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宁语绵站了起来:“你没资格叫我做事,我可以扶你上慕太太的位置,也可以让你跌落下来
叶婉儿也跟着站起来:“所以,你就是不答应?”
“对。不、答、应。你能拿我怎样?我不好过了,你也没好下场。你不是说了么,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叶婉儿昂起下巴:“今时不同往日了,宁语绵,我现在怀着慕家的孩子,我有底牌了!”
宁语绵下意识的看向她平坦的小腹。
她这肚子倒是争气,居然怀孕了!
一想到自己和左敬……还是清清白白的,宁语绵这心里就满是怒火。
“恭喜啊宁语绵说,“怀上了是好事,但能不能生下来……叶婉儿,你可得悠着点啊!”
叶婉儿哪里听得了这种话,冲着宁语绵的背后大吼道:“我一定会生下来的,你少说这种丧气话,呸呸呸!”
她会倾尽全部去保护这个孩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来到这个世界上!
高跟鞋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而左敬已经坐不住了。
他当即起身,步伐迈得极大,快步的往外走去,似乎是想要去追宁语绵!
“去吧慕言深没有拦他,依然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你见到了宁语绵,要说什么呢?”
“我听到什么!就说什么!”
左敬现在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愤怒。
他更不敢相信,温念念会不认识温尔晚,而叫叶婉儿妈咪这件事……
是宁语绵在帮叶婉儿!
幕后的黑手,竟然是他左敬的枕边人!
多么可怕又可笑!
左敬当然要去质问宁语绵,问她为什么要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问她为什么要和叶婉儿同流合污!
她一个堂堂的千金大小姐,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何必去弄脏自己的双手!
慕言深淡淡开口:“那她会反问你,你为什么偷听她和叶婉儿的谈话?为什么躲在隔壁包厢里?”
左敬的脚步瞬间停下。
“宁语绵比你想象中的要狡猾。光凭你听到的这些,你就要去质问她,让她认错……这根本不太可能慕言深说,“左敬,我们没有证据,只有这段录音
“录音……也是亲口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她也可以亲口解释
左敬转身看向慕言深:“那我现在要怎么办?我能做什么!?我就装傻充愣,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慕言深,你叫我来这里,不就是想告诉我真相!现在我知道了,你又拦着我!”
比起左敬的激动和愤怒,慕言深显得相当淡定。
因为,他早就知道了真相。
甚至他就一直看着这场闹剧,直到现在,他要准备出手了。
“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你和宁语绵之间的恩怨了慕言深说,“还牵扯到晚晚和念念
左敬眉头一拧:“是啊……我对不起她们
自责的情绪铺天盖地,很快就席卷了左敬。
他垂头丧气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慕言深依然品着茶:“刚才你都听到了,宁语绵想做什么吧
“她要给我下情蛊
“所以,你明白该怎么做么?”
左敬猛然抬头:“你的意思是……在她准备给我下蛊的那一天,再一举揭穿?”
“是的慕言深微微一笑,“这才是最合适的办法
到那个时候,宁语绵必然会身败名裂!
她会失去左敬的信任和愧疚,还会让宁家也蒙羞!
这才是慕言深想要看到的!
不仅如此,慕言深还手握着一个筹码——
解药。
宁语绵身中慢性毒药,算一算日子,差不多快要到发作的日期了。
不给念念解蛊,他就不给宁语绵解毒!
看她能够硬撑到什么时候!
左敬的脸色渐渐凝重,他也很快就想明白慕言深的意思。
只有抓住现场,当场揭穿,才能让宁语绵心服口服,没办法反驳狡辩!
“好左敬答应了,“我会配合的
“注意点,谁也不知道情蛊长什么样子,会以什么形式进入你的身体里慕言深提醒道,“念念会中蛊,就是宁语绵打着你的名号,送来的那些长白山人参!”
“她当时跟我说,送点补品表达心意,我没多想,就答应了。结果……”
宁语绵竟然藏了如此歹毒的心思!
左敬的内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宁语绵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针对尔晚?”
“还不是因为你慕言深抬眼,将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放,“因为你对晚晚的特殊照顾,她察觉出来了!她不爽!所以才会和叶婉儿联手!”
左敬当即反问:“那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办法揭穿她们?你还和叶婉儿如胶似漆的待在一起,去伤尔晚的心!”
这根本不像慕言深的作风啊!
他向来杀伐果断,从不拖泥带水,怎么会在这件事情上……犯这么大糊涂?!
转念一想,左敬懂了!
“你是故意的!”他惊得猛然站起身来,“慕言深,你根本就不喜欢叶婉儿,你……”
左敬惊讶又意外的看着慕言深,微张着嘴,说不下去了。
他以为慕言深糊涂。
没想到……其实糊涂的人,是他!
慕言深到底在做什么!?
比起左敬的情绪起伏,慕言深从头到尾都相当的平静。
平静到让人觉得,好像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和他无关。
他只在乎手里的那壶茶。
包厢外响起脚步声。
叶婉儿打算进来,结果刚一到门口,就被保镖给拦住了。
“你们居然拦我?”
“你不能进去保镖面无表情的回答。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清楚!”叶婉儿说,“站在你们面前的我,是谁!”
慕言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带下去,这几天……就交给你们好好关照
“是,慕先生
“言深!”叶婉儿还听不懂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以为慕言深真的让保镖照顾他,“我想进来陪陪你,宁语绵她……她不听我劝,我们再一起想想办法好吗?”
可是,包厢里一直很安静,没有再传出任何声音。
“言深?言深?”叶婉儿又试探性的喊了几句。
始终没有回应。