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同了。
体验过甜蜜的人,怎么还能回到一个人的孤单里。
可是……他真的要回到孤单里了。
慕言深想,他该把温尔晚推远,他要一个人自生自灭,自己走完人生中最后的日子!
因为他不希望,她陪着他一起痛苦难受,在医院里来回奔波。
“咳咳咳……”慕言深咳嗽起来。
而且,他越咳越厉害,有点喘不上来气,胸膛的那股疼痛也越来越厉害!
“慕总!”范嘉见他这样,连忙上前来,不停的顺着后背,“慕总您怎么了?”
慕言深说不出话来。
范嘉也不太会照顾人,只知道急急忙忙的去接了杯水。
慕言深喝了两口,勉强顺过来气,咳嗽声慢慢的小了。
他脸色不大好,有些发灰。
“慕总,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范嘉提议道,“看起来,您好像……”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也不敢说!
慕总的身体,是牵扯到整个慕氏集团的!
“不用,没事,你出去吧慕言深摆摆手,“记得把门关好
他这个样子,范嘉哪里敢走啊:“慕总,我……”
“出去!”
没办法,范嘉只好离开,还不忘说道:“我就在外面,慕总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
慕言深没有回答,手摁在胸膛上。
在车上他就感觉到疼痛了,但他一直忽略一直压着忍着,现在……
有点撑不住了!
慕言深放缓了呼吸,想要起身,结果他刚一站起,眼前忽然一黑。
巨大的疼痛,像是要把他的身体给撕扯开来!
也就在这一瞬间,慕言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重重的跌坐回座椅上。
椅子撞到了身后的书柜,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范嘉一听,立刻回头看去。
只见……慕言深已经彻底昏迷过去了!
天啊!
慕总昏迷了!
范嘉吓得大脑都要停止运转了,足足在原地呆滞了三秒,才回过神来迅速的跑过去:“慕总!慕总你醒醒!快!叫救护车!”
范嘉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楼层。
惊慌,无助,紧急!
秘书办那边,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
这一层的人都跑了出来,叫救护车的,按电梯的……一片混乱!
要知道,慕言深对整个公司来说有多重要!
如果他要是出事了倒下了,那是要变天的!
珠宝部。
温尔晚坐在电脑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忽然跳动得很快。
很慌,咚咚咚的。
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她按时睡觉了,而且睡得很好,怎么还会有这种情况啊?
她的心脏出问题了?
“温姐姐,”陶欢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凑了过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
温尔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要不要去医院?或者去一趟医务室?”陶欢问,“我陪你去看看
“没什么,”温尔晚摆了摆手,“就是有点心慌,总感觉要出什么事,不是我身体的原因
陶欢一听,马上安慰她:“能出什么事呀,泽景小少爷的感冒不是好了大半了吗?”
“已经痊愈了
“那不是更好嘛!你肯定是瞎担心,”陶欢说,“就像我妈一样,我有点什么头疼脑热的,就觉得我的身体差到了极致,其实我啥事没有
温尔晚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可能吧,没关系,你去忙你的
“那你有事随时叫我哦
“好
陶欢正要回到自己的工位上,一抬头,看见一个人慌里慌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而且还摔倒了好几次,撞了好几个人。
这是怎么了啊,火急火燎的。
温尔晚也听见了动静,抬头看去。
这个人……她认识!
是总裁秘书办的秘书!她有过几面之缘,有一点印象!
“太太,太太……”秘书连滚带爬的跑到她的面前,气都没喘匀,焦急的说道,“出事了出事,慕总他……他出事了……”
温尔晚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他怎么了?”
“慕总他,他……他突然昏迷,刚刚送往医院抢救去了!”
“什么?!!”
温尔晚的瞳孔猛然一缩。
慕言深昏迷了?去医院了?
他怎么会昏迷?半个小时前,他们才刚刚分开,他还好端端的,有说有笑,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气色精神都很好啊!
结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温尔晚百思不得其解,心脏顿时跳动得更快了!
她认识慕言深这么久以来,他最多只有感冒,偶尔咳嗽,而且就跟泽景一样,恢复很快,不会拖很久。
可是这一次,他却毫无征兆的突然昏迷……
温尔晚的心慢慢的往下沉,像是坠入到了深不见底的悬崖。
她想起了温念念的白血病。
而念念那时候,是经常生病感冒。
慕言深平时很健康,身强体壮的,这一次却突然的昏迷不醒,紧急送医,是不是……是不是得了更严重的病?
比念念的白血病还严重?
这个念头从脑海里一闪过,温尔晚站都站不住,连连的后退几步,摇摇晃晃的跌坐在椅子上。
“温姐姐!”
“太太!”
温尔晚脸色发白,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不,不会的,是她想多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再一次的发生呢?
上天不会跟她开这么大的玩笑的!
“我……我没事温尔晚重新站了起来,“快,我要去医院,现在就安排车,送我医院!我要见慕言深!我要去陪他!”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能倒下!
慕言深已经昏迷了,她要是也撑不住晕过去,那就更乱了!
温尔晚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
医院。
抢救室。
温尔晚站在外面,心急如焚的等待着。
陶欢也跟过来了,在旁边陪着她,轻言细语的安抚着:“没事的没事的温姐姐,别怕
没过多久,乔之臣和夏安好得到消息,也匆匆赶来。
“怎么样?”乔之臣问道,“医生说什么了吗?”
温尔晚摇摇头:“我谁也没见到,只说人在里面
乔之臣紧紧的拧着眉头,这个表情已经很久没有在他的脸上出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