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委屈:“我做的这顿饭,已经表明了我有多想要拍那部电影了。难道,你还要我低声下气的求你?”
乔之臣的目光瞥到夏安好受伤的手臂上。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好了,那就去拍吧
夏安好见乔之臣妥协,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那种感动和开心了,反而还觉得心力交瘁。
只见乔之臣走到她的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今天回来,本来是想跟你道歉的
“道什么歉?”夏安好没反应过来。
乔之臣将项链为夏安好带上,湿热的唇凑到她的耳边:“上次杀青宴,是我误会了你和程余,还说了些难听的话,安好,对不起
夏安好低头看着脖子上这条银光闪闪的项链,撇了撇嘴:“真是让你破费了,我们之间完成好彼此的任务就好了,不需要再像别人一样,准备这些小惊喜了
“任务”两个字,将两人之间变得生疏。
乔之臣的表情一沉:“我都同意让你去拍程余的电影了,你为什么还不高兴?”
“这是两回事,我只是觉得我们没必要弄这么煽情,等离开的时候会更难受
夏安好此刻很清醒。
乔之臣胸口却异常的沉重,他冷笑一声指了指桌上的饭菜:“所以,你做这顿饭不带有一点感情,只是为了让我高兴,然后同意你去演程余的新电影!”
夏安好没有说话。
乔之臣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很好,那你最好尽快怀上孩子,早早的离开我!”乔之臣扔下这句话,重重的把碗筷一放。
他还不解气,又全部都扫落在地!
他转身走出了乔宅。
本来在一张餐桌上吃饭的时候,还其乐融融的,现在又闹得如此不堪。
地上碎掉的碗和散落一地的米饭,就像是他们俩的关系一样,破碎无法重合了。
晚上。
夏安好刚洗漱完,拿起手机便看到乔之臣的助理庄游给她打了三个电话。
正准备打回去,庄游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喂?”
“夫人,乔总受伤了,现在在医院!”庄游语气很是着急。
夏安好心一紧:“发生什么了?他怎么在医院!”
“这……您还是先过来一趟吧,乔总伤的有些严重
夏安好挂断电话就往医院赶去。
她到医院,就看到乔之臣皮青脸肿的躺在病床上吊着消炎水,耳朵上头上都包着纱布。
看到他是清醒的,夏安好松了口气。
她当时听庄游的语气,差点以为乔之臣伤的特别的严重,一路上让司机快点再快点。
“乔之臣,你干什么啊?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这么幼稚偏激学起小孩打架?你要有气你回家撒啊!把自己弄伤了,你难受,别人也会难受
夏安好气不打一处来,但其实心里更多的是心疼。
她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虽然一上来就骂了他一顿,但字里行间却都是关心他的话。
夏安好走近,闻到他身上还残存的烟酒味儿。
夏安好有些生气:“你是去夜店了吧?喝醉了然后发酒疯?是你主动的还是别人先对你动手?”
庄游见情况不对,连忙道:“夫人,不是的,乔总今天是去谈生意的,但从包厢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有人谈论起夫人……乔总便没忍住上去教训了那几人
“好了,庄游,别说了乔之臣哑声打断。
庄游立马闭上了嘴。
夏安好坐在病床的一旁,叹了口气:“我是公众人物,有人谈论起我很正常,我要哪天没人提起了,那我才失败
“说一些污秽的话,也可以?”乔之臣冷沉沉的反问。
夏安好顿时沉默了。
“没听到是另外一回事的,但让我听到了,必须得让他们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你是我乔之臣的妻子,岂是他们能臆想的!”
乔之臣眼睛被打肿了,没有压迫和严肃的感觉,反而看着有些可爱滑稽。
挺感人的一些话,但看到他的模样,却有些想笑。
挂完消炎水,乔之臣就可以回家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准确的说,是夏安好没有说话。
回到房间里,夏安好直接躺在床上,好像当他是空气。
这让乔之臣内心很失衡。
“安好,你明明是担心我的,为什么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夏安好看着时间已经快一点了,明早她还要起个大早,心情便有些郁闷。
“已经很晚了,我们可以不吵架吗?你让庄游骗我说,你伤的很严重,让我去医院,我也去了,你应该满意了啊?”
乔之臣听着这些话,冷哼一声:“所以像我这样的‘小伤’,你根本不在乎,反而让你辛苦跑一趟了
夏安好拳头紧捏着。
她不想说这些话,但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我只是觉得,你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你以前从来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惹事生非
乔之臣忽然大笑起来。
这个动作会扯着脸上的伤口有些疼,但,却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你都学会了用‘你以前’这样的字眼了,在你眼里我伤成这样,是惹事生非?这些都是你的真心话?”
夏安好的唇瓣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她知道自己的话会让乔之臣难受生气,可她就是想说。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让他又觉得有希望。
她心里只有一件事,就是生孩子然后离婚。
这么久了,她始终没办法说服自己和杀父仇人的儿子白头偕老,哪怕是自己也同样深爱着这个男人。
刚开始那两天,夏安好做梦都是夏志辉瞪着一双血眼,满眼痛恨不甘的盯着自己,吼道——
你怎么能跟乔之臣在一起?如果不是你们在一起,我根本就不会死!
夏安好想要转移话题:“你先去洗澡吧,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很重
但话音刚落下,乔之臣却突然抓着她的手腕,身子压了下来。
“你真的很想离开我,既然如此,那我就满足你!”
乔之臣扯下她的衣服。
夏安好知道乔之臣受着伤,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但是她抬起手抵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