我叫苏望海,帝都人士。”
这一次别说江韵梅了,就连苏翎琳都震惊的移了过来。
母女两人简直都把苏在生给围得密不透风,深害怕有什么话她们听漏了。
“爸爸,你是帝都人?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